老爸为什么要挑这个地段的房子?温佑瞬间想起来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感觉很是古怪。生活不是应该平淡一点的吗?怎么自己过得跟在里一样。
温佑一边盯着下面的人,一边胡思乱想。抬头又望了望,周围的窗户都黑洞洞的,不知道有没有跟自己一样观望的人。温佑叹了口气,现在的社会,真是一点温暖都没有啊。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下方,温佑瞳孔骤缩,脊背有点发凉。一个人掐起了黄衣人的下巴,黄衣人仰着头一脸戏谑的看着对方。那个人他果然认识。失踪了八年又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我应该冲下去吗?
“老城区可能会出人命,在西苑。”温佑搁下电话,紧紧盯着下面,默默在心里祈祷。千万撑到管事的来啊。
你也只能祈祷了。五好少年温佑不知道,老城区是有人会管的,但是老城区的西苑嘛,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也仅仅能是看着而已了。
下面的人早就动手了。虽然没有下重手,还是看的温佑胆战心惊。
怎么还不来?真的碰上三不管地带了?
温佑不会打架,会打也不可能就这么一个人去打二十几个人。情急之下,温佑再次拨出了元明清的电话。如果他没猜错,元明清家里背景不一般,虽然平常一点迹象都看不出来,总之黑白两道应该都有人。至于势力有多大,现在也只能期望元明清能压得住下面那伙人吧。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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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恒一双手抱膝坐在病床上,愣愣的看着元明清。
绝世容颜。很可怕啊。真的,你知道吗阿清?有些事情真的很可怕啊。比如你叫阿清,比如你叫我一一,比如你的脸。成芷清。我该不该相信,你就是成芷清?
“嗡——”
正在穆恒一出神的时候,元明清的手机响了。穆恒一瞥了一眼。
温佑。
印象中,温佑几乎没给他打过电话,全是打给元明清的。
任由手机震动着,穆恒一把眼珠又转了回来。
阿清,我不喜欢收拾烂摊子你知道的吧,所有事我都不想管你知道的吧。所以你几乎包办了所有我讨厌的事,对吧,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应该依靠你、依赖你的,对吧。所以当你倒下的时候,我是该不知所措的吧。对一切,除了你的感情债,还是包括你的感情债呢?成芷清,上辈子欠了谁,都只是上辈子吧。我无论如何还是穆恒一,元明清,我只是穆恒一啊。
穆恒一抓起了一边第三次震起来的电话。
“喂——元明清现在接不了电话,”穆恒一悠悠的盯着元明清插着吊针的右手,“什么事?”
无法形容穆恒一现在脸上的表情。他当然听出温佑是有急事。就冲温佑连打三个电话也知道是有急事。只是穆恒一那常见的镇定表情中透出的漠然与冷冽让人有些心寒。
“在哪儿?”穆恒一放下一条腿,耷拉在床沿上,“知道了,你盯好别出人命,不会很久。”
右手挂了温佑的电话,左手拿出自己的手机。
这应该算是紧急情况吧。
屏幕上,敲出了一个电话。除了元明清自己,他死命要人背下来的那个电话,“阿布么?我是你家小姐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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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递给温佑一个责怪的眼神。
“我不冲下来你还准备继续受着么?”温佑拿着棉签,看着徐离。
徐离使劲眨眼,晃晃头。
“是啊,”温佑把本来要给徐离抹得碘酒转而抹在自己腿上淤青的地方,“我不下去你还不出手呢——”
徐离无话可说。
“也是,我下去就是碍事去了,早知道人这么快就来了,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我挨什么打啊。”
徐离面对使小性的温佑有苦不能言,只得抢过温佑手里的东西来充当上药工。温佑看着徐离点涂时,让棉签在淤青那停留1分钟,顿时嘴角一弯,“你很专业么。”
徐离手一僵,抬起头来。温佑迎着徐离的目光,眼里很复杂。徐离微微一笑,低下头继续进行工作。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么?”
徐离点点头,旋即拧开了标注已经和75%的酒精混合过的1%的碘酊。
“真的好么?”
徐离仰起头来灿烂一笑,换了一根棉签,沾了一点,先在自己手上试了试。
“你——嘶——”也只有温佑这种人才会被打到脸了。
徐离放下避光药瓶,掏出手机,‘我过得很好/你还能记得我/我很开心’
温佑沉默。
‘我现在主要跳舞’徐离在手机上写道,‘舞蹈也很有生命力’
“你真的——”
‘没关系的’
温佑不知道该说什么,拿起棉签,给徐离上药。
他真的不能讲话了。也不能唱歌了。
‘我好羡慕你的声线啊’
温佑看了,只能闷头继续擦碘酒。
‘即使我仍然和当初一样/也没有你这么好的声音’
你可是天籁童声啊,温佑心想,至少我不是。
‘人各有命’徐离拍了拍温佑,‘我看好你哟’
“你怎么能这么乐观。”
‘因为我还是我啊’
因为我还是我啊——
“Leeuwen——”
徐离点点头,眨眨眼。
‘我真庆幸这么多年后还能遇见你/温佑’徐离认真的写着,‘能遇到一个能够坦诚相对/不必隐瞒自己过去的你’
在你还是你,我还是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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