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突然抬手在她的发顶轻揉了一下,很温存,很关爱的动作,如兄似父。
唯爱如往年一样,抿唇冲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很可爱的笑了。
他们之间,或许无缘,或许无心,爱情不会来,亲情永不散,可以一世不见,可以永远挂念,如此清清淡淡,已是很好了。
蒋龙按吩咐把车子开到会场的前面停着,特等安保级别的警卫森严,他只能在外面候着。
荣天恩牵着太太从会场台阶往下走的时候,唯爱弯腰去摸脚上的鞋子,鞋跟有点高,她站得久了,脚踝泛酸泛疼。
荣天恩蹲下身子,大手探到她脚上去脱她脚上的高跟鞋,满头浓发的脑袋低在她的大腿下面,声音温和地传来:“来,把手撑在我身上,我背你。”
唯爱脸一红,张眼迅速往左右看看,身边没有旁人,但不远处就立着一身绿装的严肃警卫。
他抬眼看她,见她一脸忸怩的红晕,唇角就扬着笑,道:“怕什么,我背的是老婆,还怕人看的!”
少见他说这样泼皮的话,儒雅英俊的脸上半点正经没有,倒有一眼的风流之色。
她忍俊不禁,轻轻地荡唇笑开,拿眼啐他:“去你的,你扶着我走下去就行。”
他站起身,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格外雄壮伟岸,大掌听话的扶在她的腰上,她欲抬步向前。
他略微弯腰,另一只手就捆住她的长腿,往上一抬,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
她又惊又喜,当真是不敢动弹,眼睁睁地瞅着,门口的警卫朝这边扫了一眼,然后赶紧把脸拧开了。
蒋龙远远的看见,早早把车门打开,待先生把太太抱进车里坐好,他笑着在外面把车门阖好,再转回到前座,发动车子朝马路上开去。
夜里,荣太太倚在荣先生的宽厚温热的胸口,一双细手抚着他强健有力的大胳膊到眼前细看。
眼光迷蒙如雾,声音低柔婉转叹道:“你的胳膊怎么那样有力气,一下子就可以把人举到半空中。”
“小傻瓜,男人和女人力量不能相比。”宠爱的声音沙哑黯沉,但她听着清甜如蜜。
“你知道么,当年在小排山时,我虽然没见着你的样子,但我心里就知道,你一定是个高大结实,而且力气超大的男人。”她说,清柔地声音带着崇拜的语调。
“哦?”轻轻的一个音节,微微上场,他眼角逸出的笑意,满足而自得。
“所以啊,我从那以后,看见身形魁梧,充满力量的男人,总会特别有感觉。”她说,没意思到自已的话里的信息量有多大。
眉头紧皱,男人很不高兴,沉声问她:“你看过很多男人?”
她仍不自察,越陷越深,竟然答道:“是啊。”
“对他们都有感觉?”低哑的声音,透着股渗人的寒气。
“对呀。”她又答道,无药可救的萌态复发。
男人蓦然翻身而起,架在她的上面,两只手左右夹弓地,撑在她脑袋两侧的枕头上。
紧紧盯住她的脸,炯炯发亮的黑眸,迸射出霸道的凌历。
“以后不准看别的男人!”好严厉的口气,吓了她一跳。
“嗯,不看。”好在她懂得示软,温柔含笑地望着她,撒娇地点了点头。
“不准对任何男人有感觉。”紧绷的脸色,证明男人的怒火并末因此消减。
她眨了眨清灵的眼眸,有点迷离朦胧的不解,想了想,不敢回答。
英眉斜挑,他阴沉地盯住她狠看,严肃地问:“怎么不说话?”
“这个任何男人,也包括你么?”她问,一本正经的。
男人拧了拧眉,不说话。后背拱起,身子向前动了动,身下的女人立刻细碎喘气,低低地轻吟了一声。
“有感觉么?”男人一边挺动着身体,一边哑声问她。
唯爱觉得整个身子都红透了,怕他动得更历害,赶紧哼哼两声算作回答。
“以后只准对我一个人有感觉。”黑眸如海,荣天恩咬住她莹润的肉唇,在上面呢喃着宣示主权。
她觉得身子发热,脑子也发热,整个人热得快要化成一滩水。
“好。”软弱地应承着,神思飘离,只得由着他为所欲为。
夜色如醉,柔情密意地缠绵还刚刚开始,月亮悄悄的爬上落地窗外的大树枝头,为痴爱中的男女洒上一层神秘而朦胧的光华。
……
流年经转,欢欢和乐乐到了上学的年纪,爸爸妈妈把他们送进了幼儿园。
妈妈的工作在图书馆,他们的幼儿园就在图书馆旁边,中间只隔了一道圆拱门。
每天早上蒋叔叔开车把妈妈,他还有弟弟一起送到大门口。
然后,他就牵着妈妈的左手,弟弟就牵着妈妈的右手一起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
他会很有礼貌的向路上遇到的每一个叔叔或是哥哥,哦,不能说哥哥,爸爸会不高兴的拧眉毛。
是每一个叔叔,他会特别懂事的向他们主动问好。
然后特别幸福的告诉他们,今天他是和妈妈一起来上学的。
妈妈一开始挺高兴的,渐渐地,妈妈好像发现了什么,他和叔叔说话时,妈妈眼神会变得很闪烁。
后来,妈妈把他拉到一边,很温柔地小声交待了,以后可以不必要跟每一位叔叔说是妈妈送他来的。
他能听懂的,只是爸爸交待过,他和弟弟是小小男子汉,要帮着一起守护妈妈。
他答应过爸爸,所以,他假装懵懂地问妈妈,为什么呀?
妈妈粉嫩好看的脸蛋,马上就变得红红的,好像老师发给他们的红彩笔画出来的颜色那样红。
从那之后,他还是会跟路上遇到的叔叔主动问好,但他不再说妈妈送他来的话了。
欢欢觉得有点对不起爸爸。
所以,有一天放学后,他和弟弟在图书馆外面等妈妈下班时,他注意到有一位经常来借书的叔叔,站在角落里一直盯着妈妈的背影看,妈妈回头看那位叔叔时,他的脸红了。
回家后,他第一时间把这个秘密告诉了爸爸。
爸爸表扬了他,给他买了,他一直想要的挖土机。
他很开心地把挖土机搬到后花园,和弟弟一起在花工爷爷的田里挖到了好多的蚯蚓。
不上学的时候,花工爷爷教他和弟弟,用蚯蚓到池塘里去钓鱼。
过了几天,欢欢奇怪地发现,那个会脸红的叔叔,再也没有来妈妈的图书馆了。
他很好奇那个叔叔会去哪里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就在餐桌上问了妈妈,妈妈很奇怪瞪了爸爸两眼。
欢欢觉得爸爸的脸色很不好看,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像画画老师的调色板。
半夜的时候,爸爸跑到他和弟弟的床上来挤。
他问爸爸,为什么不和妈妈睡觉?
爸爸说,担心他和弟弟害怕黑,就过来陪陪他们。
他和弟弟点点头,很感谢地亲了亲爸爸的脸。
其实他知道,爸爸是被妈妈拿枕头给打出来的。
他和弟弟偷偷趴在门缝里,都看见了。
爸爸抱着妈妈的大腿喊妈妈宝贝,可妈妈一脚就把他给蹬到床底下去了。
爸爸像巨人一样,在外面的时候,所有的叔叔见到爸爸都要低头的。
可妈妈更历害,爸爸怕她!
欢欢和弟弟都觉得,妈妈好威武!
长大了,他们也要娶,像妈妈这样的女人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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