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月坐在角落里,看着手里的剧本,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孟里花习以为常,端着一碟瓜子挨着他,试图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然而,胡中月就是这样,永远留给别人一个清冷的背影,永远将周围的人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咳咳,呸,咳咳......”
胡中月站起来,走到对面的编剧身边,指着剧本上的一处说:“这里,不太适合。”
编剧显然很紧张,立刻放下手里的杯子,凑过去看,不时地点头示意。
是啊,胡中月,或许Colin这个名字会更加有力度。作为非专业者,大学时业余拍摄的《冻结》成了那一年的黑马之作,口碑和票房都刷新了小成本电影的记录,随后拍摄的《拥抱下一个小时》让他成为了外国最重要奖项美林奖最年轻的最佳导演奖的获得者。
孟里花想起三年前,第一次在街口的橱窗里看见他的时候,竟然泪流满面。
那一刻,她真正知道,自己有多爱一个人,不是因为求而不得,也不是因为他的完美,单单是看见他的那一刻,那种思念就会蔓延。
只是她也知道,胡中月如她,就是遥远的太阳,而她只是一个孤独游走的小行星,在某个他看不到的地方,等待默默地陨落。
然而,她遇见了珍姐,还阴差阳错地进了娱乐圈,但是她又能否认判断的那一刻,她不是因为那个名字而答应的呢
对于这点,她自己也说不清。
孟里花静静的看着那修长的手指在剧本上划来划去,偶尔低沉的语气,竟然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她扭头掩饰掉这些,却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那抹倩影。
辛俐进来的那一刻,外面舞池的声音一跃而过,孟里花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梁夏率先和她打招呼,“辛大影后,咱们等你可是等的花都谢了啊?”
辛俐看了一眼胡中月,随后微笑着说:“有些工作还没完工,这不是刚结束就来了吗。”
说完,就挨着孟里花坐在了旁边,“哎,还好有你在,不然我要无聊死了。”
孟里花扯着嘴角笑笑,好,好个屁,你把人家男神的位子坐了,她还怎么套近乎啊。
和编剧讨论完剧本的胡中月抬头看见了辛俐,居然皱了一些眉头。
孟里花气的握紧拳头,特么的,咱们老情人五年重逢,都没见你皱一下眉头,现在你居然对一个不是她的女人皱眉头,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辛俐收到胡中月的注意,决定主动出击,举起酒杯对他说:“Colin,祝我们合作愉快。”
吼,这么官方的话,你眼神干嘛这么缠绵悱恻。
还有,咱们月哥哥没有理她,他只是......只是举起了酒杯象征性的点头示意了一下。
“砰”,碟子连着瓜子一起摔在了地上,包厢里的人纷纷侧目过来。
“呵呵,坐久了腿麻,伸伸腿,伸伸腿。”
孟里花做完一套广播体操之后,再坐回来的时候,嘿,辛大影后直接坐在了原先编剧的位子,一本正经的和胡中月讨论剧本,瞧着那越挨越近的脑袋,孟里花就恨死了那个端着白开水缩在角落里,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编剧,你没看见一女妖怪在作案吗?
梁夏看着那边的两人,凑到孟里花身边,隔着桌子和她窃窃私语。
“哎,花花同志,看到这样不忍直视的画面,你怎么能坐在这里嗑瓜子呢,你要拿起武器来除暴安良啊。”
用孟里花以前的观点来看梁夏,就简单粗暴的——贱人,特会耍贱的人。
想当年,遇见胡中月的她,还是一枚情窦初开、单纯善良的女孩纸,自从遇上了胡中月的最佳损友梁夏之后,整日在她耳边洗脑,说什么抱得美男归,于是孟里花就顺着他的指点迷津和山人妙计,奋勇前进,不畏艰险。
然而,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她都直接升级成女汉子,却和胡中月之间那是越走越远,直接从拒绝到无视,孟里花就算是自我催眠,也没法去除梁夏那个猪一样的地位。
只怪当时自己爱的太疯狂,智商都被猪吃了。
孟里花揪着桌子上的抽纸,看着辛俐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而胡中月居然只秉承了对自己的不主动,而没有展现当初他对自己的不接受和不搭理的双重打击。
“梁夏啊,你就歇歇了,这老梗你都炒了多少年了。我也算是明白了,那就两字——没、戏。”
梁夏没想到她居然看的这么透彻,立刻喊住她:“花花啊,其实呢中月......”
孟里花突然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无辜地说:“这就当作为吃了你那么多年苦买个单吧,梁夏啊,我这五年也是活着的,活着就会成长,明白以前不明白的东西,知道自己不该拥有的幸福,就是这样。”
其实,在胡中月出国的那一天,她就知道了这个道理。
胡中月和自己永远都不在一个国度,所以他不会了解她的喜怒哀乐,她也不会明白他的无动于衷。这么浅显的道理,她却用了两年来折腾,也是为难胡中月了。
孟里花觉得自己说的太好了,默默的为自己点个赞,拍拍发烫的脸颊,悄悄地离开了包厢。
而这边,刚从公司里出来的陆西凉接到姚清桦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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