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欢印象中，每次放晶之时，站在高处云端的洪长老话语不多，却一向温和。而如今面露不喜之情尚属头次。
“洪...洪长老，不知弟子可否代为顾长乐顾师兄领取灵晶。”周欢硬着头皮说道。
“哼...”
在洪长老的冷哼声中，周欢低头不语。
“——也罢，之此一次。”洪长老顿过片刻，语气依旧凛冽如冬日的风。
“多谢洪长老通融。”周欢赶紧低头抱拳。
接住洪长老抛下的两枚灵晶，周欢才松口气，这胖子偷懒也太会捡时候了。还好我机灵。
周欢这次倒是误会顾长乐了，自从得了金刚猿的内丹，虽说都是一些皮毛之伤，但为了保险起见多养了几天，而且那日体内灵力消耗太大，整日吐纳调息恢复。养精蓄锐到昨夜，才恢复至气息境二层巅峰。
刚好在今天放晶之日吞下了那枚内丹，此际体内正翻江倒海，丹田中气息漩涡滚动如沸。
“这位师弟，我出六十瓶凝灵汁换你两枚灵晶。”
“师弟，师兄我出七十瓶...”
“八十瓶，怎么样？”
身怀两枚灵晶的周欢已被二十几个蓝衣师兄围住了去路。周欢心底清楚，每次师兄们竞价，里面出入颇大。已他的经验，一枚灵丹换来四十几瓶凝灵汁并不难。
周欢心思电转，面上笑意盈盈：“诸位师兄莫要示穷了，五十瓶，一枚灵晶五十瓶凝灵汁。”
“五十瓶太多了，最多四十六瓶...”
“五十瓶。”
“从来就没有一枚灵晶换取五十瓶灵液的事。”
“五十瓶。”
“四十八瓶，这已是师兄的极限了。”
“五十瓶。”
“让我再考虑一下。”
......
最终，周欢用一枚灵晶换来了四十九瓶凝灵汁。至于另一枚灵晶，他并没有打算换，这要交给顾长乐，有他自己做主，换还是不换。
摆脱一干围着自己不放的师兄，周欢准备离开。这时一个师兄挡住了他的去路，周欢认出了此人，正是第一次带自己来此的那名蓝衣师兄，笑呵呵地开口：“师弟啊，既然我们这么有缘，这次一定要与师兄交换了吧。”
“师兄来晚了，师弟的灵晶已经兑换成灵液了。”周欢对这个师兄感觉良好。
“是么，听说师弟这次得了两枚灵晶，不知可都换出去了？”
“不瞒师兄，属于师弟的那枚确实换出去了，还有一枚是为顾长乐师兄领取的，换与不换还要问过顾师兄，师弟是断不能做这个主的。”
“没看出来，师弟还是一个重义之人。六十瓶凝灵汁，想那顾师弟再此，也是乐意换的。”
“师兄为难我了，这个真不能换。”
“七十瓶，怕没有人出的比我还多了。”那名蓝衣师兄收起了脸上笑意。
“师兄说笑了，这个不是凝灵汁多少的问题。不如随我一道问过顾师兄，再换不迟。”感觉二人中话语味道尖锐起来，周欢退了半步。
“那我非要此时换呢！”蓝衣人语气凌厉，面露不善。
听着此人略带威胁的话，周欢对他的印象立马一落千丈。原来自己看错了，这是一个笑里藏刀之人。
只是有些事是有底线的，无论多么艰难都不能退。
“不换。”想清楚这些，周欢挺胸回道。能说出这两个字是需要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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