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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兄妹的另一半消失了?五(2 / 2)

微微打开的门外,有大量NPC(女孩子)徘徊走动。

小巧轻盈的脚步声笔直走向八楼,一抵达八楼——

忽然间——停住。

(——?)

伊纲讶异地竖起耳朵,查探情况,随后——

脚步声瞬间加快速度。

人类种小孩奔跑的速度,不足以构成任何威胁——原本应该是这样,然而——

(——到底是怎么回事,得斯!?)

外面——在楼层内徘徊的NPC(女孩子)们。

一发枪声响起就消灭一个,毫无例外,伊纲背上窜过一道凉意。

重复着准确无比的射击,脚步声却没有一丝踌躇或凌乱。

不放慢速度,一边驱散无数的NPC(女孩子),一边笔直地——

(往这里来了——得斯!?)

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藏身之处被发现了——!

对方是如何找到的?——此时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

伊纲全力发挥兽人种的五感,对着在仓库之外,在楼层中奔跑——视线范围外的白,扣下扳机。

随着爆炸声与闪光炸裂,从枪口飞出的子弹,准确无比地穿越微微打开的门缝,击中墙壁,迸出爱心,然后弹跳,确实地射向白的额头——

没错,那是从白看不见的场所,利用计算过偏差的弹跳,有如特技表演的射击。

但是——那准确无比的子弹——

白只是横移一步,就从她的脸颊旁通过了。

(——不可能,得斯!)

对,不可能

以每秒三百公尺的次音速射出的子弹,要看到后闪避是不可能的。

人类种即使认知能够跟上,身体——也不可能来得及动作。

更何况以十一岁少女的体能更是如此,不过——

那是指——闪避的情况。

在此之前,白的脚步声在无数的NPC(女孩子)中,步调一丝不乱地奔跑而来。

她的脚步声让伊纲导出答案。

(该不会——!)

为了确认,伊纲这次让子弹经过两次弹跳,对着白射出——然而……

「……没用的……」

那颗子弹被白已经射出的——弹跳第四次的子弹所迎击。

(果然——是那样吗,得斯!?)

到了这个地步,伊纲有了新的认知。

——她确信。

这个人类种——这个十一岁的少女。

她是在完全掌握所有物体的动态下采取行动。

——子弹和NPC(女孩子)都不会突然凭空出现。

只要是子弹,都一定是确认目标位置,伸直手臂,瞄准后才开火。

只要是NPC(女孩子),都一定是发现自己,移动,然后抱过来。

遵循着无数的程式,伴随着必然,袭击而来。

那么——根本不需要闪避。

只要不在射线上就行了。

——白的行为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在原本的世界已成为都市传说的游戏玩家(空白)——也就是空与白。

在FPS这个集合全世界所有重度射击玩家的游戏类型中,创下无可撼动纪录的人——

并不是空,而是白。

她靠着恶魔般的计算能力,掌握敌人的动态,从而推导出敌人的行动模式,以至于可能的射击时间,进而聚焦出接近预知未来的偏差射击和回避行动,带给敌人子弹主动闪过她,子弹紧追在后袭击而来的错觉。

(——那也太扯了吧,得斯!!)

当然,伊纲不可能知道空他们世界的事。

伊纲之所以能够推测出那样的事实,并不是因为兽人种的直觉。

而是身为游戏玩家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女——比那个天翼种更危险。

慌忙地往周围一看,伊纲藏身在堆满资材的狭小空间。

对方能够以跳弹迎击伊纲从视线范围外射出的跳弹,面对那样的对手,这个场所——很不利。

(——只能逃走了,得斯!)

为了制造逃走的空隙,伊纲从门的缝隙投掷炸弹。

——但是在炸弹飞到外面之前。

就被从外面侵入的子弹——引爆!

(什么——!?)

轰然巨响。

伊纲瞬间躲在资材后方,惊险地躲过室内刮起的爆风。

但是那样的迎击,简直就像事先就知道她会丢炸弹。

在那段期间,白奔跑的脚步也毫不紊乱,终于逼近了仓库,伊纲全身寒毛直竖。

(来了,得斯!)

在奔跑的状态下跳起——往房门一踢。

只见白划开爆炸浓烟,冲进仓库内。

但是她同时也拉倒近处的柜子,混在柜子倒塌的声音中,伊纲的耳朵听不到白着地的位置。

伊纲探索呼吸声——听不见。

(——只能张开弹幕了,得斯!)

她躲在资材后方,大略地瞄准后进行乱射。

只见无数的子弹射出,弹跳之后,在房内张设出宛如结界的弹幕。

然而——一瞬间……

伊纲听见白缓缓吐气的声音——顿时背上窜过一道寒意。

伊纲立刻纵身一跳。

她以粉碎般的力量往地上一蹬,撞破小窗,跳向大楼外的空中。

回头一看,在爆炸浓烟遮蔽视线的房间中,伊纲感觉到——

方才射出的全部弹幕都被击坠的声音。

接着,她又听见,弹开的子弹往伊纲原本躲藏的地点汇聚的声音。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得斯!?)

再迟片刻——只要迟疑一秒没有逃出,现在全身就已经被如雨般的子弹射中了。

但是,这时伊纲更惊讶地睁大双眼。

并不是对进行这一连串攻击的白。

——而是对头上逼近的气息

「来~欢迎光临?」

(天翼种——吉普莉尔,得斯!?)

以仿佛事先知道她会跳出的时机,在空中进行伏击。

——她是什么时候移动到屋顶上的!?

伊纲惊愕地喘着气,虽说是天翼种,但是在这个游戏空间里是会受物理极限束缚的。

她应该无法使用魔法那种外挂,也没有飞行能力才对。

可是如果用两只脚移动,自己的耳朵不可能漏听——!

尽管在混乱之中,伊纲的思考与感觉仍持续运作着。

她察觉吉普莉尔准备丢下炸弹。

(——是眩目攻击!得斯!)

伊纲断定。

即使迎击炸弹,子弹也会趁着爆炸袭来。

那么——索性无视炸弹,先射击吉普莉尔,再用第二发子弹处理炸弹!

如字面所示,以就连称为一瞬也不足以形容的疾速判断后,伊纲扣下扳机。

然而——

「你想得太天真了喔?」

即便魔法被封住,天翼种的身体性能也直逼兽人种。

在空中,面对从极近距离射出的子弹,吉普莉尔却扭转身体,以目视的方式闪过。

微微擦过的子弹,削过吉普莉尔的衣带,只见爱心四散,衣服破碎后消失了。

接着受到迎击的炸弹爆裂,发出闪光与爆炸声。

吉普莉尔举起枪,想要对着硝烟后方射击,惊讶地睁大双眼。

伊纲射出的子弹是——三发。

听到两声枪响——但是第一发是为了让吉普莉尔采取回避运动。

第二发是为了引诱吉普莉尔丢出用来做为眩目攻击的炸弹,反过来利用为眩目攻击。

而第三方才是真正的目的——

「喝——咦?啊,我忘记不能飞了!?」

吉普莉尔临时想要拍动翅膀闪躲,然而翅膀只是空虚地挥动。

她无法收回姿势,闪避不了的一击命中她的额头——

但是,在那前一刻。

吉普莉尓确实目击到——

在毫无脉络可寻的情况下——伊纲慌张地望向遥远彼方的大楼。

伊纲唐突地——扭转身体,尽可能采取大幅的回避行动。

只见飘飞的袖袍,被远方飞来的子弹贯穿——消失不见。

间不容发地,从相同方向飞来的第二发子弹,则打中刚被伊纲击中的吉普莉尔。

——对于那样的事实,犹如野兽的直觉有所反应。

这一击立刻夺回被击中的吉普莉尔。

(难道先前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得斯!?)

伊纲猛然抬头——

只见从方才伊纲冲破的大楼窗口,白正将枪口对准这个方向。

然而——

(这个姿势无法攻击,得斯!)

和刚才的吉普莉尔一样。

伊纲因为最初的狙击而被迫采取回避运动,她没有迎击的余裕。

——就算兽人种的体能再高,她也不能在空中飞。

在没有立足点的空中闪避子弹——为了办到那种勉强的动作,她把重心抽掉了。

那已是极限——她再也无法重新调整姿势。

只见白的枪口冷静地瞄准失速坠落的自己。

反击?不可能。回避?不可能。既然如此——!

发射。

面对以无法回避的轨道袭来的子弹——

(——!!)

伊纲咬紧牙根,手臂用力往上挥动。

只见第二件袖袍翻动,挡在弹道上,白的子弹锐利地穿透,消去了袖袍。

但是子弹却在这时散成爱心,然后——消失了。

「……原来如此……衣服可以当成盾牌……」

这个规则没有对我们说明啊。

白佩服地喃喃自语,另一边的伊纲则是手脚并用,终于着地。

她立刻跳起来,宛如真正的四足兽一般,狂奔离去。

而被连续击中的吉普莉尔,则是头部朝下地往柏油路面坠落。

——一瞬间的沉默。

但是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缓缓起身。

随即用变成心形的双眼,朝远方望去。

「主人……哦哦我的主人……请让我待在你身边?」

吉普莉尔踏碎柏油路面,奔驰而去。

也就是——奔往从三〇〇公尺外狙击的空的身边。

——从白发动攻势开始,仅仅十一秒的攻防战。

「……呼……呼……」

在依然硝烟密布的仓库之中,白激烈地喘着气。

——即便做出如精密机械般的行动,进行电脑也难以相提并论的演算,她的身体却只是年仅十一岁,人类种的普通女孩。

包含体力在内,这个游戏会直接反映现实的能力值。

更不用说她和哥哥都是家里蹲,受到平常运动不足所累——她毁灭性地缺乏体力。

为了能够尽早回复,白全身放松,在那里等待着什么似地喃喃说道:

「……没能……呼……打中……」

「那不是白的错,比起那个——」

回答她的人,是直到刚才还在三百公尺外的空。

自从吉普莉尔被空的子弹命中,已整整过了十五秒。

精神恢复正常的吉普莉尔抱着空,将他送到白所等待的大楼八楼的仓库内。

「无法操纵的状态果然经过十五秒就会复原……还有就是——」

空下来到白的身旁,向吉普莉尔问道:

「……吉普莉尔,你确认了吗?」

「是的,亲眼确认了。」

扶着空的吉普莉尔说道:

「在主人射击之前,她就转向主人的方向了,不会有错。」

听到她的报告,空又提出问题。

「唔嗯,我在静止的埋伏状态,停止呼吸,在炸弹爆炸声的掩饰下射击,但是却被躲开了。完全出其不意,从死角配合佯攻,以次音速的飞行体进行狙击——」

「吉普莉尔——如果是天翼种的话,能够躲过吗?」

那等于是能否察觉不可知的攻击,这种有如禅机般的问答。

「——不可能,这就是兽人种的第六感吗?」

但是空听了却泛起苦笑。

「别说傻话了,如果真的办得到,那就不是第六感——而是预见未来。」

所谓的第六感,不过是综合五感所带来的高度直觉。

如果能察觉没有一切事前情报的事,那就没必要撒读心那种谎。

即使不比这种游戏,东部联合应该也能与爱尔文·加尔得抗衡了。

「——那么……」

「是啊,不会错的——是作弊。」

空用力抓着头。

「真是的,竟然设下麻烦的作弊手法。本来要是能趁对方大意,立刻解决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算啦,全员往γ点移动。吉普莉尔,为了让白休息,请你抱她过去,我会走别的路线前往。」

「遵命。」

■观战楼层■

「——什么……」

看着映在画面上的光景,说不出话来的是——伊野与克拉米。

超过千人的观众,甚至忘了对空等人的猜疑,大声地为他们喝采。

确实没有击中。

但是毫无疑问——空等人技压东部联合的少女。

(刚才的……那是……怎么回事?)

不过克拉米已经超越惊叹,开始对眼前的光景起疑。

以敌人提出的游戏比试,却宛如主张那是他们的游戏一般。

靠着仿佛一切都经过计算的行动与战略,随心所欲地诱导对手。

(由敌人最没有警戒的白,正面压制对手,让对方采取紧急回避;然后反过来将最受警戒的吉普莉尔用在佯攻,先令对方在没有立足点的空中失去平衡,再采取远距离狙击——)

《……哇啊……真厉害呢……》

就连与克拉米共享视野的菲,也发自真心感到佩服。

——没错,那可说是恐怖的完美战略。

但是,这时就有无数的疑点产生了。

在空的记忆里,那些意义不明的无数记号中会有答案吗?

(——他们是如何推断出敌人的位置?白那压倒性的战斗力是什么?还有宛如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似的,把握状况——不,完全掌握状况的方法是……)

然后,除此之外,更令人起疑的是——

(——就连那样的攻击也避过,那个兽人种是……)

《如空先生所说,那应该是不可知的攻击才是。》

没错,即便能够预测在那时候可能遭受攻击,却不可能连位置也——

吉普莉尔对空说的那句话……

(在射击之前就有反应……是吗?)

《——作弊,也就是耍诈——是诈欺唷。》

(原来如此,无法证明的作弊……只要对方坚持是第六感就拿他没辙了。)

《他们就是用这种方法,爱尔文·加尔得才会输了四次吧……原来如此~》

在佩服的同时,菲也同时怀抱些许敌意地说道。

此时克拉米悄悄观察伊野的样子。

虽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他的内心一定有所动摇,不会错。

然而却看不出他在作弊的样子。

(果然——他们熟知这个游戏,而且在我们之上!)

维持着面无表情,伊野在内心怒吼道。

他们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计划了如此缜密的战术呢?

比东部联合更熟知东部联合的游戏,这应该不可能才是——

疑问多得数不完,不过——

(……冷静下来……就算那样也是白费。)

没错,即使如此,他们仍毫无胜算。

■游戏内■

「……不过,话说回来。」

吉普莉尔说道。

「——用数学将敌人逼入绝境……这真是崭新的创意呢。」

γ点——也就是空找到的一个视野恶劣的公园。

周围被大楼环绕,除了上空与正面之外,全部被遮蔽物所封闭,他们以那座公园做为大本营,白用地面代替黑板,猛然在地上写出算式。

将空所找出伊纲可能藏身的位置加以筛选,利用追踪曲线和误差反向传播法,透过机率算出伊纲的位置,再以狄拉克δ函数推定其扩散,之后更驱使粒子滤波、线性分析等,推导预测她的行动。

吉普莉尔这句话,是对将伊纲逼入绝境的白的算式和空的战略,发自内心的赞美。

但空一脸苦恼的表情摇摇头。

「……这不是什么奇谋,而是必须。」

「您的意思是?」

「……伊纲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展开攻势,是因为在警戒吉普莉尔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单纯以性能看来,伊纲的体能设定应该和你势均力敌。」

空深深地叹了口气。

「说出来让你参考。我跑一百公尺大概十五秒,白就算二十秒也跑不完;那么吉普莉尔,以你现在的体能,一百公尺大概要几秒呢?」

只见吉普莉尔轻轻踢了一下地面,歪着头思考,然后简短地回答:

「……两步吧。」

「单位很奇怪耶!」

「老实说身体实在重得不得了……主人们每天都过着这种不方便的生活吧……真是坚忍不拔……实在令我敬佩。」

「……别忘记我们的能力值还要更低数十倍。」

空不高兴地说道,听到空这么说,吉普莉尔露出悲壮的表情仰望天空。

「——明、明明是那么如玻璃工艺品般脆弱的生命,主人们却要挑战我和兽人种,甚至神——!啊啊,真是果敢!是勇者!」

「你很吵哦!」

接触空等人无力的一面,反而加深吉普莉尔的敬佩之意,空不禁叹了口气。

「总之——就是有那么大的性能差距,关于弹幕白只要有一发偏差就会出局,而我只要被接近也只能投降——不使用数学根本无法一决胜负啊。」

没错,在大众的眼中,空等人看起来像是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吧。

但是实际上——空等人只要被伊纲接近,在那个时点就是死棋了。

白那恶魔般的射击也一样,当疲劳累积,只要枪口一有偏差,那个时点也就结束了。

……到那时除了吉普莉尔外就没有正常的战力了。

——高度的战略只要稍有误差,就会招致全体的溃败。不得不依靠绵密的战略所代表的意义——反过来说,就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依靠。

「但是,对于敌人如何使用作弊手段,既然已经心里有底,那么只要将之考虑进去,研拟新的战略——下次不就可以打倒对方了吗?」

虽然吉普莉尔说得很乐观,然而空的表情却没有丝毫余裕。

「不行啊。」

「——咦?」

空代替拼命在地上书写方程式的白说明。

「不确定性原理……啊,不,连我自己也不太懂的事,还是别说的好。」

空抓了抓头,用自己的方式进行说明。

「……听好罗,游戏获胜的方法大致分两类。在第一次胜负时,一次赢到手然后闪人;或是不停地输,最后再一口气翻盘,赢了落跑。就是这两类。」

空竖起手指说明,不过他又摇了摇头,收起第二根手指。

「但是,要用后者的话,条件是不断扮演傻瓜,让对方掉以轻心。」

……没错,好比先王那样的做法。

「一旦对手知道我方可能凌驾其上,第二个方法就不能用了,这么一来,对手也会因应我方而改变出招方式,在数学上想要完全预测就变得几乎不可能了……」

说完,空在白的身旁坐下,喘了一口气。

「接下来将会是纯粹的胜负。」

在咬着指甲、书写算式的白的身旁,空看起来也没有余裕的样子。

「——靠你了,白。既然没办法在第一步就分出胜负,接下来就是——随机应变了。」

「……嗯。」

——纯粹的胜负?

和熟知游戏,拥有压倒性体能,使用作弊手段的对手吗?

简单的说,那就是——等同情况绝望的意——

「……吉普莉尔,拜托你和我一起在周围警戒,在有体力概念的这个游戏里,就算行动如精密机械的白,只要疲累,枪口就会产生偏差——她能那样射击的次数并不多,我们就让白专心计算,由我们来守护她。」

但是空有如打断吉普莉尔的思考般下达命令,吉普莉尔则是恭敬地回应:

「遵命,请交给我吧。」

「……真是的,早知道平时就该多运动啊……」

空如此苦笑着站了起来。

面对迎面而来的NPC(女孩子),空大胆地瞪视着对方,同时也流下一道冷汗。

■观战楼层■

注视着荧幕的同时,伊野也竖耳倾听。

舞台上,空等人沉睡在伊纲的身旁,伊野完全能听见他们的心跳声。

心跳的脉动告知他,从画面听到空所说的话并非谎言。

然而,那也不是毫无胜算的人类所该有的心跳声。

——他们还有招数没用。

伊野小心地不被正在观察的克拉米发现。

以只有兽人种听得见的频率,小声低语。

——没错,用和通知伊纲空将进行远距离攻击时相同的方法。

■游戏内■

《伊纲,对手在西侧公园,他们还有底牌未现,要小心。》

对——这就是东部联合的第一个作弊。

即使在游戏内设下明显的机关,要是在公开战被发现就完蛋了。

但是在舞台上的伊野,可以看见游戏的全部——也就是拥有神的视角,伊野的辅助只有能听见伊野说话频率的人……也就是除了兽人种以外,其他人是不得而知的。

「……呼、呼……」

伊纲躲藏在距离空等人数百公尺远的综合大楼里,伊野的报告传入她的耳中。

(——不用说也知道,得斯。)

能够计划出那种战术的人们,不可能把一切全赌在仅有的一次突袭。

(虽然只是刺探,但我已经安排了,得斯。)

他们看到那个,会如何应对呢……值得一看啊。

《……伊纲,你没事吧?》

——伊纲一副不明白他意所何指的表情。

没事吗?当然没事。

确实多少吃了一惊,不过要胜过自己还差得远——

《……不,你别在意,想必是受到那种程度的惊吓的关系吧。》

所以说——什么事啊?

《你的表情很僵硬哦,放轻松一点。》

————…………?

被他这么一说,伊纲触摸自己的脸。

原来如此,确实僵硬,但这是——

(……我在笑,得斯?)

——有什么好笑的。

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

(……从刚才——这颗心脏也好吵,得斯!)

到底要跳到什么时候?运动量应该不至于让自己变成这样才是。

到底在心跳什么?在高兴什么?

——你最后一次觉得玩游戏「快乐」是什么时候?

(————!)

脑中闪过空的话语,她用力敲打墙壁。

建筑物随之摇晃,伊纲从破碎的墙壁中抽出拳头,站了起来。

「……呼……呼……」

《……伊纲。》

(少罗嗦,得斯!)

不可能快乐!她绝不认同把这种事认为快乐的神经。

——快点,要快点把他们解决掉才行。

要快点结束——

————…………

「真受不了,兽耳娘是很好啦,可是不能摸还真难受!」

说着,空将猛然拥抱过来的NPC(女孩子),一个不漏地全数消灭。

「为何呢?如果是主人的话,能量(爱情力量)应该还有余裕,多少消费一点也不用在意,我以为您会毫不客气地,顺着欲望尽情地抚摸呢。」

相对于一边守护着白,一边勉强闪躲NPC(女孩子)的空,吉普莉尔的表情显得游刃有余。

「是啊,如果对方不是兽人种的话!若是被抓到就无法挣脱——!」

空避过飞扑过来想要抱住他的NPC(女孩子)的手。

只见闪避过的那只手发出了低沉的声音——插进地面。

「喂、老头~~!在这个游戏里,如果我和白从大楼坠落,或是被这些家伙抱住,那不就死定了!如果变成那样怎么办?」

对于空的叫唤,广播——伊野的声音回答道:

啊,没问题的,在这个游戏里不会真的「死亡」。

「啊,是那样吗?那我就稍微不客气地摸——」

不过我想应该会痛得要命,请注意。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吉普莉尔!救、救我!」

想要**而故意被抱住的空,在各处骨头陆续折断的剧痛中大叫。

吉普莉尔立刻射击抱住空的NPC(女孩子)。

「主人!您、您没事吧!」

「呼……呼……是、是啊……我没事……」

空趴在地上,忍受着剧痛,看起来十分痛苦,不过他竖起大拇指。

「确实……揉到了……虽然因为疼痛,老实说并没有感觉,不过还是不错喔……」

「对主人钢铁般的意志——吉普莉尔只有钦佩拜服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察觉有不同于NPC(女孩子)的气息出现,吉普莉尔与空同时举枪。

只见在那里的是——双眼无神、用枪对准空等人的——

「……什么啊,是史蒂芙啊。」

只说了这句话,空便毫不犹豫地射了八发子弹。

那些全都不偏不倚地打中史蒂芙,除了内衣以外,史蒂芙的衣物一件不留地完全消除了。

「……吉普莉尔。」

「是。」

「扯后腿事的就交给你了。」

「遵命。」

吉普莉尔静静地依照主人的命令,一枪射中史蒂芙的额头。

「啊~~~吉普莉尔好坏哦~~!把我丢下和大家走掉,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带这家伙来真是失策……」

■观战楼层■

《伊、伊纲……》

开始伺机等待下一次攻击机会的伊纲耳中,响起伊野报告的声音。

《啊……该怎么说才好呢……总之,看来他们对自己人也毫不留情。》

伊野只能这么报告。

对于自己人未免过于残酷的对待,不只是观众,甚至克拉米都目瞪口呆。

(……那孩子也、那个……很辛苦呢。)

接触空记忆中对史蒂芙的待遇,克拉米打从心底对她感到同情,菲则是对克拉米说道:

《克拉米……我感觉你和史蒂芬妮小姐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唷。》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克拉米还是决定不去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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