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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兄妹的另一半消失了?三(1 / 2)

〔最初的一步前〕

——嗯,来说明游戏的规则吧。

空坐在椅子上,对坐在桌子对面的克拉米说。

对着自己背后的白,史蒂芬,吉普莉尔,和克拉米背后的森精种的少女说:

游戏是将构成自己的概念分为三十二的棋子的黑白棋。

空把玩着被分为黑白两面,上面刻着数字的棋子继续说:

棋子上刻着的数字越接近一就越重要,大概有记忆、人格或肉体这一类的东西吧?除此之外就是普通的黑白棋。将对手的棋子翻面——相互夺取对手的存在。

空认为非常有趣,由吉普莉尔提供动力,森精种的少女来制作游戏。

空愉快地说明着不寻常的规则,不知是谁紧张到嗓子发出了悲鸣。

然后,关于重要度的设定,遵从游戏的魔法,是反映自身的深层心理的优先度,也就是说,哪个棋子掌管着哪些,自己并不知道。

非常愉快地,但是——

……失去那个棋子,会失去什么——不令人兴奋吗?

对于脸上充满了狂气笑着的空——克拉米冷静的回应:

我们的目的是揭露你和你背后的人的身份,而你的目的则是用尽办法折腾我和爱尔文·加尔得,这是相互利益一致的游戏呢。

对,然后胜者可以取回自己的一切——败者会失去自己的一切。

这话中的意义,让史蒂芬打个一个寒颤。

——如果连人格都被夺走而输掉的话——哈哈,真是有意思啊。

啊,还有一点,和通常的黑白棋不同,没有跳过的权利,就算是没有地方放棋子也有放置棋子的义务,到了后半,根据局面,会不得不奉上数值较小的棋子……嘛,明白了吧?

听了这话,克拉米没有丝毫恐怖,而是指出了规则的漏洞:

那么——在物理层面上无法继续了呢?

也就是说五感、肉体本身或关于游戏的记忆消失了会如何。

由同伴来……对我来说,是白或那两人代替我,对你来说就是那位森精种了,所以,在场的全员都是参加者——在全员都向盟约起过誓后,游戏才会开始。

但是,这样的话还有一个问题——也就是

但是既然是相互夺取全部,那么也会出现友方丧失关于自己的一切记忆,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是无法继续了,游戏结束,由棋子多的一方获胜。

关于胜利的判定需要客观性,由游戏盘自身来判定,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确实编入了那样的术式。

我也确认了,请您安心,主人。

吉普莉尔和克拉米的同伴的森精种的少女都点头确认。

吉普莉尔用目光强力的否定了最担心的可能性——没有作手脚。

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但是游戏结束了就恢复原样……这也挺无聊的不是吗?

对,这就是魔法。

即使是有吉普莉尔提供庞大的魔力,也无法永远持续下去。

读出了克拉米想将空的存在抹消掉的这个发自真心的愿望,空笑着说:

为了将游戏的结果在游戏结束后固定下来,——当做赌注的东西有两个。

空首先竖起了一根手指。

第一个,游戏的结果是永久性的——双方让渡的存在的痕迹可以抹消,交换,保有,然后还可以提出除此之外的一个要求。

明白了空的意图的克拉米说道:

这就是真正的要求呢。

YES,如果不这样的话,我的存在被消除了,白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这就像说克拉米的目的是窜夺人类种全权代理权一样。

同样的,我也不能得到那边的森精种,所以,必然,第二个要求是——

……夺走同伴。

如果克拉米赢了的话,就能得到丧失了空的记忆的白——人类种的全权代理者。

如果空赢了的话,就可以得到爱尔文·加尔得的一名术士。

嘛,当然在结束后也可以变更要求。

听到这番话,克拉米哼的笑道:

……你是在希望我同情你,留下你的存在?

哈哈,真是的有趣的笑话呢,不可能是那样吧。

同样笑着回应的空,窥探着克拉米的眼睛说道:

白要是没有了我,就算是有盟约的拘束,大概也无法成为有用的东西,然后,我也可以确定你那边的同伴也是这样,也就是说不是保有——自残或改变人格也可以一样,如果不让盟约变成可以更变的话——

在场的人,除了白和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嘛,简单来说,就是将夺取对方的存在和对同伴的生杀与夺的权利。

对,连同伴都包含的“ALLORNOTHING”

疯了——这样想的不知道是否只有史蒂芬一人。

被作为赌注的白不知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哥哥会败北,还是之前已经听过了哥哥的策略并理解了——只是和平时一样半睁着眼。

将对方逼至无法继续的一手,也就是将对方的一切都夺走为止——就是这样的规则,那么——大家做好游戏开始的心理准备了吗?

伴随着诙谐,一边环视着四周的空,聚集了大家的视线。

想出、设定出这种更本不会被认为是正常的游戏的空。

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克拉米好不容易保持平静,开始思考。

对,这是——空想出来的游戏。

乍一看规则是平等的——所以克拉米不得不怀疑。

这是被动过手脚的游戏,不可能不对他自己有利。

规则的漏洞,或者是——克拉米看向对方的少女。

但是,少女只是轻轻地摇着头。

——什么都看不出来。抓不住真意,但是游戏没有动过手脚。

制作游戏的是森精种的少女,可以说无法在游戏中动手脚,但是反过来说,吉普莉尔也不可能动手脚。

……——好吧。

那么,除了在游戏中揭露他的真意意外别无选择。

和空有什么意图无关,这边可是有森精种的力量。

白、史蒂芬、吉普莉尔、空。

然后是克拉米和森精种的少女,轻轻地将手上举——说道:

——向盟约起誓!

???

白拿着刻着【参】的黑白棋的棋子。

在什么都没有的空间——不,盯着只是看不见,但是确实在哪里存在的棋盘。

那个棋子恐怕是将存在和记忆分为三十二个相互夺取的黑白棋的棋子。

谁留下的棋子的数字小——也就是重要性高。

如果被夺走的话,就有可能马上结束,所以才留到现在。

但是,设定这个规则的人是被挑战的一方,也就是哥哥。

玩这个游戏,然后消失这件事也一定是有意义的。

那么为什么——白闭上眼睛开始思考。

——哥哥将自己一个人留下来了呢。

但是如果发现答案的话就会发现,那是当然的。

首先第一个理由,极为单纯。

故意输掉将记忆交给对方,一次输掉的意图。

(……对白来说……做不……到)

想象了一下,白悲伤地笑着得出了结论。

哥哥做的事,如果白来做的话……不认为可以保持正常。

只是不在身边了就怀疑哥哥存在的自己。

——可以忘掉的话还好。

——如果忘掉了的话——绝对无法保持正常。

白盯着看不到的,手触碰也感觉不到的棋盘。

的确看不到棋盘,但是——

哥哥讨厌阳光。首先不会坐在窗子的一侧。

哥哥不管在睡觉的时候还是在并排坐的时候,从是选择让白靠墙的位置。

哥哥在宽广的地方会感到孤独感,所以白常常将过于宽广的空间遮住。

虽然看不见棋盘。但是哥哥的习惯,哥哥的行为,哥哥令人担忧的地方,与哥哥相关的一切记忆。

哥哥坐着的椅子的位置,为白所预留的位置,就像是看得见一样。

(……哥……在……这里……)

虚空的,但是有确信,可以感觉到哥哥所在的位置。

控制住变热的头脑,继续思考着。

(……然后这就是……第二个……然后也是……最大的……理由。)

白将刻着【参】的棋子,白的一面向上,用手指夹着。

哥哥会选黑还是白,一点迷茫都没有。

将最后的一手托付给白的话——毫无疑问。

现在还是看不到,无法认知的的对局。

没有游戏开始时的记忆,不知道游戏经过的棋盘上。

哥哥故意输掉,然后为了让白获胜而下的棋,

完全中了哥哥的策略的对手,被下的棋。

然后为了可以逆转,哥哥将所有该取得的位置都取得了。

读取这一切——只用三手就可以逆转。

这个……只有自己(白)可以做到。

伴随着确信,白落下了手——清脆的声音振动的三人的耳朵。

然后

咿——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吉普莉尔和史蒂芬因为突然袭来的头痛而抱住了头。

就像是回应白下的那一步棋一样,脑子响起了噪声。

到刚才为止还无法认知的棋盘出现了,黑色的棋子啪嗒啪嗒得染成了白色。

然后——失去了的一天半的记忆回到了脑中——

???

————〔十九日?白天〕…………

没问题,那是在和哥哥玩游戏的时候。

啊,终于来了啊。是不是让我等得太久了?

在这样说着的哥哥的眼前,有两位少女。

蒙着黑色面纱的黑发的少女,克拉米。

不知是没有隐藏的意思还是什么,可以从长发中看得到森精种的长长的耳朵的森精种的少女。

……说得好像是知道我要来一样——那么当然……

对着这样的克拉米空说:

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当然什么时候都行。

那么马上,在你交出人类种的棋子之前,我要将你的存在抹消。

白,认真听着。

……嗯?

我相信着你。

————〔十九日?下午〕

——就是这么回事,吉普莉尔,能做出来吗?

只能认为是疯了的游戏内容,吉普莉尔说:

——非常抱歉,做不出来。像这样大幅的改造是不可能的。

又不是说让你一个人做,克拉米带过来的森精种也一起制作如何?

空把话题投向了还没有报上名字的森精种的少女。

……和天翼种吗?我郑重的拒绝~?

真是巧呢,我也想要拒绝?

两人的视线迸出火花,但是空一点都不关心。

是么,那就不接受挑战了,赶紧回去吧。

对于毫不犹豫拒绝的空,克拉米对森精种的少女说:

……说过要合作的吧。

当然说过,但是要和那个恶魔合作……唔……我明白了。

……哥。

听了空设定的规则,白不安地看着空。

白,我们一直是两人一体的。

————〔十九日?夜晚〕…………

森精种的少女将吉普莉尔的实体化接龙游戏的核拿在手中抱怨道:

这种想要破坏精灵回廊破坏一样,像炸弹一样使用精灵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

非常抱歉,只是从精灵回廊的源头汲取力量,居然会被长耳朵的误认为是炸弹,下次要给你挂上〔低能注意〕的牌子了。

你—们……就不能友好一点吗?

但是,在大战时期,哪里的某位天翼种袭击我们,一击杀死了我们多少同伴……平时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却说着〔天击〕什么的小孩子气的话。

别太狂妄了,如果不在上空展开妨碍飞行的魔法,你们甚至不会被我们注意到,那是自作自受,那样落下来也没法控制,一不小心就会将你们都杀光了,你认为我掉下去了几次?

够了,都闭嘴制作,马上就要到第二天了!

————〔二十日?白天〕…………

……好吧,真的到了第二天了。

空半睁着眼盯着吉普莉尔。

同样的,克拉米也是这样盯着自己的同伴。

真、真是抱歉,都是因为这个长耳朵的总是让回路暴走。

但是每次用蛮力暴走,就得重新编篡术式的哦~?

空叹了口气,托起腮说:

算了,那么,重新说明一下规则。

……哥。

白,你担心哥哥的安全我很担心,安心吧,白明白的吧?

白,我们是由约定连接在一起的。

白,我们总是在游戏开始前就获胜了。

——为了吞并东部联合,让我们得到最后的一片拼图吧。

……嗯。

空温柔的抚摸着轻轻点头的白。

——那么,让我们开始游戏吧。

————〔二十日?夜晚〕

…………

白的右手,紧紧地握着空的肩膀。

左手用更强的力量握拳,指甲刺进了手里。

只是看着在自己的眼前被剥夺记忆、手、脚和五感的哥哥。

——这是因为相信着哥哥。

这回应了说出“我相信白”的哥哥。

现在,只能忍耐。

因为空的样子过于悲惨,史蒂芬犹豫着想要结束游戏,不知是不是看不下去了,史蒂芬用手掩着脸,可以听到哭泣的声音。

吉普莉尔也因为主人的觉悟而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空的一举一动。

——那么,差不多该结束了。

克拉米手里拿着棋子,这样说着。克拉米完全是毫发无伤。

在场的人失去了许多记忆,连失去记忆这件事都无法察觉到。

棋盘上明显的是黑色——克拉米占优势。

……你有许多有趣的记忆的,但是还是不知道你的意图是什么。

明明几乎将空的记忆全部夺走了,还是不知道空真正的目的。

克拉米一边回想着空的记忆一边说:

你那边还剩下三个棋子,与你真正的意图相关的记忆和构成你的候补要素恐怕就在那里……但是——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着,克拉米落下了棋子。

大概,这就结束了。

就像回应这番话一样,空的身影消失了。

然后,就像到刚才为止的感情被剥去了一样,一直观战的三人,就像人偶一样,眼中失去了色彩,没有了意识。

就像是看不到克拉米的身影和游戏盘一样,陆续离开了房间。

大概是因为参赛者的她们关于游戏的记忆被消去了吧。

只有白一人,就这样走向了床,开始睡觉。

……这样了话就没有代替者了,空也消失了,无法继续——是我赢了呢。

到最后为止还是不知道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不断送过来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记忆,这到底——

克拉米……有点奇怪。

应该是由游戏盘宣告游戏胜利的。

——但是,游戏完全没有结束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游戏没有被动过手脚的吗!

是、是这样没错!编写术式的可是我呦?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还不是无法继续吗!?

突然,克拉米看到了空留下的三个棋子。

刻着壱、弍、参的,对自己的构成来说,最重要的棋子。

——等等,如果现在他的存在已经消失了的话,那三个棋子算什么?

难道说——难道说棋子是从自己存在本身那里被分割出来的吗?

难道是为了取得胜利的策略吗?

不可能——但是这样的话就能说明为什么不能完全夺走记忆——

克拉米,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办法了。

能强制结束这个游戏的只有那个天翼种。

关于我们的记忆也被消除了,不就只能等了吗。

克拉米焦急地看着好像判断出还可以继续的游戏盘。

……到底是怎么样啊,那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

就在刚才,干脆的输掉,消失了的那个男人。

将那些记忆几乎完全夺走的克拉米,看到了。

淡淡的,确信自己胜利的微笑——腿的颤抖,无法抑制。

————…………

对,空确实编入了骗术。

就像克拉米所怀疑的那样,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对空有利。

但是知道那个方法论的人,一个都没有。

就算是使用制作游戏的森精种的魔法也没办法察觉到。

因为那个欺诈,是不含一切不公正的不公正。

——这个游戏的棋子是由无意识反映,来决定棋子的重要性的。

一般来说,谁都不知道位于构成自己的要素的最上位的是什么。

——对。

???

……除了哥哥和白以外……呢。

随着白轻轻的笑,游戏盘也显现出来了。

这就是——哥哥所进行的欺诈的真面目。

我想到了,就算是主人所想出的规则,我居然会忘记主人什么的。

即使是在同意之后进行的游戏。

居然做出了怀疑主人这种无意义的事,吉普莉尔低下了头。

但是为什么空消失了,是故意的吗!?

同样取回了大半记忆的史蒂芬问道。

但是就算这样,白还是没有能暗示空真意的记忆。

——不,恐怕最初开始就没有这样的记忆。

白认为哥哥就没有向自己传达他的真意。

如果这份记忆被夺走了的话,那么哥哥的计谋就会被看破。

但是没有问题——因为现在的白明白。

——黑白棋,二人零和有限确定完全情报游戏。

就像将棋或国际象棋一样单纯,有明确的必胜法。

如果空认为以通常的方法就能获胜的话,让白来下就好了。

这样下,恐怕是为了让白更容易预测。

……从虚空里,有什么擅自放下了黑色的棋子。

就像在犹豫一样,就像在迷茫一样……

对——正如空所设定的,这个游戏没有跳过的权利。

代替者——也就是白所下的,仅仅的一步。

将克拉米的所有可能的走法都封住的,是由没有视觉的空所下的一步。

因为有可能白白浪费重要度高的棋子,所以当然会犹豫。

……一边佩服这空的战略,一边拿起刻着【弍】的棋子。

白已经明白了。

不管是手中拿着的刻着【弍】的棋子所掌管的概念,还是哥哥的真意。

——因此,甚至对对手抱着同情,说道:

……这样的……不管是谁……都没办法知道呢……哥……好厉害。

由于这样笑着的白所下的第二步。

棋盘上将近一半的棋子一口气被染成了白色。

突然看见了克拉米和森精种的少女,然后——

因为看到了空,吉普莉尔和史蒂芬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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