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哈哈,你竟然在你外公面前自称老子,真是可笑可笑。”俞江笑道。
墨言看了一眼苍老呆滞,满目迷茫的藏问天,心中有愧,知道自己已经没了战意,纵身而走。
见墨言要走,众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劝道:“俞前辈,那人抢走了神剑吾匹,今后必为祸武林,怎么不去追上去?”
俞江知道就算自己追了上去,也不能把墨言怎么样,但地池门的面子却丢不得,他高声道:“吾匹神剑乃是藏家之物,追不追,要问藏庄主。”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藏问天。藏问天颓然道:“本庄出了逆子,愧对武林,庄内家事不敢再劳烦各位同道了。”
一句话就把追讨吾匹神剑的事归到了家事,旁人再也不好去追拿。
众人闻言,不由长叹一声。
墨言离开品剑大会后就直接离开了杭州,直往蜀中赶去。
半月后,藏家祠堂。
藏问天痴痴地看着祖宗灵位,原本挺拔的身躯变得有些佝偻,一脸悲伤神色。不久,藏天宝怯怯走了进来,见着藏问天,道:“父亲,你唤我?”
“跪下。”藏问天淡淡道。
“父亲?”
“跪下!”藏问天声音变得严厉。
藏天宝只得跪下。
藏问天微微仰起脸,道:“我藏问天一生自诩正义,为君子之道。想不到竟然会生出你这样的逆子。”
“父亲,我没有,是墨言冤枉我的,你一定要相信孩儿。”
“言儿虽然为事鲁莽,但是从来不会胡乱冤枉人。当初你得到吾匹神剑,我就觉得事有蹊跷。”藏问天说道这里自嘲地笑了数声,道:“也怪我自欺欺人,天下第一神剑哪里会这么巧被我们山庄拿到。现在想来,左羊同时失踪,两者原来是这样的联系。”
藏天宝埋着头,没有说话。
“那孩子才十六岁啊,才十六岁,你怎么忍心残害他?”藏问天转过身,指着他儿子喝问道。
“孩儿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山庄啊,只要我们在品剑会上拿出天下第一神剑,那我们藏剑山庄将会是天下第一山庄,到时候还会有谁敢小看我们。”
“啪~!”藏问天狠狠甩了藏天宝一个巴掌,藏天宝滚了几滚,直不起身来。
“你知道吗?要不是为了山庄几百年的声誉,藏家几百条人命,我宁可叫言儿一掌劈了你,然而我却不得不背弃言儿,让他受尽世人唾骂,为江湖所不容。”藏问天说道此处,胸闷难受,站立不稳。
“言儿,外公对不起你啊,言儿。”藏问天终是忍不住落下眼泪。
“父亲,孩儿错了,求父亲饶了孩儿。”
忽然藏问天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道:“你以后就呆在这里,好好向祖宗们交代清楚。”
“不要啊,父亲。”藏天宝感觉到父亲杀意,连连后退。
“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藏问天脚步虚划,纵身到藏天宝身后,一掌击打在其背脊之上,藏天宝痛呼一声,软了下去,下半身已没了知觉。
“为了山庄清誉,我留你一条命。”
“父亲,你好狠的心啊,虎毒不食子啊!”藏天宝痛哭哀嚎。
藏问天心力交瘁,微微颤颤走出门去。
墨言马不停蹄进了蜀中,把左羊的骨灰葬在了他父亲坟旁,又请了人帮他做了法事,然后来到了秦家。秦家人接待了他,墨言也见到了左羊离不开口的秦天心。当得知左羊惨死,亲家人似乎没有多少伤心,倒是当吾匹神剑交到他们手上时,他们才有所动容。既然如此,墨言也觉得没有多留必要,便起身告辞。秦叔穹送他出了秦府。
在分别时,秦叔穹问道:“墨兄弟,你这次可曾见到了小女秦雅心。”
墨言点了点头。
秦叔穹笑了笑,道:“她可好。”
“只是打了个照面。”
“我看墨兄弟与小女有些误会。”
“谈不上,没其他什么事,小子告辞了。”墨言也不等回答,骑上马便走。
看着墨言远去的背影,秦叔穹自嘲一笑,转身走入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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