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扎里合父亲道:“我妹妹年轻的时候和我赛马不小心把腿摔伤了,一直走不得路,这次我侄女儿出事,她执意要来,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没有办法,我只有让你的舅母陪着她来到中原。想不到一住就是大半年。”
墨言心中惭愧,无言以对。
“我这妹妹性子傲,夫君去的早,现在唯一的女儿也没了,到现在也没有落过一滴眼泪,我真怕这样下去,她的身子会吃不住。一会,你见了她,帮我好好安慰安慰她。”
墨言重重点了点头。
两人进了茅屋,茅屋很窄却很干净,放着简单的梳洗工具,一桌两椅,一张木床,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白衣,面容憔悴的中年女子,女子很漂亮,尽管面色苍白。
见到两人进来,女子挣扎而起,扎里合的父亲连忙过去扶她起来。墨言看着玉儿的母亲,自己的丈母娘,心中愧疚万分,整颗心都拧紧了。
女子打量了一下墨言,转头对扎里合的父亲道:“二哥,你先出去,我和言儿单独说几句。”
扎里合父亲叹了口气,走出门。
“坐吧。”女子微微一笑,道。
墨言拉了一张凳子,坐到床头。
“你叫墨言?”
“是的。”墨言想叫一声“母亲”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小兰跟我说过你,说玉儿很中意你。我家玉儿从小就很乖,特别的善良,小时候老是会拉着我的手,问我疼不疼,懂事后从来也没让我陪她出去玩,因为她知道我的双腿,动不了。反而是她经常会在房里陪我聊天。她真的很乖,转眼她就那么大了,是个大姑娘了。”女子眼中出神,微微笑着,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墨言的心却生生绞痛。墨言噗通一声跪在女子面前,道:“玉儿的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女子微笑着摸着墨言的头,道:“跟我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墨言低着头,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当说道玉儿怎么死的时候停了下来。女子紧紧皱着眉头,脸色愈发苍白。她突然道:“帮我去叫扎里合来。”
墨言连忙跑出去叫来了扎里合。扎里合跪在女子床头,喊着姑姑,女子笑着道:“怎生见了我就哭啊。”
“姑姑,原谅我,这么久没有来看您。”
“姑姑知道你要照顾家里的生意,忙得走不开,这次姑姑执意叫你来是有一些事情要拜托你。”
“姑姑尽管说。”
“姑姑一直视你如己出,也一直相信你比族中任何兄弟子侄本事都大,姑姑希望你若是有机会能帮我夫家恢复名誉,去了他们叛国的罪名。”
“我答应你,姑姑。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完成姑姑的心愿的。”
“姑姑知道此事没有那么容易,你也千万不要刻意强求。好了,你们去把我哥哥嫂嫂叫进来吧,我还有事要跟他们说。”
墨言和扎里合闻言,走出门,往赵珍雅那里走去,走到半途,忽然听到众人的惊呼,两人转身一看,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爬到了悬崖边,转过头来,道:“二哥,嫂嫂,来世再见了。”这人正是拓跋青玉的母亲。
“妹妹,不要。”扎里合的父亲惊慌不已。
玉儿的母亲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倒向了悬崖。
“妹妹!”
“姑姑!”
“夫人!”
众人眼见玉儿的母亲向悬崖落下具是慌乱不已,这时,墨言一个纵身扑下了悬崖。众人见状更是慌了神,赵珍雅甚至一下子昏了过去。
墨言顺着崖壁飞速纵下,及近玉儿母亲时,一把托住了她,玉儿的母亲此时早已昏死过去。两人又顺势落下百丈,墨言拔出冰魄单手持剑,狠狠插进了崖壁,崖壁就想豆腐一般,留下长长一条划痕,由于冰魄过于锋利,两人去势丝毫未减。墨言宝剑微斜,两人去势偏了偏,呈弧形下落。
墨言极快地偏转冰魄,原本冰冷的宝剑,慢慢变得温热,墨言看着宝剑切割山体产生的火花,心中心疼他的冰魄。忽然大喝一声,抽出冰魄,双脚猛烈踢踏山岩,山岩崩塌,传出阵阵轰响,无数巨大滚石呼啸着落下深渊,两人的去势竟然活生生停了下来,原本平整的山体此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锅形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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