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的孤月下,钻石的光芒耀眼而迷人,对任意一个女孩子都是无法抗拒的**,雪儿此刻所见亦是平常所见钻石的百倍之美,他看着李凌的眼神,看着钻石,轻轻闭上了双眼,不知是在默念什么,然后轻轻的推开了李凌的手,“我······,还不想····。”李凌看见雪儿吞吞吐吐,不想要却说不出好的理由,只是一笑,“呵,不用说了,既然雪儿不想要只需说一声,不必为难和纠结,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但是李凌希望这能作为一份普通的礼物,就当是一块好看的石头吧。”
李凌说着便拉起了雪儿的手,将钻石请放在雪儿的手上,然后合上去,复而一笑,雪儿看着这礼物,有不想要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合上了手,收下了。
“李凌谢谢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定会找机会答谢的。”雪儿接着说道,“不必了,礼物本是偶得,不必你如此执着回谢,还是愉快的收下吧,权当是李凌报答了救命之恩。”李凌回道。
雪儿原先的眉间微皱好像舒展了不少,李凌见状,拉起了雪儿的手,说道:“天快亮了,这里较高,离天边很近,一块看看日出吧。”
雪儿看着李凌,回想这辈子本就不易,若非师傅搭救,能否活下来都难说,更不用想有谁会如此细致邀请自己看日出了,雪儿眼前的这个人,是第一个人,也是最特殊的人,他让自己感到了一种怪怪的感觉,在百草谷中十几年都未出现。对于李凌来说,在未知的前方,有这样一个美丽知心的人,雪儿是第一个,也是最让李凌心动的一个。雪儿点点头,坐了下来,李凌也坐了下来,两人静静坐在那里,相守以待。
待东方吐白,旭日东升,初日之光照在天下每一寸土地,照在雪儿每一寸冰肌,闪着灿烂的流苏,跳动着每一张天真美丽的笑脸,照在李凌的每一寸吹风长发,映着清秀的眉目,爽朗的笑颜。
出没在云端雾里的飞剑,再次划过天际,只不过这回,英俊的少年身后有了一个紧紧抱着他的少女,在转瞬的飞行中,留下最美的倩影。
翌日的早晨,百草谷的人们早早开始了劳作。李凌二人御剑经过一处山坡,尽是工整的梯田,劳作在田间的人们有说有笑,坡下的房屋安静的睡着懒觉,丛林中,溪流处,尽是玩耍的孩童。草木欣荣,一派世外桃源之境,李凌虽不向往,但心中满足。
丛林深处的一处木屋,小而精致,屋前一片开阔的空地上,尽是习武的少年,高矮不一,为首一个壮汉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不时上前指导。
李凌二人来到这里,从门而进,那壮汉看见二人进来,急忙从凳上起来,向二人走去,李凌一看,分明是雪儿的师傅程伯,正要开口问好,程伯就笑着说道:“雪儿,你们回来了。”雪儿回道:“让师傅操心了,雪儿因故来晚了,特来向师傅道歉。”“无碍,雪儿照顾凌少侠,本就辛苦,我本想说近日就不必来找为师了,你这又前来了,倒是弄得为师难办了。”程伯略显尴尬的说道,“师傅手我法术武艺,本就是为我好,我既要学便不能偷懒,辜负师傅厚望。”雪儿说道,“如此,倒真令为师感动啊,那就去换上那个衣服吧。”程伯说道,雪儿领命去屋中去兵器和衣服换上。
出来时,一身红色锦袍,丝质护腕,头发扎了起来,下身着一简约红裙,目光炯炯,手握一杆银枪,虽一身戎装,却难掩唇红齿白的美人像,跟显得异于常人,真是好一个英姿飒爽,刚柔相济的雪儿。
李凌在一旁看着一切,看着雪儿与人过招,师傅指导,练习招式,自己倒是按不住性子,也想那剑来舞,也想与他们一同对练,但碍于身为外人,不方便,就在旁边暗自琢磨这武功招式,套路功法,并与自己所习的剑法比较,取长补短,独自领悟,看了半天,倒也有了不少收获。
时间一晃有几个时辰了,众人也有些倦了,程伯示意停止,给众人们讲了几句话,便散去了,李凌见此情形,便去找来了些水,给练了一天的雪儿送去,拿毛巾要给雪儿擦汗,雪儿婉谢,自己坐到一旁去了。程伯教习了一天,并未觉得疲倦,相反倒很兴奋,还把衣服松了松,披发左衽,露出强壮的肌肉,走到兵器柜前抽出一把被包裹的枪来,缓缓揭开包裹的布料。
只见布料揭去,露出一把银色的长枪,枪头锋利,刃尖雪白,挂着一丛银丝,肃杀锋利,似有披风斩月之势,洞破万千之力。李凌看着这把银枪,不禁暗自叫绝。程伯举起枪来,看着李凌,“人言少侠不凡,所配之剑亦是稀世罕见之名剑,想必功夫必然了得,这把银缨枪亦是一把神兵利刃,程庭钧凭此愿与少侠过过招,不知可否?”程伯笑容可掬,谈笑说道,李凌拱手:“程伯折煞在下了,我本是如草芥一般地下,自是难有程伯一般的修为功力,幸蒙程伯看得起,献丑了。”
李凌说罢,后退了几步,看着执枪的程伯,程庭钧举起枪,蓄力而发,向着李凌刺去,李凌瞬间拔剑,侧身闪躲过了这一枪,程伯顺势侧向一挑,李凌仗剑去挡,将枪头挡了回去。程伯收枪回来,又一个虚晃的斜劈,李凌又用剑挡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挑开的空档,直插程伯本身,程伯看到一剑西来,赶忙回枪来档,但过于仓促,被李凌刺了个踉跄。
李凌停在那里,并未上前,好像在等程伯调整好自己再战,并没下杀招。“虚实结合,以守为攻,善于观察,以静制动,好一个李凌啊。”程伯停在那里,笑谈道,“势如猛虎,则思逶迤以蔽之,而后击之,势若脱兔,则静观其变,退而寻破绽,李凌不才,去还是记得师傅的教诲。”李凌颜色谦逊说道,“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我程庭钧教了一辈子功夫,最后败在了自己的手下,自挖焚坑,真是羞辱。凌少侠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令我大开眼界,佩服佩服。”程伯仰天大笑道。
“程伯并未输与在下,何以言败,况且李凌道浅,不至于程伯如此谬赞。”李凌回应道,“习武之人,先要习心,方才我方寸以乱,步履未稳之时,你未下杀招,我早已败了,凌少侠就不必再推辞了,你赢了。”程伯拱手认输道。
“李凌并非有意偷学,也并不是冒犯程伯,只是觉得程伯的武功确有过人之处,便有意观之,领悟思考,觉得甚是精妙,故而记录下来,且我觉得程伯的枪法,不在我之下,所以想请教一番。”李凌再次请求道,“少侠不耻下问,令在下感动,今日定与少侠畅谈我这就去准备酒菜,叫上雪儿,今日不醉不归。”程伯十分兴奋的说道,李凌见此无法拒绝,便留了下来,时近深夜才乘兴离去。
安静的一夜过后,又是一天清晨,李凌早早起来,看门外依稀阳光耀眼,李凌起身,看见自己的湛卢掉在了地上,便起来去捡其剑,发现剑下有一张字条:
凌少侠,近日谷中有大事将发,似与少侠有关,老夫为防万一,故请少侠来百草谷东面祭坛一叙,望前来。
族长曾文墨
李凌见到此字条后,想了一会,暗自忖度:“这曾老先生是一个爽快,大度之人,若非急事,必不会以这等方式来找我,必是大事。”李凌未做迟疑,急忙按纸条上所说去往东面祭坛找曾文墨去了。
来到祭坛前,只见这祭坛高大,只有一道阶梯通往顶端,阶梯与祭坛皆是山中的棕色岩石覆盖,其间修建整齐。李凌顺着石阶而上,走到顶头,看见远处一个素衣白发之人站在一块高大的石碑下,身边有许多魁梧士兵,他们身披兽皮,头戴虎头样式的帽子,远远望去,俨然是一个个的老虎,这群人整齐站在那里,似要等待李凌,李凌也知道那是谁,没有迟疑便走了过去。
感受到有人来了,曾文墨转过身来看是李凌,眉间紧皱的皮肤舒展了好多,李凌见曾老先生有皱眉之状,自知绝非小事。
“凌少侠曾言在瑶山修行,并且曾斩杀凶兽毒蛊蛇,此时可真有吗?”曾文墨疑问道,“我当是什么事如此正式,原来还是这事,看来曾老先生还是不相信李凌的肺腑之言啊。”李凌叹道。
曾文墨回答道:“事情不是凌少侠想象那样,望少侠切勿动怒,事到如今,老夫便将事情和盘托出吧。前日,老夫与谷内的其余墨者夜观天象,看到百年难遇的赤贯妖星与亢龙逆星同时出现与百草谷的东西两方,这两颗星本是上古的妖星,是为大凶之兆,且两星同现,更是让人难料,那日恰是雪儿搭救凌少侠之日。”李凌听到这里,一再回想过去之势,模糊的记得那日斩杀巨蟒曾产生一股强大的天地之力,开山震地之威,但之后自己记忆全无,无法记起,更不要说两妖星之事了。“少侠既是来自瑶山,有上古记忆,想必也定然是知道这妖星之事,这妖星想必也与少侠有关,只是我等道行浅薄,妄求少侠搭救。”曾文墨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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