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中年男子看着青年夫妇决然但又透着幸福的神情,还是答应由他带着封儿远离是非之地。
“事不宜迟,你们在最后看封儿一眼吧!”中年男子说着并用银针在王婆几处大穴连刺。
“吾一生只会救人,不会杀人,你就先睡两天吧,至于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中年男子对躺在地上的王婆说道。
在青年夫妇不舍得目光中,中年男子带着那个引发异象的孩子,开始了逃亡之旅。
而青年夫妇在中年男子走后,则安详的照顾着小儿子,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影匆匆而过,不曾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半点的涟漪。
在青年夫妇守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时,次日帝都洛阳里确是在整兵募马,一片肃杀之气。
“张公公,我们此行何为呀?”说话之人乃北军五大校尉之一的屯骑校尉李福。
“李校尉只要认真办事即可,不该知道的还是少知道为妙,陛下让奴家全权处理此事,只要事情办得妥当,奴家自会在陛下面前为校尉美言的。”这是一个如老公鸭的嗓音。
“是,公公教训的是。”李福立马笑颜以对,可心里却把这个太监骂得断子绝孙了,其实不用骂太监本来就断子绝孙了。
屯骑校尉部乃北军中的骑兵部队,皆一人双骑,刚过午时就到达了谯县境内。一番打探之下,已将全县昨夜新生之婴孩全部掌握,在经过沂水旁一赖乡时,听到了关于昨夜的异象,而且发生地刚好有一婴孩降生,领头的张公公结合前后所发生之事,隐隐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也明白了次行真正的目的所在。
“陛下的真正目的一定就是那个引发异象的婴孩了,升官发财就靠你了,陛下一定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张公公心思急转间已有定计。
“李校尉,赖乡百姓出现妖道,妖言惑众,以图乱我汉室根基,还不就地正法,一个不留,难道还想要陛下怪罪下来吗?”
冰冷的声音传入李福耳中时,李福全身一震,犹豫之下还是领命照办去了。
一番屠杀之后,全乡除了一个婴孩被带走以外,全部被害,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包括华封的父母,还有昏倒在地的王婆。
张公公回京之后,将一行所闻所做汇报给刘志,张公公立马受到了刘志的宠信,一时荣耀,直逼五侯。不过好景不长,刘志当亲手死了华封弟弟后,自以为天下无忧,可是从那以后时常有恶婴梦中索命,不出三年刘志就驾崩了。
随着刘志的驾崩,以及刘志的刻意隐瞒之下,异象事件就这样被历史所遗忘了。
“爷爷带你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是爷爷这些年根据蛛丝马迹所调查出来的,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如此了。”华佗说完之后,望着怀中如失了魂的华封暗自叹息。
不过华佗并没有告诉华封,自他八岁起,爷爷已经不是他真正的爷爷了,至少灵魂已经不是了。
“爷爷您先回去休息吧,让封儿一个人静一静好吗?”华封空洞的眼神望着华佗道。
一声叹息之后,华佗走进了屋内,由于已经天黑,月下只留华封一人在沂水旁发呆,柔弱的身体后面拖着长长的背影,是如此的萧条寂寥。
“呵呵,真是讽刺,日夜思念的双亲,竟是因我而去。还有那整乡的乡亲,只是因为看到了我出生的异象就全部成了刀下之鬼。”华封兀自楠楠着。
华封不知道的是,还有两人,也因为他的出生而死,就是当年看到华封出生异象的太史监二人。
“我为什么要出生,我是一个不详之人,因我而死了那么多人,我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呢?你告诉我呀,都是因为你造成的,你倒是回答我呀!”华封对着玉坠大声吼道。
“唉,封儿还只是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不知道他能否承受得住,不会想不开吧?”桃核内被封印的封母不忍说道,虽然阴冷却又透着关爱。
“玉儿,你要对封儿有信心,这一点点的心魔难不倒孩儿的。”正是封印之宝中华封的父亲。
“这次只能他自己走出来,我们都帮不了的,不过克服心魔之后,封儿的心智会成长不少的。封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要对封儿有信心才对。”华佗的声音透过封印直达二人脑海之中。
“大人教训的是,有大人在,自会保封儿周全的,我二人多虑了。”两个阴冷的声音脑中应道。
玉坠对于华封的吼叫自然是无动于衷,当发泄之后,华封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哼,他们的死,不就是因为怕我成长之后威胁你们的江山吗?既然如此,若天命不在我也就罢了,若天命在我,自是当仁不让。爹、娘,还有冤死的一乡之父老,我华封在此对月立誓,必将亲手手刃仇人,让你们在九泉之下安息,不知你们二位罪首,如今安在否?”
月下的华封眼中充满了坚毅,那长长的背影也越加的高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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