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去了上班,同事们都非常非常nice,公司的氛围也非常非常好,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向他们好好学习,提升自己,加油!)
“师武论道”开始之后,城西的码头上也是热火朝天,阔大的货船挤得密密麻麻,下了帆的桅杆鳞次栉比多得像冬天掉光了叶子的树林。数不清的赤膊工人紧锣密鼓地将货船上的货物斜下,他们在过道上来来回回,若是从高处看下来就像是蚂蚁一般。除此之外,码头上每隔一定距离就站着一两个官兵,时刻监督着工人们的进度,稍有懈怠便用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他们身上。仔细一看,这些工人的背上都刻着象形的镣铐,镣铐旁边还刻着“庶劳府”的字样。镣铐刺青是奴隶的标志,原来这些并不是工人而是奴隶。
酆国开国以来就一直沿用奴隶制,只要有钱有势的人就有权拥有奴隶,沦为奴隶的一般是被拐卖的穷人儿女,负债者,罪犯或是战乱的俘虏,奴隶一律要在背上刺上镣铐显示其卑微的身份,而旁边的文字则是表示奴隶的拥有者。“庶劳府”是朝廷管理奴隶的部门,所以这些都是归朝廷所有的奴隶。
由于“师武论道”使得上京人满为患,供应物资比平时多了十倍不止,所以这些庶劳府奴隶的工作也显得更加艰巨。
在码头稍微偏远处,一叶扁舟从南方逆流而上停靠在岸边,一对清秀男女从船上跃下,男者高鼻大眼英气逼人,女生蓝衣淡雅气质脱俗,正正是顾归海与顾菲。
话说顾归海因与薛邈比试身受重伤,但是因祸得福,在神秘高人樊疯子的帮助下凝练了雷相外根修成了无著的雷相元气,在山鬼的灵草妙药和自身精纯的元气蕴养下休养了七天,已好了七七八八,但是未免旅途疲惫影响康复,于是两人除了南陵山就走水路沿着京通运河逆流而上直接来到此处码头。
顾归海两人刚上岸还未来得及感叹上京的繁华,却听到一阵急促的皮鞭声。寻声看去,原来是一名庶劳府的士兵正在狠狠地鞭打一个干瘦的年老奴隶。
“你这老不死,平时吃饭吃这么多,怎么干活的时候就一点气力都使不上?你这是故意刁难我是吧?”那士兵一边打一边念念有词。
“小孙,你就会骂别人,我看你今天手上怎么软绵绵,吃饭的力气都哪儿去了?”旁边一个稍微老练的士兵戏谑道,附近的士兵听罢纷纷起哄大笑。那个叫小孙的士兵看到这情形脸上哪里能挂得住,当即变本加厉发狠鞭笞脚下衰老的奴隶。
“别打了,官爷求你别打了,我这就去干活,别打了……”年老奴隶哀嚎着求饶,可是皮鞭依然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坚韧的皮鞭抽打在黑瘦的身体上,每一下都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啪啪啪的鞭笞声即便在吵杂的码头上依然清晰可闻,附近的奴隶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无不为老奴隶感到担心,可是又没有人敢反抗着些冷血的士兵,因为他们知道反抗能带来的不过是更残酷的折磨。
“看什么看,你们也想试试是吧?”小孙被同僚取笑倒也罢了,要是连这群下贱的奴隶也要给脸色他看,简直让他忍无可忍,“你们再看下场就跟他一样。”为了寻回颜面,他势要给奴隶们一个狠狠的下马威不可,他高高举起皮鞭,运尽全身气力正要打落在脚下可怜的老人身上。
忽然,小孙面前一花,一个俊秀的男子鬼魅般挡在了自己面前,他正与呵斥来人一番,手腕又传来剧痛,皮鞭啪嗒落地,居然是来人将他的手腕捏得脱臼。“啊——”凶残的士兵见状发出惨烈悠长的哀嚎。
来人不是顾归海是谁?只见他把手一扭,将小孙整个制倒在地,厉声说道:“你如此狠毒,对老人家也下得了这般毒手,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欺凌弱小!”
可是那士兵受制于顾归海,已经疼得哀嚎不已,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倒是刚刚那名老练的士兵开口说道:“我们管教这些下贱的奴隶可是天经地义,哪里轮得上你来多事?来人,将他拿下治罪!”一众士兵得了号令通通叫嚣着地涌向顾归海。
“人人生而平等,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就算有也是你们这群心肠歹毒的人最为下贱。”看到这些士兵居然把自己的仗势欺人当做理所当然,顾归海愤怒之极。
眼瞧士兵们向着自己一拥而上,他暗运内劲右臂一圈一推,挡住当先两人的攻势,更顺势将他们打落江中。转念之间又有数名士兵挥舞着钢刀朝顾归海背后砍来,说时迟那时快,顾归海身形一矮,使了个扫堂腿将他们尽数踢翻。顾归海旋身站起身形不止,竟然纵身跃入了进攻的士兵堆中,他在人群里拳脚并施所向披靡,数十名士兵里居然没有一合之将,均是一个照面便被顾归海击倒再无作战之力。
虽说这些庶劳府的士兵平时疏于训练,但也不至于不堪到这种地步,这种一边倒的局势说到底其实还是顾归海汇聚天雷融合了自身神龙雷元功力大增的缘故。单凭元气而言此时的顾归海已不亚于武林一流高手,虽然身体尚未百分百的回复,但是对付这些虾兵蟹将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不一会儿,蜂拥而上的庶劳府士兵们都被顾归海打得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发号司令的士兵头领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双脚已是发软无力,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上。顾归海也不管他,径直走向刚刚被殴打的老奴隶将他扶起,看到伤痕累累的老人,少年悲悯说道:“老人家,你伤势颇重我先帮你疗伤。”
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名老奴隶居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他推开,喘着粗气愤然道:“走开,今番可要被你害死了,快走快走!”
对于老人的态度,顾归海极是困惑,而此处的动静也惊动了看守码头的其他卫兵的注意,全副武装的卫兵们正从各处包抄过来。顾归海以为老人是怕连累到他,所以才如此逼他离开,心中更是感动,决定非要救出他不可。“不要怕老人家,他们挡不住我的,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
老奴隶居然扑地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求道:“小祖宗,我求你快走吧,你还嫌害我不够惨吗?打伤官差已经是重罪了,要是还敢逃跑那可真是活不成了,求你放过我吧,快走吧。”
顾归海本以为他的帮助会令奴隶喜出望外,然而现实却恰恰相反,这实在令顾归海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们竟甘愿沦为奴隶,一辈子受尽欺凌吗?四周的卫兵一渐渐逼近,周围的奴隶们见状也纷纷朝他叫喝,大意都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迅速离开,不要再节外生枝把他们拖下水。
正当顾归海踌躇之际,他的手臂忽然一紧,却是顾菲快步走来将他拉走。
“归海哥哥我们快走。”
“可是,可是他们……”到了这种地步顾归海依然不死心,还妄想能够把奴隶们都救出来。
“要救他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们早已习惯了被奴役,束缚他们的不是手上的枷锁也不是脚上的镣扣,而是他们心中的牢笼。在日以继夜的虐待和压迫之下,他们的希望早已被摧毁,他们已经忘记了如何反抗,在心里头,他们已经认定了自己身为奴隶的命运。只要他们心结不解,就算你今天强行把这里的奴隶都救出去了,他们面对朝廷的追捕也会束手就擒,很快就会被抓回去,面对他们的只会是更残忍的折磨。”顾菲一路以来跟随寅武军东奔西走,见过的奴隶也不少,最让她痛心的并不是他们所受到的各种非人折磨,而是他们面对压迫的那颗麻木的内心。
顾归海低着头沉默不语,任顾菲拉着他一路狂奔。跑着跑着,一队卫兵赫然挡着二人去路。顾菲吓得几乎叫出声来,正想止住脚步,可是身后的顾归海却反客为主,倒是一把搂住顾菲往前冲去欲要突围而出。
锵——十数柄明晃晃的尖刀破鞘而出,纵横挥舞尽往顾归海身上招呼。
顾归海膻中外根气海流转,右手往前一挥雷相元气汹涌而出。蓝紫光华夺目闪耀,无匹雷相元气将尖刀通通震开,持刀卫士手上酸痛之感骤然袭来,宛若遭遇雷击一般半边身子尽是酥麻,手上的兵器是再也拿不住了。哐当之声不绝,尖刀掉落一地。
可是尖刀刚除长枪又至,在刀兵倒地的一瞬间,数杆长枪如风搠来,寒芒点点摄人心魂。顾归海反应也是极快,搂着顾菲后仰堪堪躲过夺命长枪。此时他的腰身几与地面平行,又抱着顾菲,是以重心徒失,正要实实摔倒落地。然而顾归海急中生智,一手撑住地面止住落势,以此支撑双腿卯足力飞踹出去,踢在两名枪兵腹部。巨力涌来,这两名倒霉的枪兵浑身酸麻着倒飞而去。至于顾归海则借着双腿力道腰腹运劲,支地的手臂奋力一承,居然带着顾菲生生使了个后空翻,脱离了枪兵的攻击范围。
“全往那娘儿们身上照顾,看那小子怎么办。”士兵里不知谁发了话,一刹之间,整一队卫兵全都如狼似虎地向顾菲发起攻击,刀光剑影笼罩着柔弱的女子。顾归海若是要保住顾菲势必会露出破绽让敌人有机可乘,而且周围其他卫队也如潮水般涌来,若是让士兵合围那他们两人就插翅难飞了。
事态紧急,已容不得顾归海深思熟虑,非常时期也只能兵行险着才能出奇制胜。
(顾归海到底想到什么脱困的办法?那些麻木的奴隶又该如何去拯救?请关注下一节,喜欢的话推荐给你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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