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柏长叹了一口气,道:“风儿,我们两个虽无师徒之名,但情同父子。你现在也知道晴宜是谁了,我这个女儿对你一往情深,这真是她命中注定的。”陆轻柏摇头一笑,笑完神色一变,目光如电,道:“我不想有任何人对不起她。”
“我……”
“希望你真在小蝶的问题上想清楚,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拘泥于这些儿女情长。现在天下形式有变,局面已到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我要你马上动身去济南府,去参加左世明举办的试剑大会。”
“天下第一铸剑师,有鬼匠之称的左世明?”
“不错,这个左世明用了七年的时间铸了一把宝剑,大言不惭说是天下第一神兵,约武当、少林、六大剑派,其余大大小小各门各派的掌门齐聚济南一睹神剑的开锋。”
“天下第一神兵,这恐怕只是吹嘘。”
“是不是神兵这并不重要,据我所知,这次各大派的掌门齐聚,是想再次商议对付我神教。”陆轻柏取出一个盒子交给周御风,道:“你到了济南,那左世明把长剑亮出来的时候打开这个盒子,在此之前绝不可开启,明白吗?”
周御风看着这个也就手掌这么大的盒子,里面是什么?
“柳如是,会和你同去。”陆轻柏说完微微一笑。
柳如是给周御风的印象算晴宜诈死的爹那一幕最为深刻,周御风每当想起不得不佩服柳如是的演技,在“死去”前的那一个眼神,周御风现在都很难去理解成是装出来的。
马车出了越鹤山庄,一路向东向山东济南府奔去。
柳如是真是一个会享受的人,他把马车布置的比皇帝休息的软榻还舒服。柳如是果然如晴宜说的那样,也是嗜酒如命,这一点很对周御风的胃口。
周御风和柳如是同卧在丝绒与苏绸制成的软榻上,靠背处是小牛皮裹的软垫,软榻下面有夹层,夹层里放满了酒。
赶车的马夫也是千中挑一的好手,把那拉车的三匹骏马控制的既快且稳,好像对去济南府的路熟的不能再熟。
一路上经过哪些好玩、好吃、好喝的都停下来乐呵一番。
周御风本来心情还有些抑郁,但这一路过来,柳如是真把周御风从抑郁中解脱出来。
终于进了济南城,而距离左世明的试剑大会还有半月的时间,柳如是对济南很熟,自荐给周御风做个导游。
这家济南城南的名凌燕酒楼,虽非顶级奢华,但柳如是推荐说这里的鲁菜做的最有特色,每回来济南都要来这的尝一下汤爆双脆和玉记扒鸡。
一进这家酒楼,来着吃饭的宾客基本把大厅坐满,周御风和柳如是要了坛景之白干,两人喝得正畅快。
一个身着白衣长衫的少年找了个最偏的位置坐了下来,或许那长衫新的时候是瓦蓝色的,由于洗的太多,几乎洗成了白色。
那年轻人面色冷峻,没有任何情绪显示在他脸上,他把一个用棉布一圈圈缠着的长长细细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向店小二要了一碗牛肉面。
他左手执筷,面吃的很慢,几乎是一根一根吃的。
周御风在这个少年一走进来,就马上引起他的注意,在少年坐下来后,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东西。
“看看你后面那人,有点意思。”周御风用筷子指了指柳如是的左后方。
柳如是回头看了一眼,道:“怎么了?他长的挺帅,但跟你比还差一大截呢。”
“别开玩笑了,难道你看不出他像一匹孤独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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