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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使团(1 / 2)

静静的夜,静静的路,几只萤火虫儿还在盘旋,秋风日紧也许明天都就死了,不过看着它们飘飘摇摇的样子,也许这样才是真正的活着,活在当下才是真正的生活,哪用管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刺啦,刺啦的声音,貌似有种不和谐,但夜莺般的嗓音让人,心驰神往。

“雷横居然是洪风全的人,真是难以想象。看着罗成临死前那惊讶的眼神真是让人出气。”

“是啊,军务大臣果然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雷横回去后还能不能继续隐瞒身份,他临走的时候自断一臂的魄力,想象就令人动容。”

……

“平日里就知道吃,这么重。”

“我重?我这已经够苗条了好吧,倒是你成天节食节得没劲了吧。”

王二躺在竹子编成的架子上,浑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瑾琪一边拖着王二一边打趣抱怨。其实现在,王二失血过多身体极度虚弱,两只眼睛的眼皮已经不停得打架,但他不能睡,一旦睡过去就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了。王二和瑾琪自然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

“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啊?”王二问瑾琪。

“有什么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现在虽然过得风光,但从本质上说我也不过是一好点的歌姬而已,当我不能给东家赚钱了,能够找个善良人家嫁了已经很好了,大多数会沦落到给达官显贵做小妾的结局。”瑾琪说道这里,身子不免顿了一下,看来这是多年一直困扰着她的事情。“你又有什么打算?当一辈子兵,卖一辈子命?”

“一辈子?我倒想知道我这一辈子,我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我的亲生父母,自小都是我二叔和我婶婶照顾我,他们对我很好,比对他们自己的孩子都好,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知道我父母是谁,但他们从来都不跟我说,只说他们早早就死了,我问他们是怎么死的,他们总是讳莫如深,但每年二叔都会到斐济钱庄去取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是个什么概念你懂么?于是我坚信他们一直有事情瞒着我,这也是我加入暗夜羽林的重要原因。”这些话都是王二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也许跟瑾琪一起经历过生死,才愿意跟她分享,不想表达什么,只是感觉说出来真好。“你也不用担心,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不要那么悲观,大不了浪迹天涯,一走了之。”

“没那么简单的,那你发现什么没有?”瑾琪一边拖着王二,气喘吁吁的问道。

“没有”

……

两个人就这么走着,聊着虽然都有伤在身,倒也没觉得路有多么漫长,走了接近一个时辰,终于走到了青州城郊,由于城门戒严进不去。王二又拿出一颗暗夜羽林的信号弹,让瑾琪扔上天,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出来迎接两人,在这些人的帮助下王二和瑾琪被护送到暗夜羽林的哨所,自有专门的大夫给他们医疗诊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按下王二和瑾琪不说,再说琴楼广场上的故事。一轮箭雨过后,士兵们死的死伤的伤,湖里划出几只小船把岸边的刺客全都抢走了,连尸体都没留下一具,当然一起消失的还有庐月娘子段毓秀。周凯从地上爬起来,只能指挥活着的部下救治伤员,安抚群众,并派人调士兵进行全城戒严,真后悔当初没有听旁边一士兵的话。对,身边那个胆大心细的士兵呢?转瞬间身旁那个一直保护着自己的士兵不见了,难道刚刚只是幻觉?到现在也无心理会这么多,走到夏侯端的尸体旁边,看着众人或悲戚或冷漠的表情,心中唏嘘不已,夏侯端一死,现在周凯已经是青州城的的最高指挥官,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一旦自己倒下了,那这青州城真的就全乱了。

洪碧落蹲在夏侯端尸体旁边,最致命的的一刀在天灵盖上,鲜血脑浆流的满脸都是,而且双目圆睁看起来甚是恐怖。想着小时候,夏侯端经常逗自己玩的情景,忍不住流下泪来,就在心绪翻滚的时候,肩上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一回头,看到已经换成斐济行社侍从行头的方少鹏,心中稍安,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哭泣,止住泪水,跟方少鹏一起站到了人群后面,静观事态发展。

“各位,今天的事情全赖周某失职,会场里居然混入这么多的刺客,居然事先没有得到任何预警,在这里周某向大家赔不是了,还烦请各位能够安抚手下,让青州城早日恢复正常。”

“工作如此不利,还敢在此大放厥词。给我拿下,其他人等原地待命,有妄动者按谋反论处。”就在大家听着周凯安排善后事宜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冲进一队士兵,将人群分开,空出一条半丈宽的道路,天靖康在高松和诸葛诞的陪同下从中间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远远看去倒也威风俊逸。

“天靖康?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洪碧落悄悄的跟方少鹏说。

“不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战斗结束后来算总账。”方少鹏也悄悄的说。

“禀告二皇子,今晚的暴乱,属下却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当今皇上要降罪,在下一力担着就是,可今晚许多人受伤身亡,抚恤工作不能耽误,而且刺客没有伏法,在下不敢懈怠。望带罪之躯能够为死去的战死和无妄受灾的青州人民做点事情。”周凯回答的不卑不亢,首先强调对方只是个二皇子,自己是否有罪需要皇帝定夺,你无权干涉,现在我还是青州城的最高指挥官,我要做事请不要妨碍我。

“放屁,天鹰派的恶徒,在青州城搞这么大的活动,你们居然丝毫没有防范,本就这事你还想继续做青州城总提辖?若不是我偶遇铁雄一行,心生警觉,跟诸葛诞将军合计将烟火台和外围探哨清理干净,今天晚上的人数还要再翻倍。来人将周凯给我拿下,有不服从命令者斩。”

“二皇子,我周凯虽然在你眼中只是个芝麻小官,但也是保一方太平的朝廷大员,要抓要捕不是你说句话就行的,没有朝廷的文书,请恕在下不能从命。”周凯一副大义凌然,周凯本来就觉得今日的事情很诡异,在安检这么严的情况下,怎么这么多刺客带着兵刃进来没有被察觉,军方的情报网络对于今晚的事情丝毫没有预警,当天靖康和诸葛诞一同出现的时候,周凯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特别是天靖康一副夺权的姿态,让周凯更加重了这种猜测。青州城是帝国中部大都,兵力充实,幅员辽阔,如果天靖康控制了青州城也就有跟太子一拼的实力了。如果说今晚的事情跟天靖康没关系,鬼都会笑,但苦于没有证据,自己既有失职之责又有串通的嫌疑,毕竟夏侯端身死自己的获益最大。如果有三天时间的话,自己说不定能够破案,即使官职不在至少有一个清白之身。

“正常调度确实需要朝廷文书,但特殊情况不用。”天靖康显得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只见上面五龙盘旋,金光闪闪,正面四个大字“如朕亲临”,“周凯涉嫌与天鹰派勾结,破坏花魁大赛,草菅生命,谋杀城主,篡权夺利,特此批捕。”

自从天靖康拿出“如朕亲临”的令牌,例数自己的罪行的时候,感觉原本站在自己周围的士兵已经稍微远离了一些,仅剩几个亲信还是那么坚定。罢了,没有了士兵的支持今夜丝毫没有叫板的资本,现在二皇子身边的人,分分钟可以将琴楼里的人赶尽杀绝。看着两个人拿着镣铐向自己走了过来,自己的两名亲信移动步伐站到了周凯身前,士可杀不可辱,给自己上镣铐也太目中无人了,所以也没阻止。经历了一晚上的鏖战,在场的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鲜血,往那里一站就有一股杀气,将两个拿镣铐的人逼的往回退了一步,转头看向天靖康请示该怎么做,却见高松一个疾步上前,白光一闪,又回到了天靖康背后,再看那两个亲信捂着脖子软倒在地,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眼中痛苦惊异。

“天靖康,你!”周凯气的用手指着天靖康,同时周围的亲信都拔剑戒备。

“呦,要造反啊,周凯你这是要明着跟朝廷作对啊。”都给我抓起来。

“慢,都退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跟你们走,请不要难为我的属下。”周凯向着身前两名死去的战士鞠了一躬,“兄弟,周某欠你们一条命,来生再还你们。”说着走上前伸出手,任由对方绑缚,没想到对方居然还用锁骨扣,绑完手后用两个钩子钩进锁骨里,然后跟手上的链子绑在一起,只要自己运力锁骨上的钩子就会拉的钻心痛。绑完后,看着天靖康轻蔑的眼神,从嘴角挤出一句“你狠。”

“话多。”身后一个狱卒一脚踹在周凯膝盖内侧,周凯站立不住匍匐倒地,由于锁骨钩的拉扯,再也站不起来。

“放肆,谁让你们对周大将军无礼来着,还不扶下去好生照料,如果以后查明周将军跟此案无关,有你们受的,哈哈……”

偌大一个琴楼广场只剩下几个人人在清理着广场上残留的血迹,多少个年月后还有谁会记得这里的刀锋血雨,生死别离。天靖康宣布青州城军务由诸葛诞接管后,做了一番安抚民心的演讲,然后下了几个全城戒严的命令,就带着人走了。经历了一场变故,整个青州城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情绪,好像也没有人记得今晚的初衷是花魁大赛,大家都心情沉重哪里还有人会去映月岛听琴。这也许是几百年来首次出现花魁没有到映月岛上的情况。所有人各回各家,青州城陷入一种深深的死寂中。洪碧落跟方少鹏也跟随者斐济行社的队伍回到了斐济行社,这次斐济行社社长柳明月也身受重伤,即便是夺得了花魁也没有应有的热闹。

“瑾琪姐姐和王二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啊?”回到瑾琪的小竹楼后,洪碧落跟方少鹏说道。

“不知道,也可能遇到一些麻烦,不过以他们两个的身手应该自保没有问题,也许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现在青州城全城戒严,要出去也打探一下消息也不行。”

“嗯,真急死个人了。没想到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说今晚的刺杀行动幕后主脑是谁?难道真是周凯?”

“肯定不是周凯,在整个过程中周凯差点就被刺杀,要不是我在身旁,他再多两条命也不够死的,如果是他策划,也不用演这么真。”方少鹏回答到。

“那会不会是天靖康干的,看今天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想想就想吐,可怜夏侯叔叔,最后落了个死不瞑目。”说起夏侯端,洪碧落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好啦,你也不要伤心了,逝者已矣,今天的事情谁都有可能,但没有证据不能瞎说。对了,为什么最后没有见到段毓秀呢,她去哪里了?”

“段毓秀?夏侯端叔叔就是去救他的时候被害的,难道她也是刺客之一,对如果我们能够找到段毓秀,一切就明白了。”

“嗯,先休息吧,等天一亮我就出去打听一下王二他们的下落,你也别太着急,休息好养足精神才能迎接更多挑战。”看着洪碧落疲惫中带着娇柔,悲伤中暗藏倔强的样子方少鹏安慰到。

“嗯,你也好好休息。”看着洪碧落走进卧室,珠帘摇摇晃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方少鹏转身来到屋外,倚着树闭目养神,秋风日渐萧瑟,不时有落叶落下来,尽力去听树叶在空中飘摇的声音,好让自己不去想今晚的事情,不去想屋里睡着的洪碧落,可在屋内同样辗转反侧的洪碧落又在想什么呢?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虽然此夜已经过去大半。

大早上的青州城的街上已经熙熙攘攘了,知道有人会去斐济行社送饭打扫,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方少鹏天刚朦朦亮便到了斐济行社外厅,大早上让方少鹏感到惊奇的是大早上的居然有这么多人在吃早点,本来清静典雅的地方被沾染的市侩气十足。方少鹏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要了一笼蒸饺,一份粥静静地低头吃了起来,待会还要出去探查王二和瑾琪的下落,但一些声音还是难免进入耳朵。

“幸亏没去琴楼广场,昨晚死那个人啊,海了去了,连城主大人都被杀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说道。

“那帮有钱人,闲的没事臭显摆,死几个活该,我听说好像是天鹰派勾结了周凯将军才能一举成功的,现在二皇子成了代理城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谁当城主跟咱们啥关系还是,谁当城主也要吃饭啊,快点吃,吃完还要去看调兵团,那威武的气势可真是百年一见啊。”旁边一个打扮华丽的青年说到。

“你说北汉帝国会不会打到青州来,听从天阑城回来的老乡说,帝国的第一第二兵团几乎全军覆灭,现在北方也就剩天阑城城卫军第四兵团、第七兵团还有炎阳关的第五兵团,北汉的军队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听说还有吃人肉的呢。”坐在胖乎乎中年人对面的是一个乡绅打扮的中年人,一看就是闲散日子过惯了,满面油光,大腹便便。

“怕什么,没看朝廷都调金甲骑兵团了么,就算天阑城都沦陷了,金甲骑兵团一出也能扭转乾坤,金甲骑兵团上次出动的时候那是一百多年前了,海神域跟北汉联合入侵,金甲骑兵团出动用了两个半天就把海神域人扔回海里去了。”那个打扮华丽的青年人说。

“我不是怕,你也知道从上次金甲骑兵团出动,到现在已经一百年了,谁知道今天的金甲骑兵团是不是一百年前的金甲骑兵团呢,万一也是不堪一击,最后苦的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啊。”胖乡绅满脸担忧的说到。

“金甲骑兵团的战斗力我见识过,前年我去南郡进货的时候,我们的商队被山贼围困,恰好被金甲骑兵团的一个骑兵小队遇到,十二个人几个冲锋间,成百的山贼就被打的落荒而逃。”中年人一边回想着一边说,满脸都是自豪,就好像他是那十二个人之一一样。

“好啦好啦,快点吃待会出去看调兵团入城,据说比起皇帝出巡的规格都高,百年一见。”青年人说道。

几个人匆匆吃完,留下一桌狼藉自由店家来收拾,国到底是谁的国,家又是谁的家,帝国保命的调兵行动变得跟杂耍一样,成了看客眼中的表演,没有人在意其真正的意图,被教育了一辈子的忠君爱国,保家卫民,现在民都不在乎国了,到最后也不过只是忠君而已。方少鹏摸了摸怀中的调兵令,虽然上面有自己温热的体温,哪怕粘上自己的血,它也不属于自己。收拾起思绪,结账走出斐济行社,空旷的大街上来来往往已有人行走,与往常不同大家都行色匆匆,彼此之间打招呼的也少了,而且街上多了许多穿着丧服的人,看来昨夜的事件还是给青州城烙上不那么容易的磨灭的记忆。青州城这么大到底该怎么去找线索,况且昨天他们出城回没回来还两说,虽然没有头绪,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想起昨天王二给他的令牌,对,暗夜羽林,找到暗夜羽林的总部总会有线索的,至少打探消息更方便点。

青州城军营总部设于城东,暗夜羽林的在那里自然也有一个据点。方少鹏打定心思后便朝着城东赶去,青州城的东边是青州城有名的商贸区,商人们有利起早,早早就拉开门面,开始清理打扫准备迎接新一天的生意。走了接近三个路口,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跟梢,其实刚从斐济行社的门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了,不过这跟梢的与别的跟梢的不同,正常情况下,那些跟梢的都长得非常普通,普通到扔到人海里找不到那种,这人却长得风度翩翩,特别一对桃花眼,顾盼流转总透着一股子媚气,这让方少鹏感觉非常恼火,跟梢的都长这么帅。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人居然不怕暴露,当方少鹏看他的时候他也盯着方少鹏看,还跟方少鹏眨眼打眼色,不管是挑衅还是**都不带这样的。恰好旁边有一个小胡同,行人甚少,方少鹏加快脚步转身消失在其中,后面那人也紧跟步伐消失在其中。

且说这个跟梢的,转进胡同后发现已经不见了方少鹏的身影,恐怕失了目标,慌忙向前赶路。胡同本就不宽,路的两旁各种竹篓盆罐,显得更加狭促,跑了没几步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块大布从头顶上盖了下来,挣扎着想要从布里翻腾出来时,感觉后脑勺挨了一棍子,呼喊的声音刚到嗓子口,便硬生生的卡在那里。

“哎哎……别装了,睁开眼。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冥冥中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又感觉脸上被拍了几下,后脑勺的疼痛还是一阵一阵的,努力睁开眼睛,却见对方一张大脸紧帖在自己面前,连早上吃的啥东西都闻的出来,不禁厌恶的努努鼻子,尽量的想让自己离对方远一点,一挣扎发现自己已经被点了穴道,“我……”

不等对方说完,嘭一拳方少鹏打在这跟梢的眼眶上,半边脸立即肿了起来,妩媚的桃花眼也被挤成了三夹眼,“你最好有骨气点,我最恨没骨气的哨探,我还没逼供呢。”

“我不……”这一拳也把那人打慌了,立即想分辨什么。

嘭又是一拳,把这人的话又打断了,“你不?到现在了你还敢说不?”虽然这一拳打的力道不如让一拳大,但是恰好打在泪腺上,眼泪顿时就盈满眼眶,如断线的珠子一样,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别跟个娘们似的,哭也不顶用。”挥拳又要打,却见这人脸上被泪水冲出一道一道的痕迹,特别是被泪水洗过的地方,露出的皮肤细嫩糅合,吹弹可破。方少鹏抬起的拳头没有打下去,伸手朝着对方脖子摸去,一开始隔着衣服摸,摸了两下,要去解扣子。

挨了两拳,也老实了,嘴嘟着也不说话,谁知道这**会不会在自己刚一吭声就再来一拳。一双眼睛狠狠得瞪着方少鹏,眼神里全是倔强和幽怨,对,就是幽怨。王倩今天郁闷的不行,一晚上为王二和一女的伤折腾了大半宿,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王二派去斐济行社送口信儿。送口信儿到也没啥,王倩在青州城的暗夜羽卫当差,成天干的也就是送信打杂的活儿,倒也轻车熟路,可这副都统被人打的连爹娘都不认识了偏偏摆出一副臭架子要自己伪装一下再去送信,还不能明目张胆的进斐济行社,要在外面等着一个姓方的出来,待到了没人的地方再把口信儿传达过去。这不大早上的赶到斐济行社门口,见一个跟王二描述差不多的人出来,就跟了上去,远远的跟他打眼色让他借一步说话,本以为他领会了,结果成了现在这结局。白白挨了一棍子,两拳,想赌气啥也不说的,结果对面这家伙居然开始摸自己的脖子,光摸不算更可恨的还要解扣子。

“你要做什么?住手啊~”半天了终于能说一句完整的话,当然现在声线略高,透着柔柔的女声。

“原来是个娘们,我不打女的,说!为什么跟着我。”方少鹏见到这女的白皙的脖字不带任何突起,再听到这一声尖叫也意识到原来对方是个小姑娘,也怨不得有那么妩媚的眼神。

“不说。”

“好,千万别说,我虽然不打女人,那是因为舍不得。”方少鹏见好好一个小姑娘被自己打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如果现在服软道歉对方肯定没完没了,伸手继续解扣子“好久没碰过女人了,这地方虽然环境差点,幸好我不嫌弃。”

“**~,起开,我说。王二让我来给你带个口信。”

“王二?他在哪里?”王二两个字从对方嘴里说出来,让方少鹏心中一颤,难道王二被对方抓了?当听到说带口信,而不是其他要挟之类的话,心中稍安,但表情上的焦虑没有掩饰得住。

“给我解开穴道,跟我道歉,我再告诉你。”王倩见方少鹏神色紧张,知道其心中必然关心王二安危,要挟到。

“你皮肤还真白啊。”见着女的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方少鹏心中不爽,你不是不说吗?行,看谁吃亏,伸手继续解扣子,两个人较起劲来,一个憋着嘴不说,一个专心解扣子。不一会便露出被胸脯挺得高高的的**和**缝隙里透出的雪白的肌肤,让方少鹏不禁咽了好大一口口水,娘的,身材真是好啊,她再不开口就快真把持不住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本以为对方只是吓唬自己,待解了几个扣子之后,看到自己的肌肤,这姓方眼神中的理智狡黠,被一种炽热的**所代替,男人就是野兽,特别是看见女人的时候。“王二让你一切按原计划行事,不用担心他们很安全,等伤养好了自然会去跟你们汇合。”

“啊?你说什么?”方少鹏刚刚光顾着给美女脱衣服,脑子里想着的都是你千万再倔强点,等我看够了再投降,结果对方突然开口倒让他猝不及防,没有听清。

“王二让你按计划行事,不用担心他们,等他伤好了自然去跟你们汇合。”王倩无力的只好再解释一遍。“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解开穴道。”

“奥,早早配合不就完了么,这么多事。”方少鹏又狠狠的看了几眼,才恋恋不舍地帮她解开穴道。岂知知刚解开穴道,那女的完全不顾自己身前**乍泄跟疯了一样就朝自己扑了过来,连撕带抓一会儿方少鹏脸上就多了几道血痕,刚想还手,那女的便退了回去,背对着自己开始整理衣衫,一副淑女娇羞的模样。

“敢问姑娘芳名,跟王二什么关系?”方少鹏挨了挠总不能老跟女的一般见识,开口询问到。

“臭**,能不装么?我姓王,单名一个倩字,王二的手下”

“我**?我**你现在还能完璧么?”

“我完不完璧该你什么事,你敢说你刚刚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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