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大国这几次大动作并未在人心里引起恐慌,反倒让人们找到了乐子。在全球民主当道的当下,各国政府居然不通过民主表决,居然敢强制推动外太空计划,将源源不断的财力物力投向无底且无回报的外太空计划上,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法律,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民主。看来,执政党是不想执政了。
人群开始涌上街头,抗议政府的行为,世界各国响应,演变成了一场大规模的运动。看来,这是一个好机会,又不要上班,趁此机会,可以要来更丰厚的福利。
这就是极致的民主。当初那些参加秘密会议的人回国后还想提议建造巨型地下工事呢,看来提都不用提。他们简直无法想象,那样的巨型地下工事是如何在共产党的手中完成的。
“极乐”激素药物在实验室被合成,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巨大的变化。人在处于紧张或者力量被过度使用到极限的时候,身体会产生一种激素,会让人产生极度愉悦的兴奋感觉。这种感觉远比D品和SEX高点来得强烈。后来发现音频能改变物质的形态,情绪由各种神经元脑细胞决定,已知DNA有六十四个密码子,而现如今,我们只开启了二十个。通过打开其他密码子,获得其他的情绪感知。沙盘实验告诉我们,要画出一个复杂的图案,不一定需要用手或者机器介入,可以通过音频而创造出复杂无比的图案。而我们之所以呈现出快乐,是因为控制情绪的脑细胞形成了特定的图案结构,如此一来,我们就获得了快乐的最根本的手段。
“极乐”就是这样被发现。而且可贵的是,不像D品一样带来痛苦的副作用,“极乐”被合法化,这家公司取代传统的科技公司,改变着世界的经济格局。
SEX开放已是这个时代的标致。三十年代出生的人,SEX观念已开始转变,他们的下一代,也就是五十年代出生的孩子被接受一种性自由的观念,从此性开放的思想钢印被打入了这个时代的思想深处,只要无数次向思想传递一种观念,这种观念就会像常理一样被思想接受。现代人看待贞节,伦理,就像数十年前的人看待清朝时的裹小脚一样觉得不可思议。机器人技术的进步很大动力要归功于性开放,一些公司制造出完美的情人,在这个物质发达的时代,夫妻制在这个社会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各种完美情人产品推出后,更加推动了夫妻制的消亡。爱则聚,恨则离,已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口号。也许,再过几十年,人们看待夫妻制就会像看待一个怪胎。
而王潇和小夜就是这个时代的怪胎。他们的同事常常笑话他们是变态。那么多年轻漂亮帅气完美的情人不去尝试,这简直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是犯罪。
王、夜二罪犯自读书时代就认识,然后像两块磁铁一般牢牢吸在了一块,而物理学业出色的王潇却是用一种更物理的方式说出了他们的关系,在滚烫沸腾的青春里,我认识了你,我们是两块被融化的铁,然后再在时间的作用下冷却,我们其实已经化为一块融为一体的铁了。小夜确用更文艺的方式表述这段变态的恋人关系。她对王潇说,我生来就是残疾的,我的身体组成缺少了一个部分,直到遇见了你,我才找到了这器官,就像找到了自己没有长出来的口眼耳鼻一样,你已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失去就会觉得痛。
这真是两个变态的人。他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她甚至不知道以前的人们描述的轰轰烈烈的爱情是个什么玩艺。
两人安静的坐在二十四层楼的阳台上,女孩凝望着夜晚的星空,笑呵呵的道:“王潇,听说月球表面是坑洼不平的,有科学家指出,那是陨石撞击出来的结果.但是我从读书时就一直有一个疑问, 若是一颗直陉10哩的陨石,以每秒 3 万哩的速度 (等於
100 万吨黄色炸药的威力)撞到地球或月球,它所穿透的深度应该是直径的四到五倍。
地球上的陨石坑就是如此,但是月球上的就奇怪了,所有的陨石坑竟然都很浅,
以月球表面最深的加格林坑只有 4 哩,但它的直径有186哩宽!
直径 186 哩,深度最少应该有 700 哩,但是事实上加格林坑的深度只是直径的 2%
而已,这是科学上的不可能。
为什么如此?天文学家无法圆满解释,也不去解释,因为心里清楚,一解释就
会推翻所有已知的月球知识。而且那么多的陨石坑撞击地月系,为什么都只撞击到月球表面,而未有明显迹象表明地月同时受到撞击.难道时间那么巧合,刚好当陨石雨从一个方向撞向地球时,那时刚好月球公转经过陨石雨和地球中间吗.陨石攻击根本不能自圆其说.”
“你今天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里面的问题,为什么陨石撞击月球却为何没有留下陨石,坑里空空如也.看来这套理论根本解释不了那些坑.月球之上肯定发生过不可思议的神秘事情.只是我也解释不了你的疑问.”
他们安静的沉默了一会,两个对这些天体感兴趣的人走到一起很是般配.女孩起身道:“我明天还要上早班,我先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说完起身进了房屋。已经十二点整了。
王潇坐在摇椅上,看着暗黑无界的天空,恍惚间眼皮沉重了起来。
“你是不是时常感觉自己活在似梦似醒之间,你是不是时常感觉过去是不存在的,而你的未来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因为感知才是真实的存在,你唯一能感知观测的是这刹那的当下,而你此刻的当下立马会变成下一秒的过去,所以当下的存在也值得可疑。无数的不存在的过去和虚无的未来构成了你真实的世界,这其中充满了悖论,你是否怀疑过你人生的真实性。”
迷糊的王潇似乎耳边轻轻响起这些迷糊的话。
“嗯,我们的人生也许就是一场幻觉。人生如梦这词应该从文学层面上升到科学层面。人死而气绝,究竟何时梦里,何时梦外呢?”王潇似乎在与自己进行对话。
“那你就觉醒吧。”
天地洞开,自己像是从一片混沌之地突然打开了一扇门,这扇门从空间里凭空出现,那扇门在空间里轻微晃动,好像介于虚幻与实在的物质之间,多年前,自己好像也曾做过类似的梦。自己不自然的走进了那扇门。所立之地像极天穹,云雾须弥。他不知到底哪里才是天,哪面才是地。只见里面星空斗转,万千变幻。
门里的世界该怎样来形容呢,人类的语言有用来形容这个世界的词吗。绚丽,天堂,西方极乐,好像这些都不能全面描述自己的所见。这里流光溢彩,光色在这里组合成神奇的色彩,这是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的美妙极光。这像是上帝的造物,色彩完美的组合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愉悦的感觉刺激着每一个细胞,吸毒,做爱时的高潮这些东西能达到的愉悦程度也不外乎如此。
王潇伸出手指拔动了一下,这里奇妙空气立马产生连锁的翻滚,组合成各种奇妙的图案,人类史上最美的美术家亦不曾画出过这类图案。也许那个曾经被称为疯子的焚高曾到过这个境界,偷窥过其神妙,但那些画作也完全不足以表达这种震憾感的万分之一。这里的光速好像被降低了,光子在空气里像羽毛般飘浮。
“你觉得神奇吗?不,一点都不神奇,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我们总是以为自己所感觉所看到的世界才是这个宇宙中最现实最常态的世界。圣经上说,虚空的虚空,一切尽是虚空,皆是捕风,佛教亦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两个被人类视为智慧极限的宗教的启示语录都殊途同归的道出了这个世界的虚象本质,可见,你眼见的,耳闻的,都未必是真实。”
“那什么才叫真实?”
“人从诞生之初开始一直在试图探索自己的世界,你看到的地面是平的吗?海水是平的吗?不,他们都是圆的。因为人的视界太小了,无法观察到这个世界真实的整体。你的眼前如果有一面墙,你和墙之间是空气,什么都没有吗?如果你说空气里还有细微的分子,那我只会说你看到的东西太少了,这里有许多物质的叠加,这空气里也许有另一个人,也许有一推的黄金。只是你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暗物质,平行宇宙都难以窥见其中的奥秘。”说完,一个老人从王潇面前走过来,这个老人倒不像神话传说里的仙风道骨,穿着质朴的衣服。接着道:“人类曾经自以为自己是这个宇宙的中心。其实,直到今天,文明继续发展了几千年,我们却仍然没有探究完这个宇宙的亿亿亿万分之一的亿亿亿万分之一。我们不知道我们从何而来,又要走向何处,所有的理论与科学论据都显得如此可疑,或许科学与公理也只是一场骗局。
“射手”假说是这样说的,有一名神枪手,在一个靶子上每隔十厘米打一个洞。设想这个靶子的平面上生活着一种二维智能生物,它们中的科学家在对自己的宇宙进行观察后,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定律: “宇宙每隔十厘米,必然会有一个洞。”它们把这个神枪手一时兴起的随意行为,看成了自己宇宙中的铁律。也许,现今我们所有的公理与所谓科学也就是那个射手的随意行为。各种宇宙常数为什么是那个值,从来没人能够解释清楚。”接着那老人伸出了手,手中一颗棋子似的黑色物质从他手中缓缓升起,刹那间演化成无数的星体。他接着道:“人类走到今天,自以为越来越了解了我们这个所处的世界,殊不知,现在我们才初见其端倪,越是知道得多,我们才越是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与多么的无知。圣经上说,知识使人愁烦,这是出自上帝对我们的同情才说出来的话。探索的道路何其长,也许永远都没有尽头。即使这个宇宙整体坍缩了,也许仍然会有下一个开端,永远轮轮回回,无休无止。我们无数的科学工作者总是爱探索人类的起源,进化论看似解决了这一疑问,殊不知,这其实才初见了生命的皮毛。我活了那么多个世纪,却从未发现其中任何奥秘。也许,我的后人能告知我最后的答案,我已算不清你是我的多少代玄孙了,这个给你,曾经那两个人对我说,这是解开宇之始末,宙之穷极的钥匙。”
说完,这些星辰天体再次叠加成那个黑色棋子般的物质。
王潇睁开眼睛,眼前高楼耸立,霓虹闪烁,一切都显得那样繁华与真实。他看了一下手表,十二点刚过了十多秒。原来只是打了个盹。他觉得有些累,起身回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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