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吃惊地盯着刑王,好一会儿,见这老头真的不像是在说谎,不由得更是惊惧了几分,忽地,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莫非,这个人,便是申屠魔君?”
刑王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怎么,看来你的门中古籍也是有对他的记载的吧。”
清仪点了点头,道:“确有记载,不过却是一张很破旧的古卷,险些被我扔掉。”
刑王笑了笑,道:“这也没什么,太古之事,多有虚言,又有几人信其为真。只不过世人愚顿,自以为是,知自己不能便认定其事无稽,可笑,可悲呀。”
“他当真是这么厉害吗?”清仪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刑王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道:“那血池中的血,据说是当年的一次意外,他受了极重的伤,而当时身边又只有青龙与白凤两兽,于是两兽自愿献出身体中的近一半的血液,为他塑体疗伤。”
“那么他后来一定是修为更高深的吧。”
“没有,他并没有接受,神秘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据说,那次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刑王叹道。
清仪沉默,似乎是沉浸在刚刚刑王的话中,忽地,她抬起头,看着刑王,道:“那么,你说你也是有私心的,你的私心是什么?”
刑王苦笑了一下,“我的私心呀。”说着话,他望向了神魔殿的方向,“你知道这魔神殿是如何来的吗?”
清仪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个老头怎么又说起了魔神殿,而这时,便听刑王道:“这个魔神殿并非是真正的魔神殿,而是太古时的一个人为他建造的。有人说这里是他最后的陵寝所在,也有人说他在这里留了些东西,只不过没人知道究竟是留了些什么。有很多人想来这里一探究竟,不过,因为有我酆都城镇守着这里,最终没有得呈,再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放弃了,没有放弃的也只能等待机会。”
“那里面究竟是什么?”清仪问道。
“不知道。”刑王说的很轻松。
“那你们就不想知道吗?”清仪微眯着眼,等待着刑王给出答案。
“不想,因为他是我酆都城的恩人。”刑王义正言辞地道。不过,当他在清仪轻蔑的眼神下停留了一会儿后,终于妥协了,道:“好吧,我说实话吧。我们也想知道,不过数十万年来酆都城的历代先辈用尽了各种方法,但都是一无所获。”
清仪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最后,先祖们得出结论,所有的秘密只可能与那个血池有关。”刑王道。
清仪的眼神冷静了许多,道:“这应该才是你会如此痛快的答应琦冰修习洗髓经的真的原因吧。修罗王都没有办法的事,你城中其他人想必更是不可能了吧。”
刑王干笑了两声,很不好意思地左右看了看,避开清仪的目光,道:“也不完全是这样的,虽然是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那个,不过呢,如果是别人来这里,我也是不会如此轻易的让人见到血池的。”
清仪转过头去,不去看他,虽然知道这老头确有私心,但刚刚他说的也是真话,血池,这个地方,岂是寻常人说看到便可以看到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只听清仪道:“现在,你应该是很失望地吧。”
刑王笑笑,道:“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也没有什么,这种事见多了,当初义修进入血池时,我抱的希望可是比现在大得多的。”
“义修他在血池中真的什么也没得到吗?”清仪有些难以相信的道。
刑王沉默了一下,道:“其实也不是,义修的血液被换了一半,但接下来便失败了,不过,这一半的青龙血与白凤血以足以将他的身体塑造得水火不浸了。当真是可怕,其实,现在的义修的修为,已不在我之下了。”
清仪愣了一下,有些难以致信,不过却也不得不相信,这个时候,身旁的这个老头是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的。
“其实,数月前,我们又发现了一个人选,一个至今为止无人可比的人选。”刑王犹豫了一下道。
清仪有些好奇,转过头来,便听到刑王轻声道:“他年纪不大,修为很高,曾独自进入过一处与申屠魔君有着很大关联的太古遗迹,得到了魔君神剑。”刑王说着话,看向清仪道:“并且他与你的弟子也有些难缠的麻烦。”
清仪似有所悟,便听刑王又道:“他出身逍遥门,现在是逍遥门的弃徒,名为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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