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他还是慢慢地顺着通道走了过去。靠得门口越近,那阵阵的惨叫声越是听得清晰。
终于,进入了那门。
在不摇的视觉范围内,头顶上稀稀疏疏地镶嵌着发出黄光的石头,周围有不少铁门,那些惨叫声就是从其中的一扇中传来的。
不摇打了个冷颤。
红光漂浮到不摇的前面,慢慢变化成一大堆细小的文字。
“惩罚:对本层每天一次的清扫,整理各个房间,检查天花镶嵌的光照石的完好程度,为期一个月。
详细内容:
......”
很显然,这是在告诉不摇他要做些什么。
看完眼前的文字后,红光变成“30”的数字,印在了墙上。
没过多久,铁门里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不摇叹了口气,在附近找来了一把扫把,开始工作。
义务劳动一个月的惩罚开始后,不摇反而显得没有那么害怕了,毕竟只是简单地打扫一下而已。当然,有几件事情还是值得一提的。
第一件事当然要数铁门里的惨叫声。
铁门里的惨叫声并不是每天都会有,而是隔了几天才会出现一次,从这可以见得不摇是多么的倒霉了。正好进来的那天碰上有人被惩罚,吓得一身冷汗。另一方面,当每次惨叫声停后,都没有人会从铁门里出来,所以不摇认为那些被惩罚的人有其他的出口离开。因此,恐惧归恐惧,不摇的好奇心总是很重的,过了十来天,经历了好几次出现惨叫后,开始想知道这些人到底为什么惨叫得那么恐怖,又是怎么离开的。
于是,在某天,在惨叫声还没有停下来时,不摇悄悄地打开了那道传来声音的铁门。铁门打开了一条缝,不摇借缝朝里面看去。
房间里面只有一个人趴在地上,他的身上漂浮着一道红光。那红光塑成板子的形状,正一下一下地打在那人的臀部,而那人的臀部已经冒出了血。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伴着些许水声,地上斑斑驳驳地散着血迹。那人想尽力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还是在板子再次打下来时惨叫了出来。
不摇只瞧了那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脸上满是惊恐。
对于八岁的小孩来说,那画面太残忍了。即使关上了门,里面那人被打得惨叫的声音还是不断地加深着已经刻印在脑海中的画面。
好一阵子,惨叫声停了,不摇赶紧推门而进,打算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然而,看到的只是一阵红光闪过,人已经不在了。
房间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出口出现,那人是直接被传送走了。
“伤成那样,靠自己是回不去的吧。”不摇眼中开始泛着泪水,看着地上逐渐消失的点点血迹,皱起了眉头。
不摇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些惨叫声是伴随着血液的。在这里清洁的日子里,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血迹,所以以为这些惩罚都是不流血的。他不知道会是这么残忍的惩罚,更不知道他们是这么的痛苦。还曾经因着这些惨叫声不是自己发出而感到庆幸......
不摇不懂为什么要惩罚,只是知道这些人受伤了,就因着这些规则。他不懂,到底犯了什么错,才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因为不知道,所以他不会感到愤怒,只是觉得很悲伤。
他摸了摸血迹消失了的地方,眼泪开始流了出来。
“不惩罚,不可以么?规则不会觉得他们可怜么?为什么要打他们呢?”慢慢地,不摇坐了下来,想着这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
想着想着,就累了,趴着睡着了。
待醒来后,墙上的数字降了一数。显然已经是第二天了。大厅门口放着已经冷掉了的饭菜。
饭菜是怎么出现的,这是第二件值得提起的事情。
原本不摇以为到了吃饭时间,就可以离开这座塔。但是当他第一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时,走到了门口处,发现那通道外的楼梯不见了。不得已的,不摇再次回去里面打扫。
过了不久,一个同样披着红边披肩的男生走了进来。那人的样子不摇已经忘了,只是记得比自己要高一点。就是那人带了饭菜来的。
接下来的时间,不摇都没有见到过那个男生。每次打扫完房间出来,饭菜就已经放在了地上。
那个男生说过,塔里只有义务劳动的人,他们是从塔外面进来的,负责给义务劳动的人送饭菜的人。和不摇的义务劳动不同,他们的劳动是有偿的,学院里面还有不少其他岗位。有人是为了赚零花,也有人只是为了学费,也就是所谓工读生。
至于第三件事情,也是最后一件值得提起的事,就是不摇傻傻地跑去当英雄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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