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孜轩推开门，发现丛韬、贾倩和张曦乐都在里面。
“在这里开会？”王孜轩斜了曹东一眼，“你可真够大胆的。”
“有些情况需要商讨一下，坐。”曹东示意王孜轩坐下。
“怎么了？有什么事非得在这里说不可？”王孜轩坐在曹东对面，翘起二郎腿看着他。
“孜轩，你还记得之前你说过这个学校里有对方的人存在吧？”
“是，我是说过，但也只是推测。怎么？有进展了？”“我们以当初韩明的线人送回来的那份《省立第一中学新校规划建设方案》为中心展开调查，最终找到了这个。”曹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证物袋放在王孜轩面前。
王孜轩把证物袋举到眼前看了看：“这是……指纹？”
“对，虽然只是这么一点。这是三个月前在学校档案室里发现的，我们比对了现有的指纹库，发现没有一个和它相吻合的指纹。”
“所以你们找到我了？”王孜轩把证物袋放回到桌子上，“拜托你们稍微动动脑子好不好？省公安厅和市公安局的鉴识科都拿它没办法，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你当我是什么？超级计算机么？”
“你是我们的杀手锏。”丛韬冲王孜轩笑了笑。
“只是你们走投无路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吧？”王孜轩把证物袋放进口袋，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会试试看，不过劝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晚上，王孜轩家中。
王孜轩从显微镜头上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我找出这个也费了不少功夫，真是难为鉴识科的那些人了。”王孜轩拿起手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周一，省立第一中学明曦路新校，王居政办公室。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王居政听见开门声，转过椅子看着王孜轩。
“那两个电话是你打的吧？”王孜轩双手插在裤兜里冷冰冰地看着王居政。
“哪两通电话？”
王孜轩抽出手，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随身听，王孜轩摁下播放键，随身听中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其中夹杂着微弱的说话声：“我不得不说，到现在，你的智商仍然让我佩服。但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棋局正在一步步地摆好，网已经张开，到最后胜利的会是我们……”王孜轩摁下快进键，“王警官，东西看了吧？……烧掉可不好吧？你不想留下做个纪念吗？”
王孜轩关掉随身听，一言不发地看着王居政。王居政自始至终面带微笑看着王孜轩，并没有说话。
“还有。”王孜轩向王居政走了一步，“有一次我听见你和黄彭……”
“原来那天在门外的人是你。”王居政的脸上挂着微笑，“不得不说，你仍然让我佩服。”
“这么说你承认了？”
王居政耸了耸肩：“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我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你，你这么做，目的何在？”
王居政低头整理着桌上的教案：“我有说过是我吗？”
“那么这个呢？”王孜轩将手中的东西扔在王居政面前的桌子上，“你应该不陌生吧？”
王居政的目光落在那个东西上，是一副看上去非常像皮肤的手套。王居政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把它放回桌子上。
“别跟我说你不认识这个。”王孜轩看着王居政的双手，“你现在手上就戴着这个东西。这种伪造指纹的手套，全世界只有两个人知道它的制作方法。”
王居政笑了：“看来Whisper的手艺照着你还是差得很远啊。”王居政整理好桌子站起身来，“换个地方说话。”
教学楼楼顶天台。
“好了，说吧，你知道多少？”王孜轩从口袋里掏出烟斗。
“你又知道了多少呢？COM－1。”
听到这话，王孜轩的手僵了一下，他扔掉手中被风吹熄的火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重新点燃：“你打算告诉我多少？”
“这可难说了，你又打算告诉我多少呢？”
王孜轩笑了笑：“看你准备透露多少了。”
“哈哈哈哈……好了，你想知道什么？”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了，果然不是只有Whisper一个。”
“我的职阶是Sage，这样你就该明白当初给你打那两通电话的用意了吧？”
“是God吗？”
王居政点了点头：“没错，只是怕节外生枝罢了。”
“你去学校的档案室干什么？”
“调查啦调查，查点东西而已。好了，到我的环节了。”王居政把右手举到面前，“Whisper做的这个手套……”
“这上面的指纹和掌纹也是独一无二的。只要知道指纹的产生原理，再掌握其中的规律就不难做出来。”
“哦，是吗？”王居政笑了笑，“听起来很简单呢。”
“Killer在哪儿？”
“你不觉得问这个问题很危险吗？我这么容易就向你透露了我的职阶，有可能是……”
“我信任Whisper。既然他把这副手套交给了你，那就代表着你现在有任务在身，在你戴着这副手套时可以暂时把你算在Whisper这边。”
“只是暂时吗？”
“你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当初你和Killer是一起被抽调走的……”
“所以我和他现在应该是一个阵营的？太主观臆断了。”
“不。”王孜轩磕了磕烟灰，“只是我的推测，根据你的回答我会得到答案的。”
“是吗……”王居政沉默了一会儿，“还真是不能太小瞧你呢。Killer也是有任务在身。”
“譬如说……杀掉你还有……恐吓？”
“哦？此话怎讲？”
“你那次出的车祸，我在现场找到了很有趣的东西，感觉像是performer的手法，还有那次你在办公室，水杯被人用枪打碎……”
“你调查的还真是仔细，你的推断呢？”
“Killer.”
“不一定是Killer，你应该清楚，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其它的performer也可以做到的。”
“直觉罢了。”
“哈哈哈……据我所知你并不是那种会靠直觉行动的人。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吗？”
王孜轩皱了下眉头：“到现在为止线索仍然很少，而且很多都毫无关联。”
“毫无关联……吗……只是因为这个就让你急躁起来了吗？现在的你太鲁莽了。”
“有时候还是需要赌一把的。”
“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不像是在赌，你这完全是兵行险招。”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我……可以信任你吧……暂时……”
“暂时……吗……现阶段可以，毕竟现在我和你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
“是吗……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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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Illusionist：英文，中文意为“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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