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像你娘!”韩雨发飙了,随手扔过来一瓶水,正砸到张守裆里。
张守一个没躲开砸了个正着,双手捂裆蹦了起来“我擦,你要绝老子的后啊!”
“别闹了,我看这地方有蹊跷”秦项年拿着个画满五行八卦的圆盘走了过来。
“啥蹊跷,难道还有鱼不成?”喷壶问道。
“孺子不可教也,哼,我看这地方不应该叫**山,应该叫锁龙岭,你们看这里像不像俩座山夹住了一条龙”
我站起来,顺着秦项年指的方向看了半天,最后眼泪都出来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里的风水可谓大凶之至,人若死后埋在这里,家里后代都会跟着倒大霉,如果把皇帝葬在这,不出一年江山都会难保。”秦项年摇头晃脑的说着。
“秦老,别怪小辈我的说您,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是信息时代,您的那些封建迷信思想也该改改了,什么风水学我看都是糊弄小孩的”张守捂着裤裆嘴里还不闲着。
“我看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里风水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这里真的有个很邪门的传说”喷壶吃着压缩饼干,嘴里喷着饼干渣。
被他一说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几个人围拢过来想一听究竟,喷壶猛吃了几口,把饼干咽下去,又灌了几口水,才慢慢的说了起来。
喷壶告诉我们,他以前听老一辈人说,这龙鳞沟里住着条孽龙每到半夜就出来吃动物,所以千万不能在这里过夜,后来有个猎人叫王大胆,因为贪图这里晚上猎物多,所以就在这过了一晚,没想到第二天人就失踪了,乡亲们整整在山里找了七天也没看见个人影,后来村里不管大人小孩都明令禁止晚上来这打猎,不过喷壶他爷爷到不信邪,硬生生的在这里住了一宿,第二天才下山,从此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鬼见愁。也只有他爷爷晚上敢来这里打猎,所以打到的猎物往往比别人多上一倍。
韩雨被他说的有点害怕,眼睛时不时的往身后的林子里瞄。喷壶看见了呵呵一笑解释道“现在的山里几乎看不见什么野兽了,比如以前经常出没的野猪,野狼,黑熊,基本都已经灭绝了,零星能有几只野兔也是从住家跑出来的”。
“难道是你爷爷练过什么道术仙法?所以才能在这里逢凶化吉”秦项年擦着脸上的饼干渣问道。
“啥道术仙法,竟扯犊子,他个山里老头连字都不认识,还能会仙法哈哈.......”喷壶摇着头笑了起来。
“那是为啥啊?难道这里的传说都是扯淡?”秦项年显然被他笑的有点急了。
“是不是扯淡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不过这里的山很奇怪,但凡有人想在这附近搭个窝棚或者盖个小屋,总是盖不起来,明明前一天都盖的差不多了,第二天来一看窝棚已经塌了,不然就是着火了,反正是盖一个毁一个,总之很邪门的,还有就是这里方圆十几里没有一个山洞,连个能躲雨的石缝都没有,所以才没人敢在这里过夜。”
说到这喷壶咳嗽了俩声还骄傲的扬了扬头“我爷爷之所以能在这里过夜,全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山洞,嘿嘿,这可是商业秘密,要是以前打死也不会告诉你们,不过现在这个秘密已经没用了,咱们今晚就在那过夜”
“锁龙岭,断头台,夜夜狼嚎鬼门开,我看这地方凶险的很,以我三十多年来看风水的经验,这里晚上肯定会出事”说这话的时候秦项年的脸色很阴沉。
“您别再危言耸听了,什么风水不风水的,我看都是扯淡”张守反驳着。
秦项年对这话却不以为意,借着话茬讲起了风水学,什么天干地支,五行八卦,听着都头疼,只感觉这老头有点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
就这样足足白话了一个钟头,喷壶也歇够了我们也吃饱了,秦项年也说累了,这才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山路很陡峭,喷壶不能再背着我了,所以这家伙用了根登山绳拴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头拴着我的腰,拉着我往上爬。
又走了将近一小时,终于来到了喷壶说的山洞,与其说是山洞还不如说是个狗洞,洞口不足一米高,俩边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蒿草。
喷壶解开绳子弯腰用手电往里照了照,然后以一个狗熊钻洞的姿势开始往里爬。
“小心点,别着急进去,先看看情况再说”我总感觉他就这么进去好像有点问题。
“没事放心好了,这里我以前常来,就是洞口小了些里边还是很宽敞的”喷壶边拱边回答我。
“这小子怎么这么冒失,这样的地方经常会被一些动物占据,比如狼,狐狸,刺猬你这一进去就肯定挨上一口”秦项年哈着腰拿手电帮他照着。
“嘿嘿别怕,如果真有我就抓住它晚上咱们打牙祭”此时喷壶人已经进去大半。
他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就连秦项年的手电都已经照不到他了,我不知道这洞到底有多深,心里突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喷壶还是没回来,我们开始往洞里呼喊,拿手电往里照,最后连太阳都已经消失在了山后边,里面还是声音皆无。
谁都没说话,每个人都表情凝重,夜晚的山风吹的我全身打起了哆嗦。我不敢去想喷壶不在之后我自己要怎样走下去。
“咋办?”张守第一个开腔。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看别进去了,还是去山顶找个地方睡一宿,明天早上再说”秦项年看着我,表情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在下达命令。
我一听就怒了,立刻摇了摇头,用几乎听不清的话说道“不行!我们不能把他丢下,如果他真出事了现在进去救他可能还来得及”
张守听完我的话,突然走了过来冲着我一笑,然后冷冷的扔下一句“谁去?”
这句话像刀子般在我的心上狠狠的划了一下,是啊,谁去?以现在这种状态谁去谁都可能出不来,没人会去送死,如果老爸在这里也许还会有人愿意冒一次险,不过现在只剩下我这个病秧子队长,谁会听我的?谁又会为我去卖命?
韩雨这时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别孩子气,我们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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