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假意的客套一番,刘姐满意的走了。
旁边的冰豆浆鄙夷的看着刘姐的背影,轻哼到:“吸血鬼,食腐动物!”
我的心里也是郁闷万分。从十万块到一毛钱都不一定能见到,我倒是希望根本没有这回事,也不用一起一落的像过山车一样刺激我的心脏。
“喂,他们这么算计你,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冰豆浆难得主动开口跟我说话。
“胳膊扭不过大腿,生气又能怎么样?伤了和气倒霉的肯定是我。”我无奈的答道。
“软蛋!”冰豆浆小声嘟囔道,说完又一挑眉毛:“你天天玩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刚才那些学生也那么感兴趣?”
听到冰豆浆问起游戏,我顿时来了劲头:“这个啊?是游戏头盔。这游戏......太好玩了!这游戏里......”
“一说起游戏来就眉飞色舞的,蛆虫宅男幼稚病!”冰豆浆冷冷的说。
我一大串话硬生生的被噎在肚子里,哼唧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来。
“你为什么那么爱玩游戏?”冰豆浆不依不饶的问道。
因为什么?这个问题我还真是没有深入的想过。
因为想赚钱?当时确实是抱着发财的想法玩的,但是现在看来我还没有一点能赚到大钱的迹象。
想通过玩游戏成名?我越来越现实的认识到,没钱没势力,在虚拟游戏里一样玩不转。使阴耍诈坑人还能做到,想真刀真枪的跟大势力斗,那就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再说我在现实里靠着这次倒霉经历,也算是有了一点名气。如果我可以迎合一下公共安全局和见义勇为基金会,保不齐就能成为一个典型人物,被吹捧成名。这条路无论如何也比在游戏里混出点名堂来要好走得多。
至于别人有的一些想法,比如泡妹子之类的,我更是想都没想过。
那么我到底是为什么对游戏这么着迷呢?
也许就是为了儿时的英雄梦吧。
“我没好工作,也没有什么奔头。没朋友、没社交、没圈子,我不玩游戏还能干吗?闲暇时候我总得有点娱乐活动吧?”我怕再被一个小丫头老气横秋的教育,就没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为什么不交朋友?宁可自己窝在蜗牛壳里也不跟外界接触?”冰豆浆连珠炮一样的逼问道:“是你自己选择了逃避社会,还怪社会抛弃了你。”
“我整天围着一家快餐店转,去哪交朋友?我就是在快餐店交一百个朋友,每天谈论的事情也离不开女顾客的胸部和大腿。”我语气略显激动。
“你别说着说着就下作行不行?”冰豆浆皱着眉头说。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我嘟囔道:“快餐店那些送货的小伙子个个精力旺盛,每天凑到一起没有别的事,就是偷偷对进来点餐的漂亮女孩评头论足。”
“你没什么特长、爱好,当然没有圈子、没有朋友了。你看我,就会弹钢琴,还交了一大群琴友呢。”冰豆浆狠狠的刺激了我一下,又说到:“也就你这样的流氓,才会去跟那些精虫上脑的色狼讨论那些龌龊话题。”
“我冤枉啊!为了救你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把我归进流氓的行列!”我哭诉道:“再说了,我的特长、爱好就是睡觉,你让我找一群同好来一起睡觉?”
冰豆浆被我的胡搅蛮缠弄得哭笑不得,说道:“我看出你爱好睡觉了,你这身材说明了一切。”
“不就是胖点吗?在游戏里我可苗条了不少。这也是我爱玩这个游戏的一大原因。就是你,进了游戏说不定也是个美女。”
“什么叫‘说不定是个美女’,我本来就是美女!”冰豆浆大吼道。
一句话倒是给我开了一个窍,我试探着对冰豆浆说:“这游戏有一个特别好的功能,就是可以进行外貌美化。像我这模样的在游戏里都是貌似潘安、风流倜傥。你这么好看的,在游戏里还不得倾倒众生。”
“现实世界里我一样倾倒众生!”冰豆浆说道,表情却不像她的语气一样自信。
一阵短暂的沉默,冰豆浆忽然说道:“这游戏真有那么厉害的功能?”
看到她有些松动,我脱口而出:“这游戏是直接调动脑电波的,瘸子都能满地跑,别说你了......”
“混蛋!你是不是讽刺我是残疾人?”冰豆浆的芊芊玉指再次跟我腋下最敏感的皮肤纠结在一起。
我疼得直冒冷汗,赶紧求饶。
冰豆浆在我不迭的求饶声中,又狠狠地扭了两下才罢手。
“哎呦,真带劲!”我脑袋上出了一层汗珠。
“叫你乱说话!活该倒霉!”冰豆浆幸灾乐祸的说道。
“唉,在现实里,我就是这么倒霉。”我有些伤感:“寒窗苦读十几年,一毕业就失业;跟女朋友也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过,结果她转头就把我踹了;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都跟小丑一样;学人家英雄救美,结果被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我都忘了,上一次发自内心的大笑是什么时候......”
“我不会大笑,”冰豆浆叹了口气说道:“从那次车祸之后,我就失去了大笑的能力。有时候明明很开心,可是我却如论如何也不能让我的脸笑出来。于是,我就会伤心、绝望。你知道不敢快乐的滋味吗?”
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非常不幸,不过想想冰豆浆的遭遇,想想老牛的家事,我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至少我身体健康、父母双全,家庭也没有什么负担。
我对冰豆浆说道:“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下这个游戏,至少在那里可以畅快的笑出来。”
冰豆浆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随即说道:“我没有时间玩,我的时间都要用来练琴。”
我知道她正在作激烈的思想斗争,这个理由只是借口,她说出来不过是为了让我说服她。
我如她期望的说道:“这个游戏在休息的时候也能玩的,你看我昏睡的时候不是也在玩吗。而且,在游戏里也可以练琴,这么一来,其实等于每天多了很多练琴的时间呢。”
冰豆浆的眼神越过我,落在淡粉色的窗帘上。呆了一会,她突然问我:“你在游戏里叫什么名字?”
我老实的回答:“毒蛇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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