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凌雪柔虽然依旧有些不信,但那好奇的性子却是被勾了起来。
“嗯,没错!”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凌祥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即才正色道:“咬尾赤虽然没有任何攻击能力,但因为它独一无二的特殊习性,反而成为了所有血纹师出门在外的必备之物。”
“哦!?”“什么特殊习性呀!?这么神奇?”
正如其他花季少女一样,对于越是新奇,越是闻所未闻的事物就越是感兴趣。凌雪柔自然也不例外了,一门心思已经全都被凌祥的话给吸引住了。之前还满是愁云的大眼睛,如今却悄然间变回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凌叔,你快说呀!”
“怎么说呢?嗯…”耳边不断传来小姐急切的催促声,凌祥哪敢迟疑啊,连忙组织了下语言,娓娓讲道:“这咬尾赤呢,其实说得是一对儿,而且是生于同卵的一雌一雄。它们呐,没有任何的攻击性。生性懒惰至极,只喜睡觉。且睡觉时有个特点,必定要咬住自己的尾巴,由此而得名。至于我说得那个特殊的习性嘛,有二。其一,就是它们相互之间拥有着特殊的联系。大概是因为出于同卵的缘故吧,一旦其一死亡,那另一个也会瞬间死去。其二嘛,就是当它们处于睡觉之时,一旦被强行打扰,就会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相互抱成一团。最奇特的就是,无论它们距离多远,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对方。正是因为这两个特性,血纹师们才会如此看重咬尾赤。小姐,你想想啊!出门在外,难免会有分头行动的时候。这时,若是两方人手一只,一旦一方出事,只要将贪睡的咬尾赤惊醒,再将其牢牢抓在手心,不让它逃脱。那另一只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带着另一方的人马及时赶到。如此,大大减低了出事的概率…”
说到此处,凌祥本就低沉的话音忽然变得更低了,神情也逐渐变得黯然。
虽然懂得不是很多,但凌雪柔可不是笨人呐。所谓听话听音,都说到这种地步上了,再加上之前哥哥与凌叔的异常反应。即便是再如何迟钝,凌雪柔也多少猜测出了个大概。顿时,心里即是一沉,不好的预感更是慢慢笼罩其上。
俏脸浮现出担忧之色,凌雪柔立刻努力地摇了摇头,似是要甩掉心间那种不舒服的预感。当下有些牵强地一笑,对着身侧正哀声叹气的凌祥试探地问道:“凌叔,是不是凌动他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啊!?”
“唉!若只是麻烦就好了啊!”
闻言,凌祥苦涩地一笑,微微地晃了晃脑袋。其言好似自语般,透着一股化不开的浓浓忧愁。
望着眼前这个从小到大一直给予自己无私温暖的凌叔,好似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凌雪柔的心很不是滋味。“是啊,凌动他们几人都是从小就跟着凌叔的,感情就像亲生父子一般深厚,如今可能出了事,想必凌叔他一定很是担心吧!”
“呵,凌叔!你放心好啦,我相信凌动他们一定没事的!”
一向很少安慰人的她,笨拙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期望能多少给凌祥一点温暖,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但凌雪柔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么一句简简单单,毫无新奇的话,却是给凌祥带来了多大的力量。
“…小姐,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
另一方面;
当凌浩然一脸阴沉地出现在于云轩的面前时,于云轩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相认了。
常年的刻苦修炼,让于云轩拥有了远超普通人的感观,对于一个人的气息变化很是敏感。
而此刻环绕在凌浩然周身的肃杀之气,近在咫尺,硬是令于云轩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哪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文儒雅的俏公子呀!?
于云轩并不知道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观凌浩然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好事,当即试探着问了一声:“凌兄,怎么了!?”
“凌动那边出事了,我们要立刻出谷,无论如何还请云轩小弟成全!”
一双细而长的丹凤眼死死盯着于云轩,凌浩然一字一顿地说着。言语虽然依旧平易近人,但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什么!?”
于云轩闻言,即是诧异的一声轻呼,随即心思急转。“凌动!?他们不是留在苍逍小镇了嘛?怎么会突然出事呢?按理说,以他们皆入赤阶的修为,虽然还不入流。可在这血纹师基本绝迹,被称为遗忘之地的下狱之内,姑且不说横行无忌,怎么说自保总是可以的吧!但是…看凌兄此刻的表情与语气,实在不像是说谎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诶,慢着!!!”
想着想着,忽然一个小小的,脏脏的,却异常坚强的小男孩在脑海闪过。“唉!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等等,莫不是连那小子也出事了吧!”
思绪及此,不知为何一种难言的烦躁感涌上心头,令于云轩不由得即是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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