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年复一年（1 / 1）

I1.5.10年复一年

“咦，小天，那么快就好了？”一见到小天回来。啊云忙叫道。

“是啊。你们动作也不慢嘛。”小天看到大龙眼树泛荫中间，此时赫然已经用土块搭建起来一个挺大的土窑。啊墨这时候也正在给土窑洞口里面加干柴。里面的火很是旺盛，火苗都透过了土窑，冲到外面来。而其他人便就近的烤衣服。一时也是无比的安静。他们主要是怕小叔叔来了不知道。

“土块烧红了。要不要开始了？”过了良久，大家全身都冒了白气，土窑上的土块也已经烧红。啊云看衣服也差不多了，于是说道。

“好吧。我们先把烟灰挖出来。然后再把土窑顶部的一些土块打下去，打碎作为一层土层用来隔离下面的烟灰。然后放下红薯，再把所有的土块打下去覆盖好就可以了。”啊墨似乎很有经验的说道。想来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说完也不带众人答应，便开始动手。先用木棍将上面的土块弄下去，然后也用木棍从上方小心翼翼的将落到底部的土块砸碎，弄均匀，再放下红薯，接着将整个土窑打下去，最后用大石头将所有土块全部打碎。动作要快，而且要均匀。要不容易漏气，弄得半生不熟，也容易因为一处热量太高，把红薯直接给烤成焦炭了。

接下来就是等。借这个机会，大家又安静的烤衣服。时间匆匆而过，不久半个时辰过去，啊墨便拿一片树叶，一种只有拇指大小的柔软的嫩叶放到埋有红薯的地方。

“啊墨，这叶子有什么用？”小天问道。

“呵呵。这是用来看看热量还高不高。要是树叶很快就枯萎并烧焦了，那肯定还不行。一直到树叶缓缓的枯萎的时候红薯才熟。要是按照我们整个土窑的规模，就用这种树叶，要是大一点就用大一点的树叶。具体的分寸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是学叔叔们弄的。实践里有很多经验，我们不经过很多次的实验根本就不可能适当应用。就是知道，也只是知道。”啊墨笑道。

“那现在好了吗？”啊云似懂非懂的问道。

“嘿嘿。当然好了。再不好我们那么大的土窑，烤五个中等的红薯不好才怪了。”啊墨边笑边挖。不一会五个软软的弥漫香气的红薯便摆在大家面前。啊云性子比较急便要伸手去抓，但是被啊墨拦住了。大家当然又是嗤笑啊云贪吃一番。啊云虽然不服气，但是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红薯还是规矩的收回手。毕竟要是烫一下可是很疼的。在说看到那红薯的成色很好，几乎没有烧焦的地方，也有些佩服啊墨的手段。就是小天不轻易的也是微微一笑。想起自己烤的红薯，可是天壤之别。自己哪里是烤红薯，那是烧红薯。同样的，自己烤的玉米，几乎一上去就是猛火烧，一下就将玉米烤黑了。不过小天喜欢吃那种烧黑的东西。把外面一层刮掉，留下半黑半黄的一层就是很美味的东西。不过每次都弄得嘴巴黑不溜秋的，实在不雅观。但是所谓灰能治百病，虽然夸张，但是对肚子很有好处。至少从小天学会“烤”东西吃的时候，他就没有再拉过肚子。要是肚子不舒服，直接烤一个玉米，吃完，肚子咕咕叫后，排出气体就好了。当然要是再多些，就是玉米不消化，也是一个麻烦事。

年复一年，小天和他的众多小伙伴一路走来。留下无尽的乐趣还有暇思。砸鱼，捞鱼是他们饭后偶尔的乐趣。倒是渐渐的养起一种彩鱼。这种彩鱼很是好看，同时生命力很强。往往放在一个瓶子，只要不是天冷或是没有水的，就会一直生长下去。同时也让瓶子里充满了绿色的水生藻类。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渐渐的也失去了兴趣，慢慢的由夏天晚上在禾场上的稻草里，还有四季如春的果园里捉迷藏，转向抓老鼠。只是那时候的人也来了好多，再也没有那一次的收获。同样也没有那一次的热闹。几乎都是三两只的。但是不变的是还是小叔叔经常趁他们烤的时候过来收刮一些。次数多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偶尔小叔叔不来，大家还有些奇怪。还留过几次给他。

还有一项不变的，那就是果子成熟的时候，他们都是不吃饭的躲在树上，选好的吃。不过他们也很积极的帮忙弄下来，并整理好。要是他们提得动，应该也很乐意的帮忙弄到镇上去卖。只是这中间不同的是，几乎只有小天家的果园才能这样。大人没有说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拿多少回去就拿多少回去。但是其他人的果园一般都要挨骂。尤其是啊云家的红枣。小天很喜欢那种硬硬的，红红的，很是好吃。但是几乎每次无意中撞到了他们采摘，躲不过只能帮忙。但是帮忙的时候几乎没有时间吃果子。只能用竹竿打着，一天下来也就吃那么几个大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知道的人事也多了，因而小天几乎很少去啊云爷爷家。最多就是啊云那里而已。不过啊云和他弟弟对小天都很好，只要有什么好吃的，都偷偷拿来给小天吃。不仅是啊云两兄弟，其他伙伴也是。当然小天就不用说了。总之大家之间的感情，很难用言语来表达。

七岁之前的岁月，几乎就是这样一年复一年的度过。天真而又烂漫。

村子右边那一片一望无际的田野，其中蜿蜒无数碧绿的田埂。春天的时候百花盛开，青草凝珠。无尽清新而又舒爽的香气四下弥漫，拂过一代一代的童年。如丝的细雨从高空扭转而下，好似一把巨大无比的弦琴，在这天地间弹奏，闯荡出丝丝的浮花之声。并且勾引起黄花菜里的一团团一阵阵童年嬉闹之声。草丛动荡之下，没有有能分辨是人还是风，亦或是什么动物。也许是田里游动的鱼，也许是降落的鸟儿，也许是兔子大的老鼠，也许是山上下来的黄鼠狼，也许是哪家的牛在晃荡偷吃，也许是外放的鸡鸭，也许没有也许！但是飘花的季节似乎就是给人玩乐的时间。虽然空气透着一点寒冷，天上也老是弥漫着不散的乌云，可是人人的心理都是温馨的感觉。全身充满了一股强大的生机，精神抖擞中，看着前方无尽的希望……

村子中间那一块一块的荒地里面的树林还有果园，带着浓浓的诱人的香气。是众人童年大饱口福的地方。在里面的果实上，几乎一年四季都有不同品种的果实，给他们品尝。最多的时候就是在树上斜靠着，晃荡着双脚，同时手里拉着一丛没有摘的果实，迷醉的享受着。累了就地睡一觉，管他外面什么风云？时不时也挖几个陷阱，让人骂骂，也时不时摇动一下龙眼树，让那无数的臭屁虫轰轰冲出，将乘凉的人尿一阵，弄得黄黄的辣啦的，同时臭臭的。当然也会隐身在里面的草丛中，偷一下懒。也可以拿一个竹竿去抓龙眼树等果树上的七彩斑斓的长着长长的鼻子尖尖的嘴巴专靠吸收汁液还会飞的寄生虫.。烈日下，也可以在路上小心翼翼的转逗或抓着停靠在枯尖上翅膀折合遮盖眼睛的蜻蜓。更可以拿着鞭子，在暴风雨来临前的禾场之上，挥打着满天的蜻蜓。甚至提着火把，在村子大道上来回奔跑，烧烫天上白花花的成条飞舞的蚊子。最激动的就是偷偷的躲到河里的树底下洗澡。但是可惜的是小天总是没有学会游泳，但是骄傲的是他会潜泳。而且时间是最长的。当然不是那种能潜多久要看救生员什么时候捞起的。因为这里没有救生员。最激情的就是暴雨过后，池塘满漏出来弥漫在禾场上的水里。那时候可以看见大家伙，在里面学青蛙。不为别的，那里很多家养的鱼尤其是大鱼很多很多…….

村子左边的田园，是秋天玩乐的天堂。那里虽然稻谷已经衰败，但是各色花草并没有因为季节的关系减少，相反更多。小天等几个伙伴最喜欢的就是在那一丛丛的几乎占满田埂外荒地的野菊花里打滚。编制各种花篮，也采摘无数菊花做成美丽的花环套到头上。同时潜伏在那里抓着迷路的小鸟。当然也常常在上面摆着大字，望着天上飞翔而过的大鸟，幻想有一天自己也可以一飞冲天。但是真的是幻想吗？还是先见之明？大家不知道，至少在那个时候总是没有人说话，各自都有自己飞翔的梦想。也许时光可以改变一切，但是躺在菊花丛之中，怀里抱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望着天空向往的感觉直到很多年后依旧弥漫在心中。虽然不会真的再去摆大字，但是看到大小不一的野菊花都会凝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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