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宛秋供述交待结束之后，孙悟空又问他道：“老关家的宛秋，我老孙再问问你，你说的话句句是真的吗？”
关宛秋又慎重地看了看孙悟空。
孙悟空说：“光看我没有用，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话才行。”
他说：“当然，如果有半句假话，你孙大圣就把我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去！”
他起誓发愿，但没敢再提金箍棒。
孙悟空就有了笑容，他说：“我可不踢你那破脑袋，看硌折了我的脚丫子。”
他说：“不怕，我脑袋软乎！”
“你脑袋软乎各屁呀，软乎还干坏事？”孙悟空又厉声问他道。
“不干坏事儿，我没有酒喝呀！”他脸皮真厚，还嬉皮笑脸的从酒坛子里找
－199－
理由呢。
“酒是你的命根子呀？”孙悟空又问他道。
“……”他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
“你不回答，也逃脱不了罪责，要不，我就先给你讲个故事吧，你愿意听不愿意听啊？”孙悟空问他道。
他就说：“大圣爷爷，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您就管够地说吧！”他的嘴还挺甜的，把孙大圣称为爷爷了，但不知怎么的，此话让人听了觉得有点上大刷子都不用加白猫了。
白猫是名牌洗涤剂。
但孙悟空不跟他斤斤计较，还是开始讲喽。他讲的故事很长，但教育意义也很深，还是把它记录如下吧：
说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一户三口之家：丈夫、妻子、女儿。原本是一个美满而幸福的家庭也，但后来丈夫染上了酒瘾，一喝就是三瓶四瓶，或是十斤八斤，无有止境，直把一个殷实的家庭喝了个底朝天——连半块现大洋也没有了。
妻子就劝他，说：“孩子他爹爹呀，你修修好吧，不要喝了，再喝咱这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了！”
女儿也劝他，说：“亲爱的老爹爹，你快听妈妈的话吧，越往前走水越深，回头才是干岸呀！”
但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怎么劝，丈夫就是一条道跑到黑，他继续往深水里蹚。没有钱了就把家里的衣物和各种值点钱的东西都送到当铺里去当，当一件少一
件。后来屋里只剩下四个黑旮旯了，他再也没咒念了，就在屋内来回的乱转悠。
妻子就说：“你还转悠啥呀，干脆把我们娘俩也当了得了呗，只剩下你光棍一根该有多么利落呀！”
他的良心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泯灭，因此，他没有把妻子和女儿送进当铺。但他的嘴还是刺挠，不喝不行呀，他就到酒馆去赊账，开始，酒馆老板也不敢赊给他：问他道：“你什么时候能还上呀？”
他就说：“我下来钱就还。”这里的下字就是进或有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能下来钱哪？”酒店老板又问他。
－200－
“那还用制定五年规划呀？小气鬼！”他还斥责上酒店老板了，他认为酒店老板太秀珍脾气了。
老板顾虑面子还是赊给他酒喝了。但喝了一段之后，这酒钱也不见动静，老板就又催他道：“这酒钱你先结点吧！”
他就不高兴了，说：“你是忙啥呀？过了正月十五就没有二月二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酒钱还是没有动静。老板就犯起了嘀咕，心里想：照他这样喝下去，不得把我这小酒馆给喝黄铺了才怪呢。于是，老板便心生一计，问他道：“你想不想弄到钱？”
“当然想，你有什么妙计？”酒鬼问。
老板说：“我想开一个驴肉馆。俗语说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是世界上最
美的菜肴。”
酒鬼说：“你开驴肉馆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能弄到驴呀！”老板说。
“哪里有？”酒鬼问道。
“你们后趟街第三家就有一头，那头驴膘肥肉又胖。”老板告诉他说。
酒鬼说道：“管人家要驴呀？”
老板说：“废话，要——不得塌人情嘛！”这里的塌字是欠的意思。
“要不，怎么办？”酒鬼又问道。
老板说：“偷！”
酒鬼问道：“咋偷？”
“你连偷还不会呀？”酒店老板就讥讽他。
他说：“不会，没学习过。”看起来，他原来也是位本分之人。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