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显赫、马掉炮、牛小水他们三人便开始劈啦嘭嚓乱打,拿着破木头乱棒子。不管脑袋屁股,待哪儿打哪儿,而且下手特别狠。但打了半天济公活佛也没有说一句话,嘴巴闭得紧紧的,任凭他们蹂躏。一直到他们都打累了,累得都有点丢盔卸甲的样子了。
济公才开始说活了。
他说:“嘿呀,整了半天,你们是跟我弹脑瓜崩玩呢!要我说呀,你们愿意弹回家弹脑瓜崩去,我这里需要的是打,再狠劲地打!”
济公认为他们的劲使得还不够不足,其实,他们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济公的皮肤却没有多大的疼痛感。怪哉!乖哉!
他们就继续打,又打了一阵儿,光剩下哈哧哈哧地张嘴喘粗气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们就开始坐在地上休息,背靠着背,好像很怕摔跟斗似的。
济公看了看,然后撇了撇嘴,说:“哟哟哟,弄了老半天,原来你们就这么大点本事啊,吵吵可煞响的!”
牛小水说:“我们黎头儿全凭这张嘴呢!”
黎显赫就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头,差点没把他打翻在地,然后说道:“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竟往我身上泼脏水!”
他们又开始打嘴仗了。
牛小水驳斥道:“我泼的哪是脏水呀,我泼的是纯净水,瓶装的。”
这时,马掉炮也忍不住了,他也开始说话了。他说:“黎头儿,这次我得站在牛小水这一边了。说句大实话,你确实是老母猪掀门帘子——竟用嘴拱,一到具体落实你就碗泥了。”这里的碗泥意思就是和面条般软了。
黎显赫很生气,他说:“马掉炮,你也不是块好饼!”
“黎头儿,我要是块好饼就糟了,你早就把我给吃了,饭前哪几盅酒你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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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了!”马掉炮说。
黎显赫饭前总要喝上几盅白酒,以示寬肠。
牛小水一看马掉炮又站在他这一边了,也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说:“掉炮,咱哥俩把他屏蔽掉,自己干!”
马掉炮这回可不同意了。他晃了晃头说:“不行啊,没有黎头儿,咱们形不成方圆哟。”
黎显赫这回高兴了,说道:“这回你还算挤出一句人话来。”此话多少有点表扬马掉炮的意思。
三个人终于平息下来了,他们又开始各想各的心腹事。
想了一会儿,牛小水突然感到屁股疼痛,他立刻站立起来。
马掉炮就去薅他,并问道:“牛小水,你站起来干啥呀?”
牛小水就把屁股送到了马掉炮的面前。马掉炮就问他道:“你要干啥呀,想放屁崩臭我呀!”
牛小水虽然有点疼痛,但还是微微笑着说:“我放屁崩黎头儿,也不能崩你呀。我是叫你给看看我屁股到底怎么的了?”
马掉炮仔细一看,牛小水的屁股上都是血道道,把衣服都浸透了。他立刻也站立起来,用脚去踢屁股下面的土,原来薄薄的土层下竟然是一块巨石,而且有棱有角的,如刀刃般尖利。
马掉炮就喊:“不好,身下暗藏有利器!”
黎显赫也赶紧跳将起来,问道:“在哪里?”
“我们身下是一块大石头。”马掉炮指给他看。
黎显赫也没有去看,直接就问:“石头又有什么关系?”
马掉炮说:“这石头可不是一般的石头,满身都是刺。不信,你去看看小水的屁股。”他把利害又加深了一层。
黎显赫便把眼睛转过去看牛小水。此时,牛小水的屁股已经染成红通通一大片了。
“这么厉害?”黎显赫就去摸自己的屁股,他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刺伤。
只有马掉炮没去摸自己的屁股,看起来他的屁股受的刺伤最轻。
三个人就都这样站着,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过了一会儿,马掉炮说:“黎头儿,咱们老是这样站着不行呀,还得换个地方坐一会儿啊!”
黎显赫说:“坐一会儿可以,但这里哪有保啃的地方呀!”保啃意即安全保险的地方。
马掉炮就四处去寻找。
这时,躺在地上的济公活佛说话了。他说:“老马家掉炮,你不用寻找了,我这里最保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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