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里,莫羽一直和知山走在一起,从中莫羽也认识到知山的博古通今,更加确信,这种人才,若是被朝政所用,肯定是如虎添翼,所以莫羽要尽早将他归为己用。
三天后,天蒙蒙亮,莫羽便约着知山前往京都第一峰,炎帝,其称的由来,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此山坐落在帝都中,常年伴随帝主,故此以帝为称,其二也是这山的奇异之处,这山越往高处越热,所以以炎为名,两人清晨便开始攀爬,一路上游山玩水,吟诗作对,所以时值午时,二人才走到半山腰,石梯延绵,一棵垂柳随风摇曳。“知山兄,今日你可知是什么日子?”知山站于垂柳前,感慨道“怎能不知,只是这京都多艳,博学者数万,无奈以官权为望,我志于天高地远,却无可盘缠,罢也,今日的醉酒蓝烟,又与我何干”言毕,知山回头带着一丝苦涩看着莫羽。
莫羽摇头,笑言道“未必,知山兄,你看”说完莫羽从怀中掏出那两张请柬。”
知山一惊“这是?”他自然认得这是什么,只是好奇,莫羽是如何得来的?难道,跟自己相处三日的好友,也是官宦贵家之子弟?
莫羽一愣。忙回道“知山兄,这官宦子弟中,也有我这种真心情之人,只是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不过我想已你我之交,应该不会介意这些吧。”
这话也是把知山说的略显尴尬,不过也是稍纵即逝,然后大大方方的将莫羽手中的请柬拿来,两人相视一笑,奔山顶而去。
一上一下,已是红日落山,天色刚黑,帝都深处,相王府却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院中载歌载舞,推杯换盏,这是从远处的大道上缓缓响起马蹄声,一匹略显老迈的黑马拉着一辆青布车棚的马车慢慢驶向相国府。
“瑜。”伴着车夫的吆喝声,马车停了下来,在相府周边停着已然停了不少马车,或金架锦棚,或玉饰檀木,总之远非这辆马车所比的,马车中走出两人,正是莫羽和知山,莫羽打扮的很随意,给人感觉只是来赏玩一番一样,这两人出来,就径直向府门走去。
“站住,相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未到门前。就被两位穿着铠甲的兵士拦住了,眼中还带有些许鄙夷。
知山被拦下后,神情有些羞怒,毕竟来说,自己来此,也算的上是客,可是连看门的侍卫看不起自己,自己怎能不羞不恼,相对来说,莫羽就好的多,嬉笑着从怀中掏出两张请柬,递给门卫,门卫看了一眼,又扫了一眼两人,这才将手中坚戈收起,说道“进去吧。”
莫羽拉了拉一旁不甘心的知山,说了声多谢,便迈步走进相国府。府内已有不少人了,不过都是穿着锦衣丝缎,跟他二人的穿着比起来,他俩更像是下人。
院落中,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青石路旁还摆列也不少桌案,放着美酒美食,不过每当莫羽和知山经过时,都会引起旁人的侧目,只不过眼神中,多是厌恶之色,更别说去和二人盘矫情了。进府后,莫羽便带着知山在府中四处游走,寻找着当初给自己请柬的少年,可是相府太广,始终没能找到,倒是看到不少学士聚在一起,吟诗作对,好不自在,知山可能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多少显得有些拘谨,。
两人再一次经过此地时,一处溪流边,不少富家子弟望着两人,议论着“这两人谁啊?怎么能进得了相国府?”“不知道啊,或许是相府中,某个下人的子弟吧,所以才特让他二人例进来。”说这话,丝毫不避讳两人。
“有这可能,这里岂是那些阿猫阿狗能进的,我估计也就是让他们来见见世面,不过也罢,在说以你我这等身份才华,怎么能和他们沦为一类?”此话引的周围人一阵大笑。知山听罢,脸红的跟红苹果似得,相反莫羽一如既往,还在四处游晃着,看了一眼知山,说道“他人如何说,都是自说自话,又岂能因为他们乱了心性,只不过是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而已,若是真如此,即使有鸿鹄鸿志,博天文学,亦不过是一只荒野的雕。”
莫羽此话既将方才那些所说的话,搏击会去,又将道理告诉知山,知山缺的心气的控制,不过知山虽说心高,但是他却能吸金升华,这就是他难能可贵的地方。自嘲一笑,冲着莫羽点点头,又是一副超然的模样,二人正准备离去时,却是被叫住“你二人刚才说什么?”
两人一愣,看来刚才的话是被他们听到了,不过两人也不惧怕,毕竟这是相国府。
“可是你们说我几人虚有其表,以貌取人?”说此番话的时候,那人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
莫羽心中一笑,像这种人,他好不惧怕,因为这种人,就算成长起来,也不给是一个跳梁小丑,让人摆布,所以根本不与理会,“我们走。”知山看了一眼莫羽,这三天的相处,让他认识到,在文学认知上,他比不上自己,但如果论心性,却是比自己强的太多了,点点头,也准备离去。
“怎么?话能说出来,不敢承认么?”
本已是要走的两人,却突然站了下来,知山回道“是我,又当如何?你不过和我一样,讲心中想而已。”
“哈哈哈哈,各位,你们可听到,就他这种人居然敢说我和他一样?”此话已过,周遭笑声不断,知山虽然对方在故意挑衅自己,但自己还是忍受不住,怒视这人。“你要怎样?”
那人回道“怎样,现在在这相国府中,所以的才子中,我也不过为中游之人,不过想来对付你这种乡下匹人,也绰绰有余,你可敢跟我来一场文斗。”这话说的音量不小,想来是故意让周遭人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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