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第一副画面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何对那女子会有同一人的感觉,还有这两年里,自己在这天剑山下所遇的各种怪事,都跟两年前,在莫羽第一世结束时,自己观星象之时,命轮星的隐匿,还有自己凭星象勾画的那幅羊皮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所以当拓跋阔看到莫羽身上的怪事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瞒下来,这也是拓跋阔醒转过来时,自己的种种不安,以及孩子笑声带给自己的压迫。然后早早离开莫府的主要原因。
拓跋阔从木箱中,又把那张羊皮纸取了出来,凝目而望,羊皮纸闪烁着金光,盏茶工夫,金光才暗淡下来,消失不见,拓跋阔拿着羊皮纸久难心安。他已经确定了,两年前的事,与今确有关联,现在他要做是确定第二件事,莫羽的由来。不要说他是小颖之子,拓跋阔现在都不敢确定是先有的莫羽,还是先有的小颖。小颖的天命之相,甚至有可能是拜莫羽所赐,他们一族的迁移,姻缘庙的搭建,莫家官场的失利,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在迎合莫羽的出生一样。越是往深处想,拓跋阔就越加心惊,谨慎的将羊皮纸揣于怀中,便快步走出大帐,向天剑山下的姻缘庙走去,现在他要去确定第二件事。
此时姻缘庙早已不复往日鼎盛,人迹了了,显得有此萧条,拓跋阔来到庙宇前,躇足良久,显得有些紧张。因为他想确定的答案就在里面,如果真如他所想,那这件事也太过可怕了。不过他别无选择,这是他的命数,深吸一口气,拓跋阔破门而入。庙中带着几许香气,正中是游人许愿的香案,此时上面还点着几株香,烟气缭绕。香案的后面就是供奉的那两尊木象,而拓跋阔此行,就是为了那两尊木象。
绕过香案,拓跋阔向木象所在处走去,可还未到近前,拓跋阔就呆住了。木象还在,只不过上面却萌生了枝叶,将木象脸部挡的严严实实,要知道,这两尊木象可是枯木,没有埋于地面,又不受风雨,怎么可能长出枝叶,这不合常理。不过现在不是心惊的时候,只要将上面的枝叶掰开,就可以来确定自己的预想是否正确。拓跋阔一个箭步上前,就要去扯开枝叶,手还未到,就听见天空轰隆隆一阵巨响,数道闪电从天而降。姻缘庙瞬间埋没在闪电之中,拓跋阔还未来的及看清木象真容,木象便被毁于此地,而闪电还在持续,大有灭掉此地之势,这样下去,怕是连他自己都难以逃脱。
拓跋阔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向外奔去。可此刻已为时已晚,一道闪电直劈而下。千均一发之即,拓跋阔怀中羊皮纸大放光芒,将那道闪电挡了下来。片刻后,姻缘庙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留下来的只有拓跋阔一人,看着眼前残破的庙宇,拓跋阔暗吸了一口凉气,抽出怀中羊皮纸,观摩起来。这羊皮纸是他所画,他最了解不过了,它就是一凡物,绝非会有这种能力?除非这种能力不是他所为,而是跟他勾勒出的地图,确切的说是画像有关,是他保了他下来。若是如此,拓跋阔更加确定,他自己趟入了一场阴谋,一场天大的阴谋。大到这场阴谋何时引发的,是谁引发的,他都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信,便是这场阴谋的引发者,绝非是他所能触碰的。拓跋阔感叹一声,默然的回到了部落中。
公历三六二年,深夜,一封加急信件从京城送至暮烟城莫府,没人知道信中所写为何,只知这封信从京城送到莫府只用了十日时间,莫天得到那封信后,更是畅笑数,并重赏了那名送信的官驿,而这一切都已是莫天离开京都的十八年后了。
莫羽今年十六,在五岁那年,他就被自己的爷爷莫天带于身边,读书认字,十岁之时就熟背帝国律例,十二之时,就将朝野管制了如指掌,如今十六的他,已算是有将相之才,可自己的爷爷却从未让自己干预暮烟城任何政事,甚至连外界都少人有得知自己是城主之孙。
天剑山下,莫羽一身白衣,负手而立。秋风掠过,鬓发随风而舞。此景望去,莫羽宛如一位修仙道人,一身冷傲之气。可事实并非如此,莫羽虽生于半个修仙世家,但并不喜逆天之术,这多多少少跟他自小呆在莫天身边有些关系。莫鹰本不同意莫羽呆在他身边,但他又拗不过自己的父亲,无奈只好作罢,不过他会时常教导莫羽一些功夫,但莫羽却是极不愿学。只是三三两两的学了一些,这多少跟莫羽的心性有很大关系,他的生母小颖却不这样,硬是逼着他跟大巫师拓跋阔学了这观命之术,拓跋阔也乐的如此,在他看来这观命之术非一朝一夕间能够学会的,而且这观命之术,对学术者条件要求非常苛刻,不但要天赋异禀,悟性极高,还要做到心无杂念,心中坦然,才能有所成。所以他很希望莫羽来学,这样就可以更好的观察莫羽。
拓跋阔本以为会用个十年八载的时间,不曾想,这莫羽仅用了不到半月的时间,就将这观命之术全部学去,拓跋阔竟再无半点可教之处,莫羽的天赋深深的将他给震住了,这孩子若是全心学修仙之道,将来成就会多么可怕,这也越加肯定了拓跋阔心中所想,这孩子绝不简单,不过,有一点他心中不明,就是这孩子的心性和上次自己观他之命时,所得之果,完全相左,难道是自己遗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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