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是去坐坐听听,免得有事怪罪下来不好。”陆匡在一旁劝道。听了他的话,赵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起身往中军帐去了。
赵云走后,关羽对赵云刚才的表现有些奇怪,就问陆匡道:“子龙这是怎么了?”
于是陆匡就跟他稍稍解释道:“子龙这是怕落了我俩,毕竟他有官身可以去,而我俩没有。”
陆匡这话不说还好,才刚说完,关羽捋出两指掐在他的后颈上,笑骂道:“就你小子心思古怪,子龙可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
关羽力大,陆匡的脖子被他掐得生疼,忙用手去挥开。关羽本就有意要弄疼他,挥开又掐,二人打闹了一番后,同坐一块滩石上,又闲聊了一些关于赵云的话题。关羽向陆匡讨酒道:“酒分我喝点。”陆匡递了过去,关羽对壶即饮。还回时,陆匡也泯了一口,将剩下的半壶全都给了关羽。
这次营中发下的酒,酒名“杜康”,是从辽东伪帝张举那缴获的。关羽贪口,他知道陆匡的酒量,便将剩下的半壶据为己有,不过心中终是有些惭愧,顾左右而言它:“你说这杜康酒是京都所产,历代为贡酒,张举那厮如何也能有?”
关羽发问,陆匡随口答道:“这酒说是御用,却也不是为圣上一人所产,许多达官贵人都能弄到。张举攻略半个幽州,搞到些也是正常的。”
“那倒是”关羽把酒壶放下,将手中的物事递给陆匡。陆匡接过去却是一声惊呼:“七珠算!”
“什么?”
“没,没什么。”
“你小子有话瞒我,皮又痒了不是!七珠算?哼,莫非你早就知道?”
“没有没有,哪能呢”陆匡赶忙摆手否认,“我只是在惊叹以往怎么没想到,非得用这七珠算才能算小两。”
听陆匡这么一说,关羽接口道:“什么小两?我就知道你这小子瞒我,如果你不是早就想到,要不,怎么我一拿出来你就知道我的目的。”接着关羽又说:“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头脑,能发明这算盘。不过,你们平日里算的都是些大宗的货物,用五珠算既可。我想拿它来算些碎银子,那算盘跟本用不了,于是就在上下各加个筹子,唉刚刚好。”
“哦~,碎银子哈,二哥这是学会存私房钱了么?”
“去去去,我存哪门子的私房钱,还不都是给手下弟兄们发的晌钱,怕在我的手上弄错,重新再算算。”
“哦,是这样吗?谁家的小兵发晌是用银子?”
“去,你小子皮又痒了不是?”“话说回来,这里最有钱的就是你了,平日里我们的钱可都是你在管着,不过你小子要是再乱花钱去搞些胡七八糟的破烂货,我一定叫你大哥、三哥一起治你。”
“胡说!我哪有乱花钱,那些钱可都花在实用上,当初要不是那炸药,你们能打赢那阙机廆?一千新兵蛋子对上人家一千骑兵,打得人稀哩哗啦?不被人踩成稀哗啦就不错了。”
“那磨坊呢?除了磨面还能干啥?”
“要不是有那水车、磨坊,我能建工房么?能造得出连弩么?”
“瞎说,现在连弩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得出,还用得着你那工房?再说了,那些种子,还有你那些瓶瓶罐罐,这些能干嘛用?”
“二哥,你这些话我可不爱听了,若是没有那些看似无用的东西做储备,我们能造出这些有用的东西么?投资还有失败的时候,更何况是研究新的事物。那可需要大量的投入,我们算是运气好了,有些人钻研了一辈子都未必弄出些实用的。还有,别小看那些种子,那里面可都是我精心筛选出来的,别看现在跟平常的毫无差别,我优中选优,将来必将提高我们田地的产量。这些事物不可能一蹴而就,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我没研究出那几样破落货,你是不是要将我扫地出门啊?”
“啜,你小子牙尖嘴厉,我说不过你。我就不信你那些瓶瓶罐罐的,都能有用。不说这个了,我倒问你,你说那公孙将军招你大哥会议些啥子?”
“当然是进兵的事。”
“在往前就是令西,莫非又要攻城?”
“那还用说。唉,二哥,你这问题问的好奇怪啊。”
“不是,我是这样想的,今日叛军溃散是因为内讧所至,但如果我们现在攻城,他们必然暂舍嫌隙同守城池。我们倒不如暂缓些,他们若没了外部的压力,必起争端,届时我们在收渔翁之利。”
陆匡听了关羽的想法,在自个心里回味了一下,回答道:“二哥,你这想法好是好,不过有些不切实际。我们来此平叛,代表的是朝庭的意志。既便就此打道回府了,他们也不可能视朝庭于无物。说不得时日久了,他们自己又找到了解决之法。依着我的意思,就该抓紧攻击,再施以离间,也免得夜长梦多。”
关、陆二人在溪边聊了些时下的话题,夜深露寒也就同行归寨,不久刘备归营,传达了明日进军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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