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溅一想到此处,越发后怕,就在此时,他忽然间发现,街道上,有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影,不像是江湖小贼,而是某门派高手,他们虽然伪装的很好,不过目光时常落在花金当铺,这才暴露。
初溅一甚至还看到了几个特别的身影,自己居然看到米江当地第一大帮,天米帮的帮主,天少熊。义侠盟虽然是米江最强大的势力,不过毕竟是一个联盟,如果拆散开来,也只比天米帮强上那么一点点。近些年来,义侠盟迅速崛起,名望盖过了天米帮,暗中又排挤和打压天米帮的势力,弄得天米帮在江湖的地位一落千丈,原本在江湖排名还能挤入六十四义帮,而且名望居前十之首。但自从有了义侠盟,天米帮从此一蹶不振,几乎在江湖上除名了。
“他也来了?”
天少熊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单身一人来到人家义侠盟的地盘,丝毫不担心人家会对他出手,相反,他求之不得义侠盟对他出手,这样才好找到机会抨击义侠盟,出一口恶气,让天下人知道义侠盟的丑恶嘴脸。
街道的更远处,初溅一竟发现了圣鹰派的人,圣鹰派离米江极远,他们在江湖上名望虽然不高,不过有一件事让江湖众人十分羡慕,圣鹰派有一只大鹰,极懂人心,甚至可以带人飞行,有传言说,那大鹰活得有些年头了,可是至宝,多少富主想要买下那只大鹰,圣鹰派都没有卖掉,此鹰可是圣鹰派的圣物。因为圣鹰派的弟子所穿青杉,都绘有大鹰,所以一眼就能辨别出他们的身份。
初溅一由担心变成了好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阴司来客这么晚没有来,难道是有所准备,开始吸引江湖各路人士齐聚米江,准备把事情闹得更大?初溅一见街道上那些高手的注意力,全在花金当铺上,根本没有针对他所住的客栈,这下初溅一倒是放下心来。阴魂堂和花影宗有血海深仇,他们应该只会想着报仇,不会对他初溅一下手。阴魂堂如今势单力薄,在魔教中也没什么地位,他们得罪了自己,根本没什么好处。
今日依旧没有看到阴司来客的身影,接下来两日内,花米镇聚集越来越多的高手,不过大多是一些小门小派,或隐秘门派极少在江湖上露脸的,初溅一根本不认识,只有天米帮和圣鹰派比较高调,初溅一还能叫得上名字。初溅一叹了叹气,为了一把上古神器,真值得他们如此冒险吗?初溅一不难想象出,过不了几日,这里定会因为一把上古神器,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到时候定要死很多人。
“都是人xing的贪婪所至!”
初溅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索性不在关注这些送死之人,这些人跑来送死,都是咎由自取,谁会是最大的赢家,初溅一不敢说,但是初溅一只相信一个事实,闹到最后,初云神剑还会回到自己的手里。
又一个黄昏傍晚,眼看花金当铺要打烊关门了,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背后背着一把神剑,大步迈进了花金当铺。初溅一无意中望到此人,虽然没有看到那人的面孔,不过从其身形来看,应该就是阴司来客。阴司来客在江湖上还是有点名气的,只是名声不是太好,当然,阴魂堂本来就是魔教,跟魔教扯上关系,再好的人也成了坏人。阴司来客是阴魂堂的审判者,喜欢审判人的生死,他处置的人,不但有正派中人,也有魔教中人。此人轻功极佳,身手又好,行动诡秘,没人看过其面容,初溅一那天见到阴司来客,当他报上名号,初溅一也吓了一跳,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阴司来客的真容。
初溅一见到了阴司来客,再也不用担心阴司来客会害自己,花影宗要倒霉了,最迟明日,说不定今晚,花米镇就将爆发一场争剑之战。初溅一关上了窗户,开始打坐,闭目养神,即将有一场恶战,他要做好准备,夺回自己的东西。
花金当铺内,阴司来客被店主引进一间贵客室,店主小心侍侯,亲自为客人泡茶,招呼得极为周到,这个客人虽然是第一次来,不过,他这次要典当的东西十分贵重,值得店主亲自招呼待客。
“茶喝差不多了,还请店主鉴定一下真假,给个价目!”
阴司来客这次以真容出现在这里,除了藏在暗处的初溅一,应该不会有人认出他的身份。这次他带来的东西,正是从初溅一那里借来的初云神剑,他要典当此剑,看似是需要金银,其实,这只不过是他坑害花影宗的一个计策罢了。可以这么说,好戏刚刚开始,就等花影宗入局了。
店主点点头,从阴司来客那里接过宝剑,小心地抽出剑身,顿时双眼一亮,果然是初云神剑。他虽然没有参与追杀初溅一的行动,但是他知道初溅一逃到了吉石岭,这剑怎么到了此人的手里?难道,初溅一在吉石岭遭遇了意外,剑被人拿走了?眼前之人,会是暗血门的人吗?
店主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是暗血门的人,暗血门可是魔教势力,他们就算胆子再大,也不该贸然跑到义侠盟的地盘来典当东西。可惜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对于客人的身份,不能随意打听,至于人家带来的典当物,你爱要就要,不爱要就不要,打听典当物是从何处而来,更是行规大忌。
“确实是初...”,店主说了一半,小心地望向门口,此时店内客人不多,这里偏离大堂,一般人应该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店主又继续刚才说了一半的话道:“确实是初云神剑!”
“这里是花影宗的地盘,谁敢没事带个假货跑到花影宗的地头闹事?”阴司来客看似说的谦虚,实则是讽刺,现如今,阴魂堂的阴司来客,正光明正大地跑到花影宗的地头闹事,只是花影宗还没有察觉出来罢了。
店主没有在意客人说的话,此时他的心思都在这把剑身上,他现在有个打算,是自己独吞这把剑,还是把剑交给宗主。花影宗看似外表光鲜,威风得意,可是宗内宗徒都知道,宗主被废,少宗主又年少轻狂,担不起大事,这都要怪那个初溅一,为了追杀初溅一,只有花影宗和四方门,损失最为惨重。
店主半天没有开口,他现在越发犹豫自己要如何决定,独吞此剑不是不可能,只是,来人典当此剑,定会要出天价,花金当铺所存金银有限,如果数目交易太大,必须回花影宗去取。自己若是回去取那么多金银,必须说出用途,自己若随便找个借口,怕那个少宗主是不会相信的,自己总不能告诉他,有人到我们当铺典当初云神剑吧?
“两万两,黄金,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阴司来客见店主迟迟没有开口给出一个价目,索性自己要个价吧,其实无论要多少,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金子要太多了,虽然不是上古神器,却同样惹人眼红,阴司来客是孤身一人来的,势单力薄,恐怕还没出花米镇,金子就要遭人哄抢。可是要了太少,阴司来客又心有不甘,阴魂堂是来报复花影宗的,阴魂堂要看到花影宗家破人亡,赔了夫人又折兵,否则,阴魂堂怎能出一口恶气。两万两黄金需要几辆马车拉走,阴司来客知道自己带不走,他只是狮子大开口,先吓一吓这个店主罢了。
“两万两,黄金?”
店主急忙摇摇头,太贵了,两万两黄金花影宗不是没有,花影宗吞了傲洛山庄一部分产业,拿到不少好处,这笔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只是,两万两黄金相当于二十万两白银,二十万两银子,对于朝廷来说,可以养一支几万人的军队。神剑虽好,可是再好也不能媲美一支万人军队吧?
“太贵了,还是请您说个理想的价目吧!”
店主开始和阴司来客讨价还价,阴司来客最后以五千两黄金典当了初云神剑,店主相当得开心,他把价格压得极低,其实他也心没底,怕压太低,这人不当了。谁知人家同意了,正好,当铺内能拿得出这笔钱,店主决定私吞初云神剑。
交易很快完成,五千两黄金不是很多,阴司来客弄来一辆马车,带着金子走了,临走时,他朝花金当铺对面的花云客栈瞧了一眼,如果他没猜错,那个初溅一,应该就住在这家客栈里。好戏开始了,下面,该是请出“大鱼”的时候了!
店主拿了初云神剑,万分欣喜,他决定自己不要花金当铺的店主的身份了,有了初云神剑,找个地方,好好修行,他也是武学上的高手,到时候成为大剑高手,区区一个花影宗,根本不值得他为他们出力了。店主也是马家的人,他知道花影宗近些日子折损几大高手,自己想逃的话,根本没人能追得上自己。马开云说干就干,急忙收拾细软,准备连夜离开花米镇,带着初云神剑,远走高飞。
马开云正收拾行装呢,突然小厮跑到后屋,焦急地呼喊。马开云吓了一跳,气急败坏地出去教训小厮,谁知小厮手里拿着一张纸单,脸色发白,急忙递给他看。
马开云瞧了瞧纸单,顿时面如死灰,他暗叫不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难道,花金当铺被人设计了?
“纸单哪来的?”
“回店主,满大街,不,听他们说,整个花米镇,大街小巷,到处都散落着这样的纸单!”
马开云彻底色变,他隐隐感觉到,花金当铺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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