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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战沐川 杜宇奋神威(2 / 2)

寨内东、南、西三门都已被笃慕军攻破。从三门涌入的笃慕军已不下5万,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将誓死奋力抵抗的梁虎蜀军,围成若干块苦斗。无论杜宇带兵加入哪一块厮杀,就加速那一块的胜利。

看着杀到午时末刻,4万多蜀军及3万5千沐川寨兵剩下不到一半,梁虎知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力,遂和梁豹汇兵一处,收得副将以上将官九员,士兵15000多人向北门突去。杜宇、曲古措、笃瑞等三路主将都在寨中心地带被蜀军跘住,梁虎、梁豹奋勇在前开道,渐渐脱离战场中心逼近北门。激战中的杜宇发觉梁虎、梁豹带兵欲从北门逃走,立刻带上一支2000多人的队伍追击。并传令笃瑞、笃琮带人赶来一同追击。

梁虎、梁豹杀到北门,见杜宇即将追上。梁豹急对梁虎说:“兄长带人速出寨门,我带三员副将拼死断后。”

梁虎说:“我带人断后,豹弟快走!”

梁豹急道:“兄长,不是争约时候,你带人快走!”又对手下将官喊道:“梁拓、赵胜,你二人点3000人随我断后!”对梁虎一拱手:“兄长,别过了!”说完挥刀返身向前。

梁虎一跺脚,挥刀向众兵将喊:“随我出寨!”

梁虎带着12000多蜀军,急急向北逃去。逃出的副将中,慕智(木勇)也随着梁虎逃去。

杜宇带军未杀到北寨门,被梁豹、梁拓、赵胜带兵拼死抵住。一人拼命三人难敌,何况这是3000人的拼命。

杜宇奋起神威,连斩梁拓和两个副将。但吓不退蜀军,一个千总带一百多蜀军死死围住杜宇。杜宇杀死一圈又围上一圈。笃瑞、笃琮带3000多人赶来,将梁豹军围住歼灭。不消三柱香时间,梁豹军死伤殆尽,只剩梁豹及几十个蜀军。赵胜也被笃瑞杀了。

杜宇提剑一步步逼向梁豹,梁豹毫无惧色,提刀迎向杜宇。四周围着笃瑞、笃琮和200多笃慕军。在外层还有几百笃慕军。杜宇停住脚步,对梁豹说:“梁将军,我笃慕军和你梁家军的胜负已定,你降了吧。”

梁豹轻蔑地说:“什么胜负已定?杜宇,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战胜梁家军,做梦呢!来吧,就是我死在你手上,你也只是胜了我,杀了我,但你休想胜了梁家军,要我降你,是做不到的!”

杜宇知道不可能劝降梁豹,又舍不得杀死梁豹。第一,梁豹的忠勇让杜宇很钦佩。第二,梁豹的“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胜了梁家军。”提醒了杜宇:要战胜梁家军说服(心服)梁豹是很重要的。杜宇决心活捉梁,并且要让梁豹觉得输得很有面子。他挥剑杀向梁豹,剑剑出奇,剑剑致命,但力度却又掌握得有分寸。局外人除精通剑术的人,了解杜宇的人,是很难看出破绽来的。梁豹也非泛泛之辈,力量和刀术也是出类拔萃的。因此战了八十多个回合,仍是难分胜负。看得周围的笃慕军都傻了眼。笃琮悄声对笃瑞说:“盟主是要给梁豹树威,恐怕要百合以上才会让梁豹输的。这梁豹也是一个人物,我们和他斗,怕真是势均力敌,或竟不敌。”笃瑞小声说:“我们确实该好好学一下父帅的谋略和境界。”

果然,战到一百二十多合,杜宇才瞅准一个空当,发力一剑挑开梁豹大刀,趋步向前抓了梁豹,也不将他摔倒,左手紧紧勒住,叫士兵们捆了。

梁豹被捉,心中一惊,心里明白这才是杜宇的真本事!

随着梁豹的被捉,沐川寨内的战事接近尾声。杜宇传令加强招降、迫降。但收效不太大,大部分蜀军和寨兵都拼死不降,直到倒下。给杜宇军造成很大伤亡。直到戌时战事才完全结束,但仍有一些寨民,无论男女老幼三三两两或单人独往,在房角屋后,树后、大石头后出来偷袭笃慕军。也伤亡了不少笃慕军。

慕灵忙着安排将士四门驻守,安排各军驻地和安民工作。到子时,各路笃慕军的火投军才从寨外搬进寨内驻地,开始生火做饭。军士们也才有机会弄点自带干粮填肚。

厮杀了一天的士兵们,填下几把干粮,灌下几口凉水,疲惫的眼皮刚要搭上,命令来了,各驻军要把还躺在战场上的敌我尸体,拖运到指定地点,建火葬场焚化。全寨共建了20个火葬场,每个火葬场要烧化3000多具尸体。笃慕军士一直忙到天色大亮,才将战场上的尸体拖运完。好在沐川寨内备下的雷木多,寨内又有几大片森林,才让笃慕军能够一大层尸体一大层柴木地铺成火葬场。火葬场都选在离寨子和军队驻地有一定距离的山边凹地。

清晨,和煦的阳光照着沐川寨,天空万里无云,又是一个艳阳天。六月的天气,虽然是清晨,也让人感到热意。一群一群的乌鸦闻到了尸臭味,在每个火葬场上空往来盘旋。这大热天,6万多人的尸体不即时烧化,这沐川寨还能住人吗?军营里响起呜呜的牛角声,火葬仪式举行的时间到了,杜宇、慕灵、曲古措、笃瑞带着所有将士,为死去的敌我双方人员随着大毕摩笃异吟唱、跳跃举行葬礼。每个火葬场又有一个毕摩和一班将士在同步举行葬礼。吉时一到,同时举火,每个火葬场都从十个方向点火。一会儿大火就燃遍整个火葬场。沐川寨笼罩在一片烟雾中。烧焦的死尸味,熏得人们发呕。乌鸦再不敢在火葬场四周盘旋,都飞到林里躲起来。

3千多人的火葬场一直烧到天黑才烧完。

焦尸臭味没有了,阵风带来的阵地上血腥臭味,也令寨民们难以咽下食物。这场战争呵,实在太大,太惨烈了。死伤人员的鲜血浸入战场地下两尺多深!天幸当天夜里下了一场暴风雨,把战场地面上的血迹冲涮得干干净净。血红的雨水积在凹地里都成了红水湖。

各路军的战果和伤亡情况第三天上午报到帅帐。军政师统计后报给慕灵。全军千总以上将官聚集帅帐中听杜宇宣布:“攻打沐川这一仗,我们击溃蜀军85000人。其中包括蜀军正规野战军50000人,沐川寨兵35000人。在正规野战军中还有他们百战百胜的纵目人军5000人。”这是参战将领都知道的事,但在战后由盟主口中说出,众将还是激动不已。曲古措带头欢呼道:“这是盟主洪福!”众将齐声:“全凭盟主洪福!”杜宇右手一摆,微笑看了众将一眼说:“不,不是凭我的洪福,是靠将士们的奋战!”说罢站起双手一拱,躬身向在座所有将士致谢:“杜宇谢过众位!”众将纷纷起身致谢:“谢盟主!”杜宇连摆双手,示意众人坐下,继续说:“全歼的85000蜀军中,逃走主帅梁虎,副将六员,士兵12000人。这是我们这次歼灭战中的遗憾。主要原因是我指挥失误,没有先遣将拿下北寨门,封住沐川寨。其余被歼的68000蜀军中,破杀死40000余人,杀伤23000余人,迫降10000人。俘获蜀西帅梁汶的三子梁豹。全面攻下蜀西屏障沐川寨。我们起得的胜利是巨大的!”

众将又是一片欢呼,祝贺。

杜宇接看说:“这次战役我们也付出了巨大代价。楞青、查拿、古罗、木立、洛苏五员大将阵亡。副将、千总阵亡了17人。有30000人阵亡,25000人负伤。现在我们能战斗的人员仅有25000人。”

听到这里,众人窃窃私语,但都没有因为伤亡惨重而产生畏战、厌战情绪。曲古措首先说:“盟主,25000人我们也能打到鱼凫城,夺下鱼凫天下!”

潦蚩大声道:“我们只有25000人能战,他梁汶又还有几人能战?我们乘胜杀到江源,活捉梁汶!”

笃瑞、笃琮、慕琤、笃珽、笃珪也急道:“给我们10000人,定能打到江源,活捉梁汶!”

杜宇摆手让众人静下,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们还是要稳扎稳打,不打则已,打则必胜!还是按我们定下的方针,先在沐川住它半年一载,第一,等我们的士兵和俘虏的士兵伤养好,俘虏的10000人转化好,训练好。我们就能补充兵源50000人。这可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力量。第二,等我们老家和川南各部落补充兵源和粮食、武器等军需物资到来。我们才有足够的军需储备。第三,等我们做好沐川部落的酋长和寨民的工作,让沐川和蜀西南各部落真心拥戴我们、支持我们,成为我们在蜀西可靠的根据地。有了这些条件我们再北伐,那才能稳操胜算。”

慕灵接过话尾:“众位将军,盟主的谋略是全胜之道,我们不可持勇而躁,躁进必然有失,何况我们还要防备蜀太子从周国带大军来援。现在大家的主要任务就是:一,做好所有伤员的治疗康复。二,细致地作好沐川寨酋长和寨民的转化工作。这个入蜀以来我们已经有了很多经验,最主要的就是用我们的诚意和行动去感化他们,争取他们。三,尽快建立起沐川寨和我们已控制的蜀南、蜀西各部落的联系。要做到交通畅通,互相传递信息迅速。四,短期内把本属于沐川部落和附属于沐川部落的北面、东面、西面的大小部落、寨子收伏。建立起坚强的巩固的防线。这个任务交给曲古措和笃瑞去完成。具体任务等你们休整二十天后再下达。”

潦蚩急急抢话请求:“军师,让我也去参加收复部落、寨子的战斗。”

慕灵说:“潦蚩将军坐不住了?让你参加吧!”

普拉等几个将领还想请求,慕灵说:“其他工作还很多,也很重要大家就不要争了。”接看向众将领下达了任务。

一切按慕灵的布置有序地进行着。

二十天后,曲古措、潦蚩、笃瑞各自带兵将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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