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去正院却是太太亲自送她回来的,一同来的还是太医。昨天因为宫中出了事,侯府的人去请太医却没能请来,再加上顾忌着儿子大婚忌讳,太太陈氏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找大夫,所以只是让府里供奉的大夫给二姑娘医治。虽说能被大供户人家供奉大夫医术自然不差,但比起太医到底有些差距。太太陈氏对于供奉大夫的诊断,尤其是结果不好的诊断到底心有怀疑,所以一早便派人去太医院守着请了府里相熟的赵太医来。
太太陈氏紧张的看着赵太医,一脸担心无余,尤其是见赵太医脸色凝重。
“太医,我儿身体如何?”
“令千金近日可是经期?”
“近几日正是。”
“侯爷夫人外头请。”
医童提着药箱,赵太医的意思很明了,便是请太太到外头说,其实是避着二姑娘。
“令千金经期受寒,寒积内腹怕是于子嗣有碍。”
听到与供奉大夫相同的结论,太太陈氏一脸悲痛跌坐在椅子上,许久才镇定下来。赵太医到底是相熟之人,对于受到打击的太太的反应还是能理解的。
“赵太医,我儿病疾可有治,赵太医您乃仁医妾身求您可怜我儿替我儿医治,不管是有什么药我侯府定当竭力寻来。”
“哎,不是老夫不肯替令千金医治,实在是……”
赵太医也为难,这妇人内腹积寒岂是容易医治的。这疗程长且不说,而且还不一定能治愈,他实在不愿意出手医治这没把握之疾,赵太医也怕于她声名有碍。
“赵太医,求您可怜可怜我儿,她才十三岁,若成因疾我儿以后可怎么是好!”
太太陈氏心悲痛,顾不得失态摸起眼泪,屈身朝赵太医行大礼。
“侯爷夫人万万使不得。”
“太医,请太医看在咱史赵两家数代交情上医治我儿。”
太太陈氏可谓是一派慈母心肠,肯为了女儿这般低声下泣的恳求,赵太医实在难于拒绝,更何况太太陈氏还提到两家的交情,赵太医终是推辞不过便答应了。
“罢了罢了。”
“多谢太医!”
“不过老夫丑话说在前头,这妇人内寒之症不易医治,必须以名贵药材长期调养才能减轻,是否能根治老夫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妾身知道,多谢太医!”
赵太医拿出笔墨开出药方交于太太,仔细叮嘱后才离开。
两人都没注意到一帘之隔的内室,二姑娘就站在帘后;听到太医的话,二姑娘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全无,明亮的眼睛因为受打击而悲伤不已,悲伤渐渐成了悲愤,最后充满了恨意与仇恨!
太太进内室时二姑娘已经躺在床上,太太早已经调整好心情。
“我儿放心,赵太医已经说了,我儿只要好好调养便可痊愈。”
“劳母亲担心,女儿不孝。”二姑娘一脸的内疚,之前的恨意早已不见踪影了。
“傻孩子,你是母亲的心头肉,母亲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
太太瞒着女儿自是心里内受,连笑强也变得勉强,只是她不自知。
两母女正说着体己话,外头珍珠报鸳鸯求见。这以前别人对她低头,如今换成她,鸳鸯心里不是滋味,这让鸳鸯心里更加坚定一定重新得到二姑娘的信任。
“太太,二姑娘,鸳鸯求见,说是有事禀报。”
“叫她进来吧。”
“奴婢给太太请安,给二姑娘请安。”
“什么事,说吧。”
听到二姑娘冷淡的声音,鸳鸯一愣,似乎发现二姑娘变了行多,以往二姑娘虽然性情高傲但给外人印象却一贯是温婉大方的。鸳鸯虽心里怀疑,但却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二姑娘,绣儿和翠香两个小丫鬟已经醒了,已经请大夫给她们看过,说是伤口只要静养半个月就能好。”
“既然要静养,那就挪到西南角去。”
西南角是侯府里下人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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