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蔡县长就打电话叫潘长河、孙侯过去,紧急研究黄金失窃案。
潘长河说:“昨天,我去监视嫌疑最大的,前院住的柳残灯教授,他装得真象,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听保安讲昨夜他灯亮了一宿,不知在做什么?”
孙侯说:“蔡县长,我谈谈我对这个案子的个人认识------以为即使是柳残灯偷的,也不可能是在昨夜,因为我仔细查看了耳房地上被掀出的土粒,有的土很干,有的土很湿,这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金子不是在同一时间被盗的,而是分几次盗走的。我建议应该顺着这个思路去研究。”
“这等于什么也没说,我认为就是柳残灯,他昨晚故意亮灯一夜,正是想证明自己整个夜里都在房中。”潘长河不屑地说。
孙侯说:“刚才,我也悄悄打听了保安,说柳教授昨晚用了一夜安排客人名单。”
蔡县长说:“不管怎样,现在柳教授嫌疑最大!”
潘长河说:“他毕竟是这金子的知情人,我们必须采取有效措施,禁止他把金子运出去,我们安排保安对他24小时监视”
潘长河接着说:“明天正赶上每月一次的柳残灯去‘太原县’陪张县长的儿子读书,若是他偷的,他一定趁机将金子转移到府外而不敢将它常留在这里,即使他不敢转移金子,我们也可以趁他不在,搜查他的住处。明天我派铜匠程金开车带他去太原县,可以对他进行监视。”
蔡县长说:“就按你说的去办。”
第二天午饭时分。
铜匠程金被四名保安由郊外--------金口坝抬了回来。
好半晌,程金才苏醒过来,他捂着青紫的脑袋说:“蔡县长,唉呦!我早上开车载柳书生出去,我在前面开车,谁知行至金口坝一片葫芦林中,从林子深处,冲出几个手拿葫芦的小朋友,他们拧开葫芦的盖子,冲俺洒出一团白灰,紧接着柳教授从背后给俺一闷棍,我马上就不醒人事了。唉呦,现在我的头还疼呢!”
蔡县长切齿说:“大胆!这个柳残灯!竟敢盗财而逃!传令下去,全县追捕!”
潘长河说:“程金,你也赶紧找大夫看看伤势,明天还要随我去县长祖宅送铜牛呢!”
孙侯说:“咱们赶紧去柳残灯房中搜查!”
于是,众人奔后院撬开柳残灯的居室,进去搜索。
“快来看,这桌上压着一张纸!”潘长河指着桌上的砚台说。孙侯、蔡市长围拢过来观看,蔡县长打开那张纸,只见用毛笔上面写着:金子分量很足。
“好小子,不打自招了。”蔡县长看完这张纸,气得哭了起来,脸抽抽搭搭的比黄瓜还青。因为他终于明白自己这几十年都算给柳残灯攒钱了。孙侯凑过去闻了闻那张纸,又闻了闻桌上的砚台,没有说话。
蔡县长又问:“城里,有没有柳残灯的亲戚?”
潘长河说:“有一个,车站附近旅馆的老头,就是他亲表叔。”
第二天,潘长河启程往北其镇送铜牛,蔡县长发布戒严令,亲帅官兵对全城进行紧急搜捕。
蔡县长在搜捕回来的路上,他闷闷不乐。
蔡县长像守财奴一样,金钱高于一切,他的吝啬已经炉火纯青,一般公认,世界文学领域有四大吝啬的家伙:一是莎士比亚笔下的夏洛克,二是莫里哀笔下的阿巴贡,三是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四是果戈理笔下的泼留希金。但是这些家伙,都照蔡县长还稍逊一筹。蔡县长太吝啬了,所以夫妻经常因为平时花销吵架,一天夜里他们又吵起来了,越吵越厉害,最后抓扯起来。蔡县长建议:‘为了防止衣服被撕破,咱们脱光衣服到外面打去’。
看着蔡县长闷闷不乐,孙侯说:“金子毕竟是身外之物,您要多保重身体。”
蔡县长大喊道:“可我始终是把金子看作是我的命啊!怎么能说性命是身外之物呢?柳残灯,你是要了我的命啊!平素我对你可是不薄啊!”
孙侯说:“许多人就是这样貌似安稳,其实心怀叵测!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蔡县长喟然长叹说;“唉!天下之大,抓他哪有那么容易!”
“我能抓到柳残灯,请立刻去抓他!”孙侯突然说。
蔡县长大吃一惊,说:“真的?!”
孙侯说:“您速带三十名保安,不要开警车,要骑快马,沿小道,随我来。”
30名保安迅速调齐,众人一路随孙侯疾驰,4个小时后,到得一座桥前,桥前有个石碑上写“康桥”,蔡县长挽住缰绳,语气有些不满说:“告诉我,到底去哪儿?我们与你抄小路飞奔半日了,怎么不见任何柳残灯的踪迹?”
孙侯没有回答,他环顾一下四周说:“您对这一带熟悉吗?”
蔡县长说:“当然熟悉,离这桥北三里就是我老家北其镇,往南是南其镇!”
孙侯说:“我看天色渐晚,我们不如在这桥上吃些干粮。”
随行的三十个保安有些不满,纷纷说:“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上那去抓?连宾馆恐怕都关了”。
孙侯郑重说:“留下四人随我保护蔡县长,其余人埋伏到桥南路上,如果发现有奔往南其镇的人,不论是谁,一律拿下!”
孙侯陪蔡县长到桥边闲坐,他们坐在桥边一个石灰做的小亭子里。
桥下碧水涟涟,月影倒映,偶有一阵清风吹过,拂动岸边垂柳,树影婆娑,更平添了两人心中的不平静。
过了半个时辰,水面上腾起一层薄雾。
蔡县长站起身来正想取衣御寒,忽见几名保安押着两个人来了,说:“县长,确实有两个驾车奔往南其镇的人被我们抓获,不过……”
言刚落,那被逮捕的人,大声说:“蔡县长,是我,不知您什么时候来了?”
蔡县长定睛一看,惊讶说:“这不是潘长河吗?哎,孙侯净瞎折腾,潘主任是去给老宅送铜牛的,抓错了!抓错了!”
“慢!”孙侯大喝说:“我问你,蔡县长的老家在桥北,你因何将车开往桥南?”
潘长河说:“孙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天我和开车的程金一路劳累,下午我俩贪杯多喝了几盅,准备连夜将铜牛送往蔡县长老宅,谁知我俩都醉了,竟开到桥南边去了。”
孙侯说:“潘主任,你还抵赖,你正是这偷黄金的贼!”
潘长河怒目圆睁说:“孙侯,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黄金是我偷的,证据何在?”
“我问你,柳残灯房中那张纸是怎么回事?”孙侯说。
“什么纸?”潘长河翻翻眼皮说。
孙侯说:“就是柳教授房中留的字!”
潘长河说:“那是柳残灯偷了县长金子,写的留言,想来柳残灯虽然偷窃,但也做得光明磊落,不象有些人信口雌黄,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
孙侯说:“我再问你,既然柳残灯当天要借讲学之机潜逃,却为何要在房中用毛笔留下便条,他不怕在未出府之前被人发现么?”
“这是柳残灯所为,与我何干?”潘长河争辩说。
孙侯又说:“但是,我闻了闻那纸上的墨迹,它的气味应是韩州产的贵重清墨,气味带有余香。而柳残灯书房的砚台内的墨,气味微臭而发酸,这种墨叫划墨,街上随处都有。象柳残灯这样月薪3000的穷教授,如何用得起180元一盒的清墨?也只有潘主任房中常用这种墨,柳教授砚台上的墨与纸上的墨迹不同,证明此便条并非柳残灯所写!正是你仿照柳残灯的笔迹,将早已写好的便条,随身带入。”
孙侯接着说:“搜查柳教授的房间时,你首先发现这张便条!我才开始怀疑你!”
潘长河脸皮紫涨,怒吼说:“你信口开河!说我偷的金子,可这十箱金锭,并非小数,它在何处?你又有什么证据?!”
孙侯说:“非用测谎仪你才认可?”
说着,孙侯吩咐保安将程金所开得皮卡车弄来,他猛地揭开车后面蒙在铜牛上的红布,随手拿过地上一个石头片,“嗖”地削去铜牛角的一层铜粉,露出了黄灿灿的金色。
蔡县长及众人大惊失色:这铜牛是金子铸的!孙侯指着潘长河身边已经慌了神的程金说:“正是你们两个利用给蔡县长铸铜牛的机会,合伙将金子盗出,铸成金牛!外边涂了铜掩盖!今晚并非你们贪杯,车走到桥南,是你们要趁夜将铜牛拉到潘总管老家南其镇,和那里早就铸好的一尊同样的铜牛调换!”
蔡县长手指潘长河怒吼说:“没想到,我念你与我是同乡,苦心栽培你!而你……你却……”
“呸!菜包子,这些金子都是你搜刮的民脂民膏!我为你苦干十几年,也不过就是个科级待遇!”潘长河大叫,接着是一阵笑。
“我走,我看谁敢拦我。”潘长河看了孙侯一眼,他一使劲,绳子全断裂!
“保安,拦住他!”孙侯大喝。
蔡县长身前五个保安抽出身上的鞭子,想从一前一后截断潘长河的去路,潘长河小时候在西安武术学校练过几年功夫,着实有些实力。
潘长河的身影顷刻间跳起一米多高,躲过鞭子,飞脚将其中1个保安的鞭子踢飞。
另两名保安急忙冲向潘长河,潘长河化拳为掌,向他们推去,这两名保安感觉一道浑厚的力量迎面而来,躲避不及,身躯如一捆草一样倒飞出去,轰的一声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康桥边的土墩上,将土墩砸得烟尘四起。
剩余的保安继续涌上前围住潘长河,潘长河冷笑道,“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几个保安,被他一个扫堂腿,全扫倒下。站在一旁的蔡县长,吓的说不出话,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潘主任好陌生,好厉害,简直是武林高手。
“潘长河你竟敢拒捕!”孙侯大叫。
潘长河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你现在自首,还可以从宽处理了!”孙侯大声喝道。
“你给我闭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潘长河怒喝一声。
“老潘,有话好好说,你别做傻事。”蔡县长急忙说。
潘长河瞪了蔡县长一眼,一个旱地拔葱,准备逃窜。又有7、8名保安策马追了上去。潘长河一看保安人多势众,难以挣脱这么多人的束缚,从穿的马甲里拔出了9根江湖中销声匿迹多年的暗器-----荆棘刺,呼啦一掷,9个荆棘刺呼啸着冲向保安。
“啊!当心!有暗器”孙侯大叫起来。
嗖嗖!!!荆棘刺和空气摩擦产生细小的火花!呼啸而来!
就在荆棘刺快射到保安的时候,孙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出金箍棒,那9根荆棘刺全刺入棒子里。
“没想到吧。”孙侯哈哈大笑,玩味的看着潘长河。
江湖暗器荆棘刺,竟被孙侯破了。
潘长河大惊失色,这可是自己密炼多年的功夫,居然被孙侯破了!潘长河震惊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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