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脏污,怕你污了绣鞋回去没法交待。现在这样,还不跟着么?”苏名尚无奈的想笑。
“哦。”子夜一笑,欢快跑到他的身边。
原来是怕脏了衣服才故意大声的喊住她,并不是她此去多余。
“厅堂人多,多是达官显贵,你怎么都不知道在意?若被人发现了,看你怎么办!”看着身边欢快的子夜,苏名尚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叮嘱。“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隐藏过来的。日后要记得小心些。”
子夜的笑容慢慢变化成为惊讶,又由惊讶瞬间变做满心的欢喜,追着苏名尚的脚步亦步亦趋。
她忽略的,她忘记的,他居然在一瞬间都一一替她想到了。以前总听人说有个哥哥真好,却不能真切的了解,如今才真的体会到有个哥哥竟然是这样的好。
碧灵跟着她的身后,看着她那呆呆的傻样窃笑。往日面对外界总是小心谨慎的子夜,最近几日真的变了好多,会闹脾气,会需要保护,会莽撞,会冲动,会很多很多。碧灵开心的感觉,这才是子夜这年纪该有的模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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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我们少主怎么样?我们明明是和她一起受的伤,怎么我们没事,她却昏迷不醒呢?”日奇迫切的看着为伊纳兰朵诊脉的子夜焦急询问。
日娜跟在日奇身旁,神色同样焦急。“或许,用不用再叫个大夫过来?”
“哼,叫大夫?那便等我们走了的吧。”苏名尚不削的抿了口掌柜的专为他们准备的上等好茶,略有烦躁的看了眼门口方向,等待着为他取衣的林秋回来。
伊纳兰朵的身上满是她受伤后流出的鲜血参杂着那些死士的黑血,无不沾染到了苏名尚的身上,才使他不得不在此一直等着。
碧灵站在门外小心守着,听此亦是不屑冷哼一声。
三年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小姐的医术已经到达何种地步。若她不能治,还有谁能治。
“日娜,不许胡说。”日奇对子夜拜伊甸礼。“家妹无礼。”
“无妨。”子夜小心的将伊纳兰朵的手放回内间软塌上。“你们只是受了皮外上,休息过后自然无事。但是……”
“她的外伤实不足以至此,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她中了毒,而且是剧毒。”子夜看着日奇,神色凝重道。
“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们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怎么会她中毒我们却不知道?”日奇声音陡大,带着满心的不可相信。“苏小姐,你可能确定?”
子夜再次俯身靠近伊纳兰朵,伸手轻轻揭开衣襟一角,露出她靠近心脏的位置。
“蚀心,蚀心草。”日娜突然惊叫出声。
引得近前的日奇迅速转回头来,再不顾忌什么男女有别,主仆身份,直直看向子夜手边,伊纳兰朵的胸口位置。
一大团暗色的黑雾状东西赫然出现在日奇眼前,与同在眼里的她的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那感觉好像它随时会突然扩大,然后将她的心脏吞蚀掉。
确是蚀心无疑,伊甸特有剧毒,沾染人体后缓慢侵入心脏,一点点毒透心脏,最后使人致死。
日奇虽然同样惊讶,却自恃了一份冷静,眸光潋暗,不断思索着前因后果,以及如何为她解毒。
“是你们伊甸的毒,看样子经过提炼药效加强了许多,蔓延甚快。”
苏名尚的声音自桌前淡淡传来,使日奇激动的迅速挡在了伊纳兰朵前面,保护之意溢于言表。
“该看的都看过了,你也看到了,剧毒无疑,难救。”苏名尚甩下手里的茶杯。
“公子博学,但族内有此解药,我可以……”日奇红了脸颊尴尬的低下头,说出自己思虑良久的办法。
“没用的,看那样子蔓延甚快,恐怕熬不过七日。丘行到伊甸最少要三十日,即便两方能同时出发也赶不及了。据说这解药极其珍贵,是先圣女所配,仅余数颗,故在伊甸以外无解。”苏名尚说完看向子夜。“二哥说的可对?”
“确实如此。”子夜沉重了声音。“且她已经等不了了。”
这几日发生的变故太多,无论是府里还是府外,件件都超出了子夜的意料之外。
短短几日内连着两次意外救人,却都是因为毒药之祸。
乐儿是中毒末期,配药不可拖延,否则伤及性命,唯那一法可救。而她则是剧毒蔓延过快,无药可解,晚之亦会伤及性命,亦唯那一法可救。
这只是巧合么?
“蚀心之毒极其隐蔽,伊甸外寻常大夫根本不能诊出。求苏小姐救我家少主,今日之恩我等必拼尽全力以报。”日奇突然跪在子夜跟前,双手前托于地,额头用力磕下,行了伊甸族的大礼,以此拜求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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