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底味并不重要,十来天没洗澡,想必连齐韵身上都有锅底味了,我问道的并不是锅底味,而是那股让我心悸不已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齐教授看没看出我的刻意,只听他说:“好了,先出去吧。”
齐教授和郝飞走在前面,我和小陕西在后面,我故意走在郝飞的右后方,时不时的观察他的表情。
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边走边和齐教授商量着回去写报告的事情,还有李贺和陈栋两个人的善后事宜,我根本看不出一丝杀过人之后的那种不自然。
要么凶手真的不是郝飞,要么就是他演技超一流!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到一个能够确认是不是郝飞的方法,于是插口打断两个人的对话,假装生气的说道:“玛的刚才差点死了!”
齐教授和郝飞听我出口成脏,都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没理他们,接着说:“刚才遇见莫老七了,跟他打了一架,要不是练过估计也得死在他手里。”
齐教授和郝飞当然没听出我这些话的用意,郝飞还问我:“你这身手打不过那个偷猎的?”
“嗨!你不知道,那老小子藏得深,没想到也他玛是个练家子!你们怎么去了这么就才回来?”
齐教授一摆手,说道:“别提了,当时我带着铃铛往外跑,没想到干尸群那有三个岔口,我和她都进错了岔口。”
然后又指了指郝飞说:“再跑回来的时候遇见了郝飞,他才带我俩出去的。”
我突然发问:“郝飞的腿怎么伤了?”
郝飞和齐教授都一愣,我正希望看到郝飞这个表情,这说明他可能解释不了这伤口的来历!
没想到齐教授笑骂道:“要不怎么叫你来保护我们呢,我们这群大老爷们搞学问还行,干别的却都笨手笨脚,刚才我俩一起来寻你们,这小子莽莽撞撞的碰到了兵器架子,被一把青铜剑划的。”
“哦,将近两千年的玩意还能这么锋利?”如果按照齐教授的说法,郝飞是一直与齐教授在一起,这样他就没有办法腾出时间来袭击我,难道是我想错了?
齐教授笑了笑,对我说:“小子你可能不知道,咱老祖宗在冷兵器时代打造的那些武器可不简单,就说64年出土的楚王墓吧,里面有一把越王勾践的佩剑,两千多年了,那佩剑依然锋利无比,当时的我的一个老前辈只不过轻轻碰了一下剑刃,连皮带手套全都割破了,真可谓是吹毛断发......”
齐教授一讲起考古的事来就滔滔不绝,后面的话我没有听进去,难道又想错了,郝飞并不是那第三个人?
那黑暗中的第三个人究竟是谁?
看了看一旁的小陕西,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如果郝飞都不是,那就更不可能是这家伙!
一想到死了两个同伴,又想到连凶手都没抓住,心底的抑郁越加沉重,甚至让我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费力。
“凶手还没找到,我们就这么走了?”
听到我的话,齐教授和郝飞都变得沉默了,小陕西也眨巴眨巴眼睛,遇见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谁心里也不会好受。
几分钟后,我们与其他人汇合,班长忧心忡忡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是在担心这件事会对我产生影响。
可又怎么不会产生影响,一年前我为了证实自己不是个没用的人来到部队,可一年后的今天我却发现自己依然无用,即便是经过这一年如魔鬼般的训练。
“敌暗我明,谁都不想这样...”
班长的好意我自然之道,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意思是让我想开点。
我想在我这样的年纪可能很多事情都不会那么容易想得开,看着地上被毛巾盖住脸的两具冰冷尸体,我终于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背过身哭了起来。
我很小的时候经常哭,不过那多事由于父母对我的不管不问,但自从我懂得一切都要靠自己后,哭过的次数用一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这一次我是真的感觉无比失落,深深的自责打破了我心底最后的防线,泪水虽然不能冲掉心底的悲愤,但却让那一丝失落有了发泄的出口。
本来其他的科考队员已经哭过了,见到我又一次抽动肩膀,几个人又再次哭了起来。
黑暗中,悲伤不断蔓延,就好像会传染一样使每个人都眼眶湿红。
“唉!别哭了,活着的总比死了的重要。”齐教授轻声安慰大家,但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他的心也在滴泪,但作为一队之长他又不得不坚强得带领大家。
班长凑到我身旁,抱着我肩膀轻声说道:“别哭了,今晚咱们抓住这个人!”
我止住泪水,转头看了看班长,这个来自长白山脚下的矮个子鲜族人让我心底升出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用了的点了点头,心底下决心一定要在今晚抓住这个隐没在黑暗中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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