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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亚历山大给夜莺的奶茶里夹了一块方糖算赔罪，“反正没别人，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夜莺胡乱搅了两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这个味道真精致！夜莺抿抿嘴，往奶茶里又加了一块糖，然后端起来喝了两口，顺了顺气。

“早餐还有吗？”哈勒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布雷诺指了指餐车。哈勒德跑上前，抓起吐司两口塞进了嘴里，一边倒了一杯咖啡，一口闷了进去，刚喝进去就猛地咳了两声：“咖啡？苦死了！咳咳咳！”

“你们继续吃吧，我去给纳特洗个澡！”说完哈勒德就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亚历山大心里暗爽——纳特都有专人照顾了，有得懒偷，他能不高兴？

愣愣地看着哈勒德风风火火地吃完早餐，布雷诺回过神继续跟亚历山大商量：“那路德维希族的事有线索了吗？”

亚历山大摇了摇头：“不能算有，也不能算没有。”

“什么意思？”夜莺和布雷诺异口同声。

“关于路德维希的记载，在三十年前忽然消失了——其实在那之前的记载也不多，毕竟人数太少，但是至少都有准确的说法。我看过的资料也很有限，布雷诺你要是养伤无聊，也去找些书看看吧！”亚历山大吃完了他的早餐，收拾了餐具放到了餐车的最下层。然后站起来又倒了杯咖啡，回到座位上啜着。

“好的，那我今天去一趟书店。”布雷诺转念一想，又问道，“路德维希陛下就是这个部族的人？”

“是啊。书上说，这个部族极端崇拜强者，是从事游牧和佣兵的。每个孩子根据各自特长命名，如果身体素质太差，难以承受训练的，会被毫不犹豫地遗弃。”亚历山大轻轻叹了口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是说路德维希陛下只有姓氏没有名字，是因为他是这个民族的弃儿？”夜莺也觉得听着有些揪心，虽然她并不了解路德维希，但是他毕竟曾经送给自己一对耳环，也算在左塔里救了自己跟乔希，“我一直以为只是大家都叫他的姓，所以忽略了他的名字。”

“血腥伯爵的全名叫阿尔伯特·埃德蒙加，不是很耳熟能详嘛？陛下就是只有姓没有名罢了。”亚历山大笑着摇了摇头，“但是他却成为了王，有点讽刺。”

夜莺忽然想到了什么，用一种很谨慎的语气说：“会不会是陛下为了报复族人把他丢弃，所以秘密派人杀了路德维希族人？”

“陛下当上王才二十年，路德维希族在三十多年前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他们刚丢弃了陛下，就消失了。所以这事跟陛下应该没关系，除非陛下是婴儿的时候就有这种能力。”亚历山大看了看夜莺，虽然路德维希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而且，从陛下那么喜欢穿路德维希族的衣饰，还托老师去找族人这两点来看，陛下应该没有恨他们。”

“有没有这种可能？”布雷诺忽然发话，“之前关于路德维希族的记述就少，三十多年前，原本研究记述他们的人因为什么原因不干了，所以导致关于他们的资料没有了，而非这个民族本身出了什么问题？”

亚历山大低着头想了一想：“虽然这种想法很独到。但是，根据他们的游牧习性，每年的春夏季节，他们应该会追逐着丰美的水源和草料而迁徙到帝都附近。就算出现什么自然灾害，也不可能超过三年不经过帝都。可他们已经三十多年偏离了他们百年以来习惯的游牧路线了，若说族内本身没有出现什么变故，也不可能吧？”

布雷诺点点头：“那么想的话，可能还不是小变故呢！难道他们不放牧了？”

“唔……”亚历山大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咖啡，“如果放牧的话，因为季节的变迁，总得迁徙。帝都近几十年的环境气候没有任何改变啊！难不成是找到更好的路线了？”

“这种可能性最大吧？”布雷诺补充了一句。

“不过当佣兵也是他们重要的生存手段，放弃帝都实在是没有必要啊？唉！”亚历山大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看过的资料太少了，今天去书店看看吧！”

“那我们走吧，反正也没别的事了。你的狗都有人溜了。”布雷诺站起来，把餐具收拾到餐车上，“夜莺，你吃完把这些还给布莱克小姐。”

两个人就这么出门了。夜莺吃完早饭收拾了桌子，然后推着餐车去找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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