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款苦笑一声道:“还好是我来送你,要是那个将军你一定会被他们热情的拉出来的。”
阿谣笑道:“那哥哥就护着我吧。”
妫款靠着车壁,明明是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中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两边的送亲、迎亲队伍远远的就看到了彼此,天地间充满着喜气洋洋的感觉。
妫谣扶着哥哥的手走下凤辇,她迎风而立,青丝飞舞,衣抉翩翩,远远的就看到队伍最前面的息候,他虽然已年过四十,看上去却好似二十多岁的翩翩少年,息候锦衣玉冠,风华绝代。两人隔着重重人群相望,一个风度翩翩,一个清华绝代,在他人眼里他们凤凰于飞、琴瑟和鸣。百姓们自觉的为自己的国君让出了一条道路,息候微笑着走向妻子,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面貌,可是她额间那朵娇艳欲滴的桃花却向世人诉说着他不平凡的容貌。
迎亲的竹磬声响起,声音悠扬婉转,随着音乐歌声悠悠响起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伴随着歌声息候走到妫谣身边,只见妫谣身子欠了欠轻换:“君侯。”声音甜美,回荡在息候的耳中。
息候轻轻的扶起妻子,执起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息人愚钝吓坏夫人了。”
阿谣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息候执着她的手走上城楼,向自己的臣民宣布从此这个女人便是自己的夫人是息国的夫人
楼下的百姓欢呼雀跃,为自己的君主高兴。
熊赀将自己埋没在人群中,前日的伤还没好此时还被芈善搀扶着,身体的疼痛会好的,心里的疼痛却永远好不了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城楼上的男女,那么幸福,不敢相信,明明是阿谣说的“欲谷则室,死则同穴。”可如今她转脸就变成了他人的妻子。
可是城楼上的人幸福的接受百姓的祝福,阿谣笑的那么开心那么好看,她从未对他笑过。城上的两人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不敢再看,他怕……怕下一秒会忍不住冲上去打那个男人一顿,可他不能因为她会伤心的。
自汉水回来他忙着父亲的葬礼,竟没有发现她不知何已不见了,发现她不见的时候却已找不到她了。找遍丹阳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她,当从中原传来她出嫁的消息时他准备去找她可是母亲却随父亲而去,他忙完母亲的葬礼,她从陈国出发一天了,快马加鞭赶到她的身边,他已错过她。
看着楼上的两人熊赀才发现他们竟如此的相配,怪不到她心中没有他,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么痛。
婚房定在息宫的芫花殿,行完婚娶礼节,阿谣随着婆子来到芫花殿。
傍晚屋内很安静,这芫花殿很大殿内却无人敢出声,因为息候迟迟未来,屋内的人都怕在此时得罪了这位新夫人,不敢出声。娇儿静立在床边看着脸色铁青的阿谣,以为她是因为息候不来而生气,可是气氛越来越怪,阿谣的脸色也越来越青,娇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轻轻唤了一声“主子……”
阿谣不理她,这才发现阿谣这样已经很久了,公子说过从小体弱,经常生病。试探性的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额上顿时惊呆了,她的生子怎么这么烫。妫款将妹妹交给娇儿就是看中了她的临危不乱,果然此时事到临头娇儿处变不惊,一边赶紧换婆子去请大夫一边为阿谣将头上繁重的饰品取下,把床铺好让阿谣睡的舒服些,又叫人赶紧去通知息候,公子。
听到消息而来的息候被挡在了门外,他正惊奇是谁敢挡他,一个突如其来的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眼睛上,等不得他责备,他就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盛怒的脸,息候心中害怕,面上还要强装镇定道:“大哥,不知本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妫款气急反笑道:“君侯可真是公务繁忙,新婚之夜丢下我的妹妹去处理公事了吗。”
息候知道了妫款生气的原因,忙解释道:“实在是各国来使太多了我忙着应对,却不知冷落了夫人……”
跟着息候而来的人也都纷纷上前解释,无疑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妫款已经听惯了“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妹妹,如有朝一日让我知道你还敢这么欺负她,我妫款对天发誓,天下海角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完一把把息候丢向他身后的侍卫,走进屋中。
那些个侍卫个个都是些血气方刚之人,看到自己的主上被人这么欺负,个个提着刀准备冲进去,却被息候拦住,才没有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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