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裂开般疼痛,痛吟着半眯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古远的蒙古包。歪头看向爬睡在我床边的女子,不,那是一个再小不过的女孩了,穿着古装。那女孩感受到了我微微的颤抖猛然清醒大叫着:“格格,格格,您终于醒了,可让奴婢急坏了。”那一声格格把我打蒙了,我想我大概是穿越文看多了老天让我自己走一趟呢。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女孩使劲摇着我:“格格,格格,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奴婢啊。”微微回神没有任何的感情:“你叫什么?”
“格格,你怎么了,奴婢是静香啊,还是您给取的名呢。”
微微皱眉如此俗气的名字怎会是我取的:“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以后你就叫映雪吧。”当我说我失忆后余光看到她明显的抖动了一下,一个不好的猜测油然而生。摇摇疼痛的脑袋挥挥手:“我喜静,你下去吧。”看着她充满疑惑的眼睛一丝冷笑不知觉的就挂在了嘴角。她看到那丝冷笑恐惧的抖动了下福了福身:“是,奴婢告退。”
静静的又躺回床上想着一切一切的可能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眯了眯眼想起那道同样的光也许罪魁祸首就是它吧。突然手腕传来一阵疼痛还不及细看就被紧紧地腻在了一个满身香气的怀抱。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叫我的耳朵备受折磨微皱了皱眉细细的辨别那声音:“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可醒了。”不挣扎不抗议就这样任她抱着,过了会怀抱松了,我贪婪的吸着那久违的新鲜空气,微低着头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女儿,给额娘请安。”我想这应该是古代应有的礼仪吧,环抱着我的手猛然一颤抬眼正对上一双震惊的眸“甯児,你是怎么了?”颤抖的薄唇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挤出了这几个字。挣脱那个太香艳的怀抱正了正身子:“额娘,女儿只是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一声叹息让我不得不对上那双眸此时眼里已没了震惊而添上了一抹疼惜之色:“诶,也是啊,好好的怎么就从马上摔下来了,还好巧不巧的磕到了地上的石头,也难怪你会忘了以前的事,算了,你好好休息吧,等好了再慢慢想以前的事吧。”说完转身欲走。我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句:“女儿恭送额娘。”看到那名美妇身形顿了顿还是一手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终于一片清净,静静的躺回床上,脑子里不停的转动着。从旁边的镜子中看到我现在的身体大概也就八九岁,再从那名美妇的装扮上看应该是清朝了,想着想着就傻傻的笑出了声,真好可以回到清朝,自己是学历史的,尤其偏爱清朝最最偏爱的是顺治和康熙,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默默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这么倒霉穿越回什么末代啊什么的,正想着映雪掀了帘子拿着托盘进来,一丝贪玩突然串到脑中,好笑的摇摇头,穿越到一个年轻主的身体里连自己都变得好像轻松了很多,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光着脚下地伸手接过托盘随手放在旁边拉着映雪往床边走去,映雪唯唯诺诺的:“格格,格格,这可使不得啊。”回眼登了她一下:“我说了算。”
就这样和映雪在床边聊了一夜,从映雪那边得知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博尔锦吉特氏·奕甯,现年九岁,是科尔沁达尔汗亲王和塔弟弟的女儿,平常很任性的一个主,因为前几日骑马从马上坠落昏睡了半个多月了,最最令人高兴的是现在是康熙三十九年年底,如果有幸还能一睹那些皇子的风采呢,看过那些清穿还真的是很想见见那些个令人着迷的阿哥呢。就因为一夜的畅谈也非常荣幸的患上了风寒,高烧不退一直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就这样在昏迷中迎来了康熙第四十个年头,我也十岁了,在古时这个年龄已经算是成年了吧。
慢慢的烧也退了渐渐的好转,从此博尔锦吉特氏·奕甯转型了,变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没了蒙古女子的那份野性反而多了些江南女子的柔美,好好的为博尔锦吉特氏·奕甯而活,毕竟我们现在是一体的。开始努力学习古筝,那个我在现代非常想学而没时间的乐器,练习我非常喜欢的小楷,读我喜欢的宋词,喜欢李清照的悲感伤,喜欢李煜的哀婉凄绝,画我最喜欢的齐白石的虾,女红向来难不倒我也没多花心思在上面,时间最多花在了那个劳什子的围棋上,让我甚是苦恼了一段日子,不过零零散散的还是学会了,看医书,练骑射,就这样充实的过完了大半年,我也算得上是个小才女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康熙四十年的秋天,塞外的冷风吹得我脸生疼,开始了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抱怨。
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证据证实了我的猜测是假的,这次坠马事件不是映雪的错,只是因为自己太调皮了,纯属意外,也就慢慢的和这个大我三岁的可人儿成了姐妹,额娘看我现在如此的好学,幸苦的不得了怕我累到,又给我配了个大我一岁的丫鬟,我唤她紫茼,刚开始的戒备经过岁月的流逝变成了后来的依赖,三个人从此形影不离,充实的日子过的特别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再过几天就要迎来康熙四十一年了,这几天额娘特别忙,为了家宴她忙了快一个月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有静静的在一边看着,顺带的想想妈妈,一年了离开妈妈这么久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紫茼拉拉我的衣角轻唤:“格格。”我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额娘,女儿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额娘停下手边的工作看了看我轻叹:“也好,先回吧,晚上家宴有的你闹的。”
起身脚底拌了一下扶着紫茼的手仓皇而逃。躺在床上任凭眼泪打湿了枕头,思念着妈妈那个我一年没见到的最爱的亲人。紫茼和映雪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嘴里叫着妈妈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再醒来天已黑透,外面热闹的很,轻唤映雪,帘子被掀开,蜡烛也跟着亮了起来:“外面怎么这么热闹?”映雪过来帮我梳理:“格格是达尔汗亲王带着他的女儿来了。”
我挑了套浅紫色的袍子穿上,对着镜子理了理,换了条帕子朝热闹的声源走去,微幅了下身:“奕甯给阿玛,额娘请安。”额娘笑眯眯的拉着我的手让我挨坐在她身旁:“来来来,这是你大伯和你表姐,上次你出事情后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呢。”我站起身:“奕甯给大伯表姐请安。”这些个礼数我做的滴水不漏顺带的偷瞄了一眼那个自称是我大伯的人,有点粗狂的长相,蓄了一脸的胡子此时正摸着胡子笑看着我:“免了免了,这些个礼数以前倒不见你怎么遵守,现在可好弄的文绉绉的,跟个江南小姑娘似的。”我微微红了脸:“那是奕甯以前不懂事。”随即一阵狂笑传出:“哈哈哈,这样好,这样好,奕甯长大了,到时候给你找个好夫君才配得上你这天仙般的才女。”我的脸越发的红了。旁边一直不说话的表姐抿着嘴轻笑着说:“好了,看把我们的奕甯说的脸红的。”我猛的抬头那声音好听到百听不厌。表姐明显被我的动作吓到了,快速的低下头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笑着这个人好玩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下定了决心就起身向她走去大人们聊着天,慢慢的我也和她熟识了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叹息着古时的女人都是这般的没大脑,没心机吗?后来才知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些有心机的女人真的是害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第二天天空中飘起了入冬以来不知道是第几场的雪了,我喜欢冬天,喜欢雪,那种白茫茫一片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大伯走了,毕竟还有很多公务等着他,但是表姐留了下来,想来大伯也是很宠爱表姐的。教她琴棋书画,让她样样精通,我想日后她应该会感激我的。
塞外的春天象征特别的明显,原本光秃秃一片的黄土地此时已是一片的春意黯然,厚重的衣服也已退下,换上了一层薄纱显得更轻便了,原本臃肿的人儿现下也显现出了那优美的身段,让人看了遐想翩翩。
从过完年开始和表姐就一直在苦练节目,只因为大伯的一句今年六月皇上和太后会来塞外避暑,刻苦练习之下我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完美挑不出一点瑕疵。
一个季节谢幕,又一段岁月悄然降临……很快的五月来临了,已然有点闷热。坐在科尔沁草原上,手里挥着帕子,眉微皱着,午后异常的闷热,本就有点病态的气管这会更是喘不上来气,心中烦躁异常。隐隐感觉着总会有事情发生。
临皇上来的日子越发的近了,一刻也不松懈的苦练着,生怕会出纰漏,大伯似乎很看重这次皇上的塞外之行,而我和表姐殊不知有一场大阴谋正在等着我们,日后得知一阵心寒,原来为了自己的利益被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也想利用,我开始庆幸自己何其有幸能生到这样一个美满的家庭啊。这次的塞外之行改变了我和表姐的一生,有时候静下来回想如果没有这次的塞外之行也许我和表姐会找个普通人家嫁了在这有着蔚蓝天空,清澈见底的湖水和那一望无际碧绿宽阔的科尔沁草原上生老病死,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欢声笑语。只是没有如果,该来的总归会来,命早已在自己生下来之前就被玉皇大帝定了型,改不了搏不了。以前就信命,信前世,今生,因果轮回,自从穿越后便更信了,因为由不得我不信。比起姐姐我又何其有幸能够嫁给一个这么疼我爱我宠我的好夫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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