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这些冲在前面的义和团只有大刀长矛,你让他们这么乱冲,不是送死吗?”连成志仔细观察了义和团冲锋的密集队形,大惑不解道。
“嗷,成志,我这时在试探联军的火力,他们的炮兵火力隐蔽,我们无法摧毁他们,就只好以冲锋来暴露他们的火力点了。”马玉昆一撸袖子道。
“军门这倒也是好办法,您请看,标下带来了武卫前军的一个炮兵营,加上军门的重炮,能否一举成功?”;连成志神采奕奕地向后一指。
马玉昆回头一瞅这些排成一列的车载钢铁大家伙,不禁乐了:“成志,你们武卫前军倒是新鲜,火炮都集中起来的,真气派。”
连成志介绍道:“军门,在过去,咱们的军队野战炮那都是按照一营一营的单位去配置,打起仗来每个营都放炮,火力稀疏,杀伤力不大,可是自打芦台整军之后用了德国陆军打法,
把所有火炮单独组成一个炮兵独立营,打仗的时候排成炮列,集中火力压制敌人,这可就厉害多了,洋人管这种战法叫炮战,这个军种叫炮兵!“
“嗯,成志,你真不愧是武备学堂的高材生,好,本军门也按你这个打法,把所有火炮都拨给你使用。”马玉昆啧啧称赞道。
“军门可当真?”成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马玉昆抚掌道。
“现在,所有炮手都听营官宋占标一人的旗帜指挥,各炮位都要谨遵军令,不得有误!”老龙头车站清军临时炮兵阵地上,炮手们齐声应和,开始准备校准射击诸元。
马玉昆与连成志在壕沟里仔细观察联军阵地,他们感慨地发现,冲上去的义和团很快便被联军的炮火和子弹如同割麦子一般轻易放倒,战场上,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从旗帜上看出来,守老龙头的是穿白色制服的俄罗斯军队,他们的炮兵,在坐标这个位置。”连成志用钢笔在地图上作业着。
“传我命令,炮兵火力向前延伸五百米,集群射击,摧毁俄军炮兵阵地!”宋占标发令道。
炮手们如同得到雨后甘霖一般,兴奋地瞄准装填。“开炮!”炮弹拖着鲜红的尾巴在炮膛爆发,沿着抛物线狠狠砸向目标。
“轰!”一时间震得天昏地暗,剧烈爆炸形成的冲击波横扫地方阵地的一切,顿时,在绚丽的火花中,血肉模糊的断肢残臂在空中乱飞。
“好!进行火力压制!步兵准备冲锋!”连成志和马玉昆过瘾得连声叫好,急忙传令总攻。
“成志,让我的后军上吧。”武三刀欣喜若狂道。“好,三哥,下面看你们的了!”连成志点头道。
趁着漫天的迷雾,武三刀挥军发起左右翼冲锋,清军的散兵线很快遭到残余的俄军扫射,死伤严重,清军纷纷占住阵地,竭力还击,并上起刺刀猛攻,连成志恰如其分地命令马队迂回夹击,激战只有半个小时,老龙头车站失而复得。
“好,我们成功了,成志,立即派工兵进入车站,把铁轨都卸了!”马玉昆从容吩咐道。
可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俄军的弹雨铺天盖地的袭来了,震耳欲聋的炮弹爆炸在清军临时阵地上漫延开来。
“武大人,小心!”亲兵们立足未稳,都慌了手脚,争先恐后地压在武三刀的身上。
炮弹已经轰然炸响。等武三刀回过神来,他已经感觉,自己成了个聋子。
“大人,是,俄军,俄军反扑了!”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强悍的俄军哥萨克骑兵驾驭着战马,挺着骑枪,在火车站前发起了决死反扑。
“骑兵!是骑兵!”废墟上的清兵大呼。“弟兄们,给我打!火力压制!”武三刀怒吼着命令各营营官指挥战斗。
可此时,哥萨克骑兵手中的马刀已经在清兵头上呼啸。
“妈的!命令炮兵延伸射击,压制骑兵!”宋占标暴怒道。
“大人,洋鬼子的炮兵在盯着我们的阵地狂轰乱炸,咱们的几门75毫米野战炮已经被炸坏了!”炮手诉苦道。
“瞄准洋鬼子的炮兵阵地,给我轰!狠狠打!”宋占标火冒三丈。
不知不觉,老龙头上演了庚子战争中的第一场国际炮战。
炮列猛烈宣泄着惊人地炮弹,清军的炮打了一会儿就跟不上联军的节奏了。
恐怖地爆炸碎片炸得炮手四分五裂。“大人,咱们的火炮是架退式火炮,而洋鬼子的是管退式新炮,咱们的射速比不上洋鬼子!”炮手恨恨地在宋占标面前打千。
“狗日的,集中炮火,给我集中打!”宋占标眼睛一转,下令道。
幸亏武卫前军后来的军事教官是俄国人,连成志和宋占标都很了解俄军的战法,他们用密集的火力打击俄军的哥萨克骑兵冲击,然后派马队迂回攻击,迫使俄军骑兵撤退。
炮火和骑兵都用不上了,敌我双方在老龙头车站内展开了残酷的肉搏战,武三刀的主力和高大的俄军在临时壕沟里厮打成一团。
“乌拉!”白军装黑军裤的俄军挺着刺刀对着清军乱刺,清军有的用刺刀拼命还击,有的举起青龙大刀劈头乱砍,整个战场一片混乱,死尸重叠,火光熊熊。
“去死吧!”一个俄军冷不丁冲到武三刀面前,刺死了几个上前护卫的亲兵,猛然绊倒了武三刀,毛茸茸的大手疯狂地卡在武三刀的脖子上。
武三刀趁势取出毛瑟手枪,对着俄军的肚子连续击发,由于距离太近,俄军的白军装起火了,竟然同时点着了武三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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