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三年。公元1897年,清政府将胶州湾租给了德国,一时间掀起了列强瓜分中国的狂潮,大清国山河日下,岌岌可危。
“德国军官走了,朝廷又给咱们找来了俄国骑兵教官,这样不伦不类的瞎训练,军队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连成志向聂士成发起了牢骚。
聂士成又好气又好笑,两手一摊道:“成志,这也没办法呀朝廷现在还要靠着俄罗斯来牵制德国,我们学了德国陆军的战法,顺便再学学俄军,糅合各家所长嘛。”
“可是军门,训练不是开玩笑,德国军官定下的一套规矩我们不能说改就改,这样会出大乱子的。”连成志竭力解释道。
“成志,这也是没办法,不过我可以求求荣中堂,看他有什么办法。”聂士成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仔细端详了一下说道。
“唉,其实就算训练出一支和德国陆军、俄罗斯陆军、日本陆军一样水平的军队也没有用,军门,你听说过现在京城有个康有为吗?“连成志叹了口气说道。
“康有为?这可是个离经叛道的家伙,成志,你好好的说这个人干嘛?“聂士成的眼中透出一丝怀疑。
连成志充满情绪地说道:“我大清非得彻底改革才能活过来!“
“彻底改革?成志,平日你不是说要想富国,就得强兵吗?难道这还不是彻底的改革?“聂士成带着质疑的口气问道。
“不,军门,只改革军队是远远不够的,不,如果不能改革制度的话,军队就永远不可能真正改革成功。“连成志大声说道。
“成志,你着了什么魔,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聂士成显得十分吃惊。
“军门,从甲午那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吸取教训吗?和日军作战,我们浴血奋战,即便局部打了胜仗,也不能保持下去,原因是什么?不是我们枪炮不如人,而是落后的制度,腐朽的朝廷,长官只顾争功,不顾士兵死活,将领为了个人利益明争暗斗,互不团结,整个官场贪污腐败,运转不灵,而老百姓个个麻木不仁,逆来顺受,甘心被欺压,大清国只是爱新觉罗皇帝一家的私产,朝廷只会通过科举和孔孟之道培养一些忠君的奴才,这样的国家能不败吗?“连成志一口气说道,脸涨得通红。
“我的成志,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聂士成捂住了连成志的嘴,无奈地耷拉下脑袋。
“禀军门,有重要军报!”窗外响起了禀报声。
“成志,我们还是去看看上面又下什么命令了,”聂士成拍拍成志的肩膀,拉着他出了门槛。
“什么?要我军立即赶赴承德剿办马匪?”连成志从聂士成手中接过手札,不禁失语道。
“成志,我很长时间没给你下过雪狼令了,这一回你们武毅军前军必须接本军门的这个令牌,记住,明日出发,赶赴承德,平了这帮马匪,为民除害!”聂士成认真地交代道。
“是,军门,听说这帮马匪杀人掠货,无恶不作,我们武毅军前军训练这么久还没开过洋荤呢,这回正好拿他们练枪!”连成志兴致勃勃地开起了玩笑。
“好,成志,祝你旗开得胜!”聂士成抚了抚成志的肩膀,喜悦地笑道。
“这小子,一打仗就来劲!”望着连成志兴冲冲的背影,聂士成又忍不住补了一句。
“大哥,今天吃什么糖了,心花怒放的?”营官宋占标、周鼎城等人被召到大营,见连成志得意的样子,心知一定有仗打,便纷纷问道。
“不错,弟兄们,机会来了,为了证明一下我武毅军训练的实力,我们这一次必须要一举消灭为祸乡间的马匪,为民除害,这一仗一定要打得漂亮!”连成志动员道。
“是!”众人领命道。
次日,背着行军被包的武毅军前军从芦台出发了,这一次实战,大大提高了士兵们的战斗渴望,宋占标营按照战前的布置,迅速插到承德东面,对传说中的马匪进行包抄。
“水龙先生,你看谁来了?”中军大营,连成志正在研究地图,突然见北超喜滋滋地进来这么说,不禁抬起了头,果然不出所料,陈明慧梳着两个辫子,一副清纯村姑的打扮,亭亭玉立的站在连成志面前,盈盈的傻笑着。
“怎么样?成志,有趣吧?”明慧戏谑道。“明慧,这兵荒马乱的,你到底跑到哪去了吗?担心死我了都。”连成志起身拉住明慧的手。
“这不,带着明浩去承德探听马匪的动静,不换身衣服能去吗?”明慧悠悠笑道。
“什么?你们去承德一趟都回来了?”连成志显得大惊失色。
“是呀。”一旁的全明浩呵呵笑道。
“成志,这一趟,我和明浩在承德郊外听说,这一带的马匪都是骑兵,速度很快,带头的马贼头领叫威霸虎,自称小宋江,经常带着手下在直隶的村庄抢掠烧杀,由于他们来去如风,所以官兵都拿他们没有办法。”明慧喝了一口茶,细心向连成志介绍道。
“那我们应当如何破敌?”连成志笑着问明慧道。
“直接摸清马匪在承德的老巢,然后一网打尽!”明慧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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