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看错?”一个清瘦的男子在大堂之中来回踱步。“小的们,绝对没有看错,绝对是她。”
“快将她带来!”那人吼道。“小的们未经教主允许不敢随意抓人。”那人轻声道。
“谁让你们抓的,是请来!请来,你们懂吗?”
“只怕她固执不来……”
“一帮废物,我自己亲自去。”
“这怎么行,您是一教之主,怎能让您亲去。”
“爹爹,是要抓人吗,我去好不好。”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那男子身后传来。
“珊珊,你怎么来了?”男子的怒气顿消,和声道。“屋中太烦闷了,让女儿帮爹爹将人抓来吧。”
男子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出去玩吗,你就出去吧,但晚上可要回来,别……”
“我知道了,玩的时候女儿一定将她抓来,好不好?”男子无奈道:“不是抓,是请来,你怎么只听了前半段,后半段呢?你这样,以后我怎么把权力给你,我怎么放心。你妈走的早,我答应过她……”
“爹爹,我知道了,你已经说得女儿耳朵都起茧子了”珊珊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男子身边。
“珊珊,你知道她什么样子吗?”当男子说完,珊珊突然间出现在了男子面前,道:“不知道。”
“你啊,给,这是画像,对着找吧,记着是请来。”说罢女儿又没了身影。
“你也下去吧。”男子道。当人退下后,整个大堂只剩下了男子一人,他整个人如同瘫了一般坐在了椅子上,默不作声。
张恭蔚跟在林敏儿的身后,疲累地走着。而林敏儿似乎并不知道疲倦,在雨阳城中四处行走。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临近中午,张恭蔚说道:“不如我们先去客栈吃些东西在找吧。”声音中显得异常的疲累。
林敏儿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同意了张恭蔚的想法,就在他们想要去客栈的时候,一个绿色的人影闪到了他们面前,她拿起了手中的一张纸,认真的比对了一下,兴奋地道:“就是你,快跟我走。”
张恭蔚看着这姑娘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道:“姑娘,你找林大娘有什么事吗?”
那姑娘看了张恭蔚一眼,道:“你、你是谁?本姑娘的事你也管?你还想活吗?”
林敏儿看着那姑娘淡淡地道:“我也不想去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那姑娘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浑然不惧道:“我爹让你去,你就要去。”
林敏儿冷眼看向她道:“那我就是不去呢?”那姑娘道:“那我可要抓你过去了。”
张恭蔚眼看她们要闹僵,上前挡在了林敏儿的身前道:“这位姑娘,林大娘心情不佳,有事就与我说吧。”
那姑娘道:“我就是想带她去见我爹,你不要阻止我。”张恭蔚道:“姑娘,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带我们去?”
“是吗?我们不认识吗?好像是啊。我叫林、林瑶珊,你叫什么?”张恭蔚不好不答道:“张恭蔚。”
“这不就认识了吗。”张恭蔚对林瑶珊的思维无话可说,但接着道:“可是林大娘不愿意,我也不能强人家之所难。”
“你们还是不愿去吗?”林瑶珊道,“那我就要动粗了?”说罢作势欲擒两人。
“等一下,你说你姓林?”林敏儿问道。林瑶珊道:“本姑娘行不,嗯,坐不改姓,就姓林。”
林敏儿的眼神渐渐从冰冷中闪现出一抹温存,声音也不再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道:“好吧,我就陪你去一趟吧。恭蔚啊,你就先呆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林瑶珊道:“我爹可能要与你说很长时间的话,就把张恭蔚也带上吧。”林敏儿思考了一下,便也同意了。
张恭蔚不知林敏儿为什么有这样的举止,莫非她们是亲戚。张恭蔚在路上想了很久也只想出了这一种可能。
很快,林瑶珊就将林敏儿带到了一座府邸,府邸并不算太大,在两棵柱子上贴有一副对联,虽不奢华,但隐隐有威仪之象。
张恭蔚与林敏儿被林瑶珊带进了府邸,林瑶珊先给张恭蔚布置了住处等待,然后将林敏儿带去见她父亲。
张恭蔚等了不多时,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了一个穿着体面的男子,肩膀上还站着一只翠绿的小鸟。
张恭蔚本以为是林敏儿回来了,但向门处看去,不禁说道:“是你!”
林亭山舞弄着扇子道:“为什么不能是我?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在这里奇怪吗?刚才小妹对我说有个人在这里,听了她的描述后,我感觉是你当然要过来看看,你还欠我五个要求呢。是吧,小翠。”小翠欢快的叫了几声似乎在说自己也听见了一般。
张恭蔚无奈地说道:“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好像我们才分别不久吧。”
林亭山听张恭蔚隐含抱怨,用扇子拍了他一下头道:“我有这么可怕吗,这只能说明我们有缘分,你呢不夸这缘分还抱怨。这是共患难的交情吗。”
张恭蔚应到:“是我失礼了,林兄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的计较了。”随后嘀咕道:“患难还不是因为你。”
“什么?”张恭蔚忙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喜不自胜,感叹了一番。”林亭山听后满意的道:“这还差不多。”
张恭蔚见已经含糊过去了,便问道:“你知道林敏儿与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吗?”林亭山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就先问起我来了,再加一个要求,我也不知道,就听小妹对我说父亲让她请了两个人来,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啊。”
张恭蔚暗叹失算让他抓住了把柄,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这时林亭山又说道:“这段时间,我有些事情要办,你要替我照顾小妹哦,这算一个要求,当然她如果也提了什么要求,也算在我身上,是不是很划算?”
张恭蔚也不好说不字,只能叹当时的失误害了自己,希望一切能快些到头。
林亭山看着他的神情,毫不在乎地走出了门,刚一出门,走到了张恭蔚听不见的地方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这个人真有意思,以后在教中也不会无聊了,我真是太明智了,是不是小翠?”小翠歪了歪头,看着林亭山,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般。
“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好?”大堂中的那男子问道。林敏儿回道:“我在寻找,没有寻到我永远也不会开心。”那男子道:“我林家世代忠心,到现在却只能落于民间,为的是什么,你难道猜不到吗。火纹火纹是什么意思,你也敢明白吧,一切都已落于尘埃,生者为什么还要为死者哀痛不振。哀痛是应化为力量的,而不是永生的折磨。敏儿,你醒醒吧,就算他还活着,又怎么会认识你,不要在固执了。”
“我不管,他是我这一生最后的希望,没有这丝希望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当年为了他,夫君那殷切的目光我没有忘记,他时时刻刻伴随在我的身边,人死虽如灯灭,但殷殷的希望我没有忘记,既然老天让我活了下来,我就有责任去寻回我丢弃地希望,而不是空留躯壳行走于人世。我经常在梦里看到他,他也长大了,成了能独当一面的人,有时却又落魄的让我心酸。我曾不止一次在梦中哭泣,在梦中欢乐,这又有谁能够明白?”林敏儿说道动情处,不禁哭了出来,声音嘶哑,抽泣断续。
那男子看着痛苦的林敏儿说道:“你变了,当初的你不是这样的,本是一个快快乐乐的小姑娘,无忧无虑的,而当你进入……”
“哥,你不用说了,虽然当初我并不愿意,但我不得不承认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只恨我当时不懂珍惜,现在悔恨也已经晚了。哥,你的女儿也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我甚至从她身上看出了我的影子,我只能说一句,人虽有许多选择,但正确的却很少,要谨慎的选择,并珍惜每一次相遇,这样再相离时才会无悔。”
“嗯,我会帮你说告诉珊珊的,但我不会然你再出去了,即使我派人去找,你也不能再出去了,你毫无武功,在江湖上行走太危险。”
“哥!”那男子道:“我意已决,再说我也不会改变。你也知道我林悌之的脾气。来人,给小妹布置一间房住下,如果跑了,拿你们是问。”
“哥!你怎能这样对小妹。”林悌之面对堂上的牌匾,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眼中也淌出了泪水。
在远方一处密林,一个人正在挖掘,时而擦了擦汗,口中念念道:“宝贝宝贝快快出来。出来了。”在他挖的洞中,一点翠绿的光泽显现,而就在光泽显现出后一丝丝凉意渗出,使人感觉神清气爽,挖掘的劳累也消失得无影无终,那人道:“果然是宝贝,哈哈,寻宝成功。”那人拿出了一块似玉如石的雕刻品后,还发现下面压着一张地图。而那块石雕则是皇家失踪多年,害得张恭蔚家破人亡的玉雨石雕。正是:
寻踪错遇嗟叹长,探宝惊喜迷雾升。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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