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愣住了,随即略带羞涩地红着脸解释:“我是第一次对女孩子说喜欢,经验不足。”
她被他的局促不安逗乐了,在他脸上飞快地印下一吻后转身溜走,引得他在她的身后追赶,马尔斯广场上留下了他们欢快的笑声。
他们之间除了那个吻,似乎与亲昵的举动绝缘。她看得出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从一而终对她维持着绅士风度。
只有一次,他们俩在酒吧喝多了,回来后他将她抵在床榻上裸裎相对。她以为那晚会让他俩彼此拥有,可他只是虔诚地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后,就止步不前,最后匆匆离去。
对于那晚,过后他再三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动,伊莲,你的美好我想留到我们的花好月圆之夜品尝。”
他的珍视打消了她的气恼,有一个爱你如宝的男人也不错!虽然他从未将那个“爱”字说出口。
之后,便是他们去瑞士过圣诞节,她以为那将会是他们崭新关系的开始,却没料到因为看错了滑雪场的路标,他们进入了一个无人涉足的危险陡坡。
她不停地往下滚落,情况危急下他迅速地滑到她的前方,将手中的滑雪杖用力插在她前方的雪地里阻挡了她的下行势头。而他自己,则因为失去了支撑,不断的往下掉落。
“慕泽,不要!”她伸出手,声嘶力竭地不断朝他喊着。
他修长的身影在她的眼前距离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中﹍﹍。
手机屏幕的亮光倏然熄灭,她也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她以为除了慕泽自己再也不会对谁心动,可今晚当看见左斯翰脸上愤怒和失落的情绪时,心底仍不免有几丝涩然,似乎在那一刻,她的心弦被无形地拨动了一下。
﹍﹍
“燃情酒吧”。
“老左,你心情看上去不佳嘛。”包厢里,陆思远望着靠在沙发上默默抽烟的男人,不解地说。“你一路披荆斩棘,最终抱得美人归,还有什么不顺心的?”这两天,财经,娱乐报刊杂志到处可见他俩订婚的消息,可见民众的关注度生生盖过了王子伦的婚礼讯息。
白沐璃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笑着揶揄:“不会是得了婚前抑郁症吧。”
左斯翰始终缄默着,不置一词。
“靠,你把我们俩兄弟从暖被窝里拉出来,是想让我们来欣赏罗丹的雕塑‘思考者’啊!”
“不简单,思远,你居然还知道罗丹。”白沐璃捉狭他。
“切,我还知道维纳斯女神雕像差点引发战争呢!”
左斯翰对面前两人的一唱一和直接无视,他的脑海里仍浮现着昨天泪痕交错的那张脸。他有幸已经见到她两次情绪崩溃的模样了,上一次是在医院。两次带给他的感受不尽相同,第一次是心疼加上担忧,而这一次则是实实在在的心塞。
白沐璃和陆思远对视一眼,看向左斯翰劝到:“少抽点,坐下来都看你抽了有七八根了。”
左斯翰终于沉沉地开口:“我喝多了,先回去。”随后将手机扔给陆思远吩咐他:“帮我打个电话。”
手机上已点开的联系人一栏写着“楚嵚崟”三个字。
陆思远万分鄙视地摇头失笑,未多说什么,直接拨号出去。“冰美人,你家左先生心情不佳醉倒在了‘燃情酒吧’802包厢,请速前来将此货提走。”
未等对方回绝,他即将电话挂断。
坐在对面的白沐璃笑得歪倒在沙发上。
楚嵚崟正在电脑上画设计图,突然接到这样一个电话,有些纳闷。不过她也听出对方的声音应该是陆思远。
等她赶到酒吧,包厢里只剩下左斯翰一人手撑额头闭着眼,靠在沙发的扶手上。
“还能走吗?”她伸出手指顶顶他的肩膀。
他睁开惺忪的眼,辨认了她一会才闷闷的开口:“你怎么来了?”他揉着太阳穴,哼着嘀咕了一句:“头疼。”
她只好认命地把自己当成拐杖,让他靠着站起来往门外走。他高大强健的身躯重量不小的压在她的身上,令她禁不住抱怨:“你不是胃不好嘛,喝这么多是在和自己过不去!还有,你看看你交的什么重色轻友的朋友,忙着自己风流却把你单独扔下了!”
头顶上的左斯翰听到她说“胃不好”的时候,嘴角泛起了笑意,再听她难得的絮絮叨叨,不由笑容扩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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