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云凤正在喂韩星喝烫,那男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叫道:“糟了!”
云凤忙问道:“怎么了?”
那男人道:“我刚听到的消息,韩飞云推迟了武林大会,为了怡园的事情,已来到了苏州。”
云凤道:“才过了七天,他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那男人道:“以韩飞云的轻功得知消息后,两天就能从金陵飞到苏州。”
韩星听到韩飞云来到苏州城,十分高兴,心里也想到:“定是师娘与婉玉姐发现怡园惨变之后,不知所措,便以飞鸽传书将此事告知了爹。爹心系我的生死安危,所以才推迟了武林大会重返苏州。只是我在他二人手里,该怎样与爹联系呢?”
云凤道:“有韩飞云插手此事,我们现在的处境的确危险。”
那男人道:“你不能再呆在客栈里,赶快回‘白云深处’吧。”
云凤道:“可是……这孩子怎么办?”
那男人道:“当然是将他送到他的……家人身边。”
云凤忙道:“不……不能送他走。”
那男人坚决地道:“必须送他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你还是尽早离开,此事我来安排。”
云凤手扶在韩星身上,泣声道:“不……我不离开他。”
韩星奇怪,云凤竟对他如此恋恋不舍。
那男人冷历地道:“你想死在韩飞云手里吗?”
云凤哽咽着道:“可是……”
那男人突地走上前来,拉起了云凤,向外边快步走出去。云凤痛哭失声,不住地喊:“放开我,我要在这多呆一会。”那男人似乎始终没有放开她,二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只是云凤的哭泣声,还在屋外久久回荡。
韩星虽然对云凤与他的难舍难离十分的不解,但是现在无心去想她的事情。只想着马上回到韩飞云的身边。艰难地坐起身来,缓缓地向床下移动,这一动,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像是被扯开似的痛,头上汗珠滚滚而下。双臂难以支撑身体,一个踉跄竟摔倒在床下。这一摔周身更是绞痛难当,怕那男人回来,洞悉自己身份,也顾不得疼痛,艰难地向门口爬去。刚爬出不足三尺,便听门“吱”的一声打开,那男人和蔼的声音道:“你急着要回到家人身边了?”
韩星喘息着道:“是的,我……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管我了。”
那男人和声道:“我怎么会弃你不顾。”
韩星勉强笑了笑,道:“你打算送我回金陵吗?”
那男人略微沉吟,道:“你放心,我会让你与家人团聚的。”
韩星想:“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虽然还不会对我不利,但是,他若真的将我送回金陵,我岂不与爹失之交臂。我又不能说我爹是韩飞云,现在他已来到苏州,这该如何是好呢?”正不知所措,那男人已将他抱回了床上。紧接着道:“我去顾辆马车,再与掌柜结了帐,咱们就上路,你先在这里等我。”
韩星见他又要出去,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心中一喜。谁知还正心喜,突觉“麻”、“哑”两穴上一阵酸痛,接着全身软麻僵硬再也动弹不得,想开口说话也说不出。
韩星又惊又怕,心想:“难道他已知道了我的身份,怕我跑掉?”
那男人依旧温声道:“你别怕,我只是要你安心等我回来。”
韩星心头暗“哼”了一声,气息变得粗重,想不安心等他回来都不成了。
那男人好像看出韩星的怒意,叹了口气又走了出去。不一会就转了回来,伸手轻轻解开韩星的穴道,收拾了一下东西,又抱起了韩星,向屋外行去。
似乎是走了一段回廊,又下了楼梯。然后,韩星听到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流蹿动与叫卖呼喝的声音,知道那男人已将他抱入街上。
那男人将韩星放入了一辆马车,马车里铺了软软、厚厚的一层绵被,韩星躺上去觉得很舒服。只是不知道那男人要怎么样对他,心里总是恐惧不安。
那男人也上了马车,对车夫说了一声:“可以走了。”然后只闻一声鞭响,健马一声吟嘶,车便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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