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闭口不言,道是没有想到那男人能看透他的心思。
那男人叹了口气道:“现在不说也行,等我送你进入金陵城,你再告诉我,家具体在哪也不迟。”
韩星禁不住问道:“你真的会送我回去?”
那男人拍了拍韩星的手,道:“放心吧!”紧接着双手却在韩星胸前停了下来,笑了笑道:“一个男孩脖子上还带着香包吗?”
韩星回想起,当初薛龙儿求了平安福,叫他佩戴。他嫌戴着难看,薛龙儿又锈了一个荷包,将平安福装在荷包里要他佩戴。
韩星平时只佩戴着自己的那块星型玉佩,因为韩飞云说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所以十九年来一直挂在胸前。若是陡然间叫他摘了玉佩,换上荷包,还真舍不得,也不习惯。但又不能拒绝薛龙儿的好意,最后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将自己的玉佩也装到荷包里一起佩带。
此刻听那男人半真半假地取笑,有些羞涩,佯怒道:“那有什么,我就是愿意戴着……”
那男人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取笑你。”说着,轻轻地绕过荷包解绷带,可总觉那东西碍事,便道:“先摘下来,等会上完了药,再帮你带上行吗?”
韩星不好拒绝,道:“你别弄坏了里面的东西。”
那男人“嗯”了一声,撩起绳链,从韩星的头上将荷包取了下来。笑着道:“这么珍惜它,女孩送的吧?”
韩星头脑中,再一次浮现出薛龙儿那玲珑可爱的样子,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该怎样去面对她,黯然神伤。
正此时,只觉得一块冰凉的东西,从胸前划落下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韩星太熟悉这种冰凉的感觉了,知道定是那男人,不小心将玉佩掉了出来。埋怨道:“不是叫你小心点吗,看看是不是摔坏了我的玉佩?”
那男人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荷包里还有玉佩。”说着起身离床,蹲下身去替韩星拾玉佩。却半晌不起身,也不说话了。
韩星焦急地道:“没找到吗?是不是摔到床底下了。”
那男人仍不作声。
韩星更焦急,道:“是不是摔坏了,那是我最心爱的东西呀!”
那男人还是不作声,韩星断定玉佩是摔坏了。没好生气地道:“玉佩陪了我十九年了,竟毁在你手里……”话未说完,突听那男人霍然而起,向门口飞也似地跑去,转瞬间破门而出。
韩星不知何故,自己身不能动,眼不能视,也只有躺在哪干等着。许久仍不见那男人回来。
韩星奇怪,心想:“摔坏了我的玉佩,总不致于害怕得躲起来,不敢见我吧?”又一想:“人家怕云凤不怀好意弄痛我,才为我换药。既便是摔坏了我的东西,我也不应该那样对人家。”想着也就不再为玉佩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仍是不见那男人进来。
韩星更奇怪,心想:“他该不会是一气之下不理会我了吧?”不知不觉间竟更依赖那男人。若是那男人真不再理会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焦急万分时,门又被轻轻地推开。韩生又听到了稳健坚实和细碎轻盈的脚步声。只是声音比以前轻缓,又似乎沉重了一些。
不过,韩星无暇考虑这些细微之处,只要那男人还能回来,他就觉得有了依托。至于云凤,来与不来,无所谓。
那男人张口轻轻地道:“孩子,你醒着吗?”声音竟比原来还和蔼可亲,而且温和中带有几分酸涩。
没等韩星开口,云凤已抢着道:“你小声些,也许他……他还睡着呢,别……别吵醒他。”
韩星乍一听,竟怀疑这不是云凤的声音,仔细一听,又分明还是云凤。只是她好像痛哭过,声音已沙哑,说话的口气也变得低缓而轻柔。与先前判若两人。
韩星道:“我没睡!”
那男人微微一笑道:“那好,我们接着给你上药吧。”
韩星道:“刚才,你为什么跑了出去呀?其实那玉佩……碎了也就碎了,没什么大不了。”
那男人忙道:“没……玉佩没有摔碎。”说着将一块冰凉的东西放在韩星手里。
韩星仔细摸了摸,欣喜地道:“确实没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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