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原本已很尊重上官成威,早已不把他当成一个残疾矮人看待,只当他是一位有道良师——自己的恩师。此刻见他品行如此的猥琐低劣。直恨得银牙直咬。恨不得闯进去,纠出这对狗男女,送到凌秋雨面前治罪。
可里面的男人,毕竟是自己的师父,也许他的行为的确令人不耻,但自己身为晚辈,怎么有权力过问长辈的私生活?更别说堂而皇之地去捉奸。一气之下甩手而去。
回到房间还是余怒难消,推开窗户向‘怡然居’一望,一个纤柔美妙,轻盈如云的身影从“怡然居”里面闪了出来,几个起落,消失于假山池沼之间。
韩星更气,本想将此事告知凌秋雨,怕她知道后一时间难以接受,才暂且打消了念头。
第二日,上官成威依旧一大早就拉起韩星习武。韩星因为昨晚之事,对上官成威始终板着脸。待理不理。
上官成威开始全当没看见,直到回座休息时,才问道:“你怎么了?星儿!”
韩星低沉地道:“没什么!”
上官成威叹了口气,默然道:“如果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开心的话,我能理解。”
韩星一怔,猛地从石椅上跳了起来。没有想到昨夜在屋外偷听会被上官成威发现。更没有想到,让徒弟发现了奸情的人,还可以这样从容得若无其事。
怔了好一会,才冷声道:“师娘温柔贤惠,你的确不应该那样对她。”
上官成威又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韩星若有所悟地道:“您该不会是因为我师叔的原因,故意报复师娘吧?”
上官成威目注山霭雾气萦绕着的“听雨阁”,摇了摇头。
韩星道:“既不是那样,您与师娘恩爱有佳,怎么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您就不怕师娘伤心吗?”
上官成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听雨阁”。悠然地道:“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她早已经知道此事,只是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
韩星这才知道,上官成威深更半夜与别的女人同居,已不是一天半天。突地,回想起凌秋雨这几天,除了早晨按时送些早餐给二人以外,很少走下“听雨阁”。既使是下来,也只是在花园中孤座一会。连上官婉玉去哄她开心,她也只是勉强笑笑。面对上官成威时,虽然仍是那般温柔、殷勤,眼神中却不时地流露出哀怨和无奈。
她就是那样一个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深深地将痛苦藏在心里。表面上看来,仍是那样的从容儒雅,端庄高贵。
韩星断定凌秋雨已知道了此事,知道她正在拼命地隐藏她的痛苦。越是这样,别人越不能分担,越不能安慰,痛苦越是无计可除。韩星已无法想像凌秋雨的心已流了多少血,只是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刀割似的绞痛难当。
韩星不知道上官婉玉是否知道养父的败德辱行,也不知道她能否理解凌秋雨的痛苦,只是很羡慕她。至少她快乐。
夜沉人静,韩星孤卧床上,还是难以入睡,只好下床在室内来回踱步。由于好奇,又启开窗子向“怡然居”望了过去。
不一会,果然又见一道白影,云一般飘落“怡然居”前,然后飞也似地闪了进去。
韩星气愤地道:“师父果然还不知收敛。”正气愤不平,突然见上官婉玉自远处飞也似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叫囔道:“韩星!韩星!快起来!快起来!怡园中混进了小偷。”
韩星暗笑,心道:“她定是发现了那白衣人影,这回看师父怎么办?”大老远的便应了一声,飞身而出。
上官婉玉见韩星出来,又朝“怡然居”叫道:“爹……爹……快出来,怡园之中混进了贼。”喊声极大,就连远处早已熄了灯的“听雨阁”上,也重新亮了起来。
韩星心想:“这回师娘想装作视而不见,也装不成了。”
“怡然居”的房门缓缓地打来,上官成威披了一件短衣,走了出来,问道:“婉玉,深更半夜你喊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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