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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亦珠进校不久就恋上陆翘楚,常和前来跟她一起玩的江多娇谈论。江多娇怂恿她向陆翘楚表白,朱亦珠害羞,不敢有进一步行动。陆翘楚对此浑然不觉,见到江多娇,疑为天仙,从此暗生情愫。

陆鼎新见儿子已老大不小,该是谈婚论嫁为陆家传宗接代的时候了,便屡屡催促。陆翘楚被逼无奈,只得吐露心事。

陆鼎新颇感为难:他曾听到过人们议论江多娇和王涧之的暧昧关系。便将这些传言对儿子和盘托出。不料陆翘楚不以为然,说她过去怎么样我不计较,只要今后对我好就行。

陆鼎新拗不过儿子,只得托人向江多娇提亲。其时,江多娇已忍痛和王涧之分手,对陆翘楚也有好感,但她知道闺友朱亦珠的心思,便托词不肯答应。同时,她屡次鼓动朱亦珠主动进攻,否则会错失良机。朱亦珠终于鼓足勇气向陆翘楚表明心意。陆翘楚委婉地拒绝了。朱亦珠为此痛哭一场,江多娇见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甚感内疚。

这件事传到王涧之耳中,王涧之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味俱全。

这天,王涧之在李芳菲面前假装无意中提起此事。

李芳菲窃笑。“我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就是为了那位大美人?可惜啊,名花有主了,有的人再想动歪脑筋也不成了。”

王涧之吸了一口烟。“你又在胡思乱想!本大人跟别的女人从来都是豆腐拌大葱,一清二白。”

李芳菲撇嘴说:“你算了吧,还好意思说!一会儿欧阳小姐,一会儿多娇女士,若不是本女子盯得紧,保不住会生出多少风流韵事。”

王涧之一副受到委屈的样子。“都说女人是天生的醋坛子,果然如此!本大人不过是想跟你探讨一下,这件事跟那个顽固不化的陆老头子能有什么关联。”

李芳菲顿悟:“你是说陆家村的均田?”

王涧之呵呵大笑。“聪明!真不愧为内务部第一夫人。”

李芳菲眉飞色舞。“小事一桩,包在本女子身上!”

王涧之说:“动作要快,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李芳菲当晚就去找江多娇。江多娇那里满满一屋子人,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姑娘们除了于蕙真几乎都到齐了。梅蔷、梅兰、欧阳小菁、苏小莹、余雁、加上江多娇刚好八个人围坐一桌。桌子上摆了一堆瓜子、花生和茶水。

李芳菲满脸堆笑。“哟,好热闹啊!是开会吗?”

苏小莹冷笑说:“李队长怕是得了职业病,聚在一起就是开会搞斗争!”

梅兰吃吃的笑:“今天是江姐姐生日,我们都在为她庆贺呢。”

李芳菲媚笑说:“这就是阿娇的不是了,为何不叫上我一起热热闹闹地庆祝一回,也不枉我俩姐妹一场!”

江多娇冷冷地说:“江多娇贱命一条,哪敢惊动李队长?”

李芳菲挨到她身边,同坐一条板凳。江多娇挪动一下身体,离李芳菲一段距离,倒把梅兰挤到凳角。

梅蔷见江多娇脸色冰冷,场上气氛有些尴尬,便说:“李队长不请自到,说明心有灵犀,大家不可辜负了天赐缘分。来,继续品茶。这茶叶不错吧?芳香扑鼻,入口生津。说到底还得拜李队长所赐,这茶叶是大佛村郑老汉从白地主那儿分得的胜利果实。”

“真的吗?我尝尝。”她喝了一口,咂咂嘴。“果然不错,没想到在这偏僻地区还能喝到如此芬芳馥郁、沁人心脾的好茶。可见白地主的土豪劣绅帽子戴得名副其实。”

梅蔷听她说出这种低水准的话,哭笑不得。其他女孩也觉得有些扫兴,大家东拉西扯地闲聊一会,便纷纷告辞。只有李芳菲稳坐不动。

江多娇见她坏了大家的兴头,十分恼怒:“我要睡了,李队长没什么事就自便吧。”

李芳菲笑嘻嘻说:“有件好事要告诉你:有位大户人家的贵公子看中你了,托我问问你的意见。”

江多娇没好气说:“什么时候学会做媒婆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李芳菲叹了口气说:“唉!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爱情是自私的。谁让我俩同时爱上一个人呢?只怪现在的世道容不得一夫多妻,要不我们姐妹俩共伺一人,就象古时娥皇、女英同伺舜帝一样,相亲相爱、热热闹闹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江多娇没想到她居然会讲出这样一番话,说话时的神情又是那么真挚、坦诚,完全不象做作的样子,心中不禁一怔。她说的有道理,人人都有爱上别人的权利,又怎能完全怪罪于她呢?江多娇想到曾经和王涧之在一起享受缠绵、欢愉的自己,早已被她所替代,不免有点心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下来。

李芳菲忙掏出手帕替她擦拭,柔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说不出的苦,但我俩永远是好姐妹。以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会用一辈子来补偿你。陆先生是天佑国数一数二的男人,家境也不错,跟着他肯定能过上好日子,你还犹豫什么?”

江多娇被她的贴心表白所打动,对她的戒心消弭于无形之中。她迟疑不决说:“可是,朱亦珠认定他是心上人,我怎能再横生技节?”

李芳菲拍拍她的肩膀,叫了起来。“啊呀,我的好妹妹,你真的是实心眼到了家,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呀!‘桥归桥,路归路。’再说了,人家陆先生喜欢的是你,不是她,她能怪得了谁?”

江多娇默不作声。李芳菲见她脸色起了红晕,知道她已动了心。便莞尔一笑说:“那就这样说定啦!我马上去回个话,免得人家得相思病。”

江多娇低了头,依旧默默无语。李芳菲见她脸庞绯红,心中窃喜。

离开了江多娇,李芳菲又去了朱亦珠宿舍,见到朱亦珠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发呆。

李芳菲哂笑。“大好时光独自愁肠百结,岂非辜负了花红柳绿的青春年华?”

朱亦珠闷声闷气说:“我是一个小小穷教员,谈什么青春年华?哪象你政府官长,鸿运高照、前程似锦!”

李芳菲哑然失笑。“小珠子又不是才当上教员,以前没听你有什么不满,今日为何牢骚满腹?只怕是少女怀春,正在单相思吧!”

朱亦珠愁容满面说:“我小珠子是丑八怪,谁会看得上?我是连单相思都不敢哪!对了,李长官一向公务繁忙,从不与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来往,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没人过问的角落里?”

李芳菲笑着说:“我为老同学的喜事高兴啊!今晚闲着无事,出来散散心,顺路来到你这儿,也有让你沾点喜气的意思。”

朱亦珠嘟囔着说:“你是拿别人的喜来冲我的愁?我这丑八怪能沾谁的光?”

李芳菲说:“是江多娇啊!可能你还不知道,她要和你们学校的陆先生约会相亲了。”

朱亦珠一愣。“哪个陆先生?”

李芳菲说:“就是那个陆翘楚嘛。难道你们学校里还有别的陆先生?他们两人已约好后天晚上约会,就在你们学校十年校庆活动结束以后。”

朱亦珠惊得目瞪口呆,双眼直直地盯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她的脑子成了一片空白,李芳菲接着对她说了什么话,她已听不进了。

李芳菲见她神色苍白,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在她身上起到作用,便悄悄退出房间。刚出门,便听到里面突然爆发出一阵伤心欲绝的哀哭,李芳菲不由自主地笑了。

第二天,李芳菲在学校宿舍找到陆翘楚,笑眯眯对他说:“陆先生别来无恙?”

陆翘楚恭恭敬敬说:“李队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他的目光游移,不停地在她白嫩的脸蛋和高耸的胸部打转。

李芳菲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小女子时刻把陆大公子的美事放在心上,今日终于有了好消息,特来相告。”

陆翘楚眼中放光。“想不到区区小事居然惊动了李长官,不才感激涕零。”

李云菲哂笑:“且莫高兴太早,待你把天佑国第一美女弄到手再谢不迟。不过,据小女子观察,陆先生或成或败尚在两可之间。”

陆翘楚嘻嘻笑:“李长官言之有理。不过,并非不才自吹,只要被我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不**的。”

李芳菲脸色微红。“好一个为人师表的正人君子!表面上文质彬彬、一表人才,私下里却是个不知羞耻的花花公子,惯用鸡鸣狗盗的伎俩骗取女人的贞操。”

陆翘楚略带伤感说:“你我皆为同道之人,彼此彼此。当初我俩做过一段露水夫妻,恩深爱重,你的万种风情让我至今不能忘怀!可笑的是原以为天下之大足以容纳数亿子民,却不料在我俩的世界里却是如此渺小。当时你突然不辞而别、不知去向,以为再不会见到你的倩影,又谁知居然又同饮天佑山泉水,同享天佑国皇恩浩荡。所不同的只是不才依然形单影只、孑然一身,而你已是政府长官,且又攀龙附凤,登上高枝。看来冥冥之中,一切皆由命中注定,凡夫俗子是强求不来的。”

李云菲幽怨说:“过去那些日子象是一场春梦,我何尝不怀念那些自由自在、风花雪月的日子!倘若没人扬言对我有过激行动,倘若你能挺身而出保护我,倘若你没有隐身逃遁,说不定我俩早就步入婚姻殿堂。说真的,我唯有对你才许下过山盟海誓,死心塌地想跟着你,谁知你竟然是只软脚蟹呢!”

陆翘楚叹息说:“也不能全怨我,当日若不是家父严词警告,不准我擅自作主,我岂能弃你而去!真是造化弄人,做媒婆的竟会是梦寐萦怀的旧情人。”

李芳菲心猿意马,神情迷茫,微红的双眼直直地盯着陆翘楚,胸脯急剧的起伏,陆翘楚象受到电击似的呆立不动。突然,陆翘楚上前把她揽入怀中,两人气喘吁吁,意乱情迷。

良久,李芳菲起身整理好衣衫,幽幽说:“今日重续旧缘,也算是偿还一段孽债,从今往后各自珍重,互不相干,在大庭广众应当形同陌路,以免节外生枝。”

陆翘楚意犹未尽。“你我能够重温旧梦,足见情缘绵长,天意不可违。倘若你愿意,我宁可抛弃一切与你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

李芳菲目光迷离,缓缓说:“不必了,我俩缘分已尽,往后发生的事情谁也不可预测。或许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或许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或许是意料之外,飞来横祸。只能是自扫门前雪,好自为之罢了。眼下能享受的尽量享受,想得到的尽力争取得到。倘若以后遇到什么让你震惊的事,也不要怨天尤人,须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一切都得听从老天爷安排,任何事都强求不得的。”

李芳菲泪光闪烁,在陆翘楚额头上轻轻一吻,便转身往外,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陆翘楚怔怔地斜倚床头,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来得突然,去得迅速,仿佛象梦境一般。他使劲咬了一下手指,很痛很痛。他看着凌乱的被褥,想着抚摸白皙、光滑胸脯的酥软感觉;想着抱成一团来回翻滚时的汹涌激情;回味吮吸她突如其来喷涌而出的泪水时那种咸咸的滋味。这一切是那样的真实,却又那样的模糊,随着时光一分一秒流失,越来越淡化。他明白她真的是走了,如同陌生人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有她临走时留下的那段若明若暗、含糊其辞的话始终让他忐忑不安,吉凶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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