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中的瑜儿,每发一箭,便闪动一次,似在赐予她微弱的力量,和他同仇敌忾。
“心既然随你,说什么牺牲。
你让我们感受到了人的天真。
可以善意的欺骗,可以痛快的抱怨
可以痴心的相恋,可以平淡的度过如水流年”。
欲索万无料想两人会为这么一个瑜儿小角色,出手如此凌厉、决绝。
当下双手内翻,十指内转向面,闭起双目,作冥想之状,口中念咒。片刻,只见他手中斩断的长索绕成一圈,飘舞在他的头上。圈形飞转似在吞噬叵测的人心、无影的鬼魂和污秽的神明。
“贪婪的人、绝望的鬼、卑鄙的神,肮脏的命运,
快对我说出你们的欲望,快释放你的欲望,不必刻意隐藏。
把他交给我来为你保藏。我都会满足你黑色的欲望。
在我这里,你们不会感受到冷漠的目光。
孤单的人,我会让你靠在‘望断神女’的肩头,
无助的鬼、我会向你伸出‘苦葬菩萨’千手相迎。
迷惘的神、我会为你开出一片‘猾饰星海’。
无测的命图,我会用手中的长索牵引着你,
你们在那里尽情的飞舞、自由的游弋吧!”
黑色咒语似一串串谣惑的乐谱,围绕长索,跳起一段诡异的舞蹈。
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座青峰,那山峰化作一个女子,一段长发飘然落在地上,地上开满了春兰秋菊。她清美的脸上,荡起幽怨,浮起思念。蹙起的眉目含忧含痴,自断崖向天宇出声的张望,静静的云和月落在她单薄的红衣上。她手中的像是握着什么?然后撩起红衣,红唇之中歌曰:
“云如眉、月如声,风如身影,心如烟云。
倾国倾城纵有何用,一段琉璃情如梦,
去往何处,来往何住。
风花雪月,谁人同饮一杯同心酒。”
瑄儿眼中也出现一个白衣人,那人身在一处方形‘杂林苑’中,苑中便生奇花异草,凡世难见。破窗而观,他在一方小屋中,他手中挥笔作画,随口吟诗,信手玩玉,兴而操琴,无论是画是诗是玉雕是琴曲,不受人世所牵所扰、所羁所绊,均是天上之品。那人飘逸出尘,宛如天人。身边还有一对清华男女相侍,相戏,毫无主仆之分。
赋雪又恍惚看见那名为‘如意’之井中映出的大城。
大城气势辉煌。正当他要仔细再看。
只听得天空‘砰“的一声巨响,那圈形长索突然断成万段,赋雪、瑄儿面前的场景瞬即消失,两人也清醒过来。
“怎么可能......他们的心...他们怎么可能没有贪婪的欲望....这力量太可怖了”欲索恐惧道。
手中无索,欲索便纵身一展,似要逃走,赋雪、瑄儿两人眼神一对,在他长索的牵引下,也飞展衣衫,如云横穿天际,紧紧追逼,越过内城下危耸的、鳞次栉比的高墙。
之后欲索在内城一处高墙之下落下,手中长索卷起,口中念出一些咒语。但见高墙之下,破出一道大门。
大门由两条粗重的铁索拉起。
赋雪、瑄儿两人清风般飞落此地。才知这座空城竟有地下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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