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赋雪心中一惊。稍作思虑:“不知道这位姐姐跟日月馆有何冤仇?”
“龙渊城人人都说日月馆无尚德尊,扶弱济世,却也枉念人情,狠心将我的那位故人带走”。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日月馆神殿各大殿主诛我族人,却是我亲眼所见。”
“这.......”
然后那女子的怨怒渐渐或作一种温柔:“我们族人本时代居域在西北河湟的羌蚮国,那里百青千红,却是无人破壤的一片孤绝之地。族人打猎开荒,人们便环居在山崖之下,白竹之寓,青水之畔。直到第十代国君时,却勇概神武,长戈一挥,族人授命,不为悬崖峭壁所恼,在连绵不息的群山怀抱中攀岩历险,竟然凿岩破壁将凤凰一样美丽的山寨建筑在云天之上。族人们登上山寨,远望四野,心中欢欣雀跃,如崇拜的太阳神一般的热烈,仿佛才时真正开清这个世界似的。之后国君更是亲身远涉九州大地,遍接四方邦国友邻。久闻日月馆的盛名,便生出求真悟道之心。可恨的就是求真悟道之心,回归国土时,带来一位神秘女子。翌日便晋升她为国母。那女子当真妍绝芳华,清如水木。只是她目中带蓝,却是殊奇。族人私下也议论这女子来历。
只是自那女子来到这凤凰一般的古寨时,我们的灾祸也接踵而来。
第一年山寨上天上出现六月七星的天象。第二年风雷雨电一起并作便肆虐山寨。第三年山寨下的洪水突然暴涨,冲走临水而居的千万族人。
直到有一天主峰芏劢山上乌云满天,气烟滚滚,形如钜虎。你知道我们族开天辟地就想相信虎化天地一切。这时候族人上下惊恐万分。
我们第三代大巫师颩哭毕摩对国君说:莫非是天王岔怒,要向我族释放死亡的种子?。天王是我们信奉的最高神。
“我们的国君问巫师颩哭毕摩如此祸不单行该当如何?”
“为什么说祸不单行呢?这一年也是我族与无泪族的血战最烈之年。”
“我们要离开这里。”这位国母对国君劝说。她还从手中递给国君一部书——《指路经》。
她说《指路经》是我们彝人灵魂回归家园的指引之书。
赋雪在日月馆馆藏中却有所见,也曾听过师叔说过这段传说。
“然后,我们族分六支,分是武、乍、糯、恒、布、默,分别遣散在西南之地。我族当时散时,国君以族中供奉的葡萄甘泉为中心,以命再聚。
“谁曾想到这一散就再也没有能聚在一起。”
她悠然长叹。一个国、一个族从此于这世界似乎消失了。
“那时候,我分属武族一脉,我们的族长便带领来到了天下最安宁富蔗、神异之术遍传的帝释城。那时候的帝释城,琼楼玉宇、人心普善,煌如中天。城主膝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还有他手中威慑天地的十剑,只怕天帝之所也盖莫如此吧!神器之重也无与匹敌吧。”
她眼神流彩,口中称赞,似乎被那时帝释城盛若天庭的气象所撼。
忉利天之主,普胜引众欢。宝瓶侍佛侧,清渺连诸天。
持心问梵道,修罗共般若。无间说转世,游戏宣善法。
七女承百台,陀罗花争艳。四门开四方,四苑出四胜。
如意石端严,异鸟鸣昼夜。光耀若中现,步履至乐安。
之后又长叹一声:“只不过这座城也没有幸免于难。”
“帝释城!帝释城!”赋雪心中默念,心中犹如电击。那时他亲眼所见到的一座孤城、荒芜。屹立在天地之间,亘古寂寞,想他见到的每一个有过寂寞故事的人。
“那城,只不过是座荒城。”赋雪道。
“只是素问简兮苑苑主与世无争,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帮助你?”
“她会的,因为她伤过心。为深爱的人伤过心”那女子坚定的说道
“仅凭苑主一门怎能撼动无尚神威的日月馆?”赋雪想到了仇城。
那却是一个蓄力新生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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