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的真身出关了。
这对于天界来说可是一个大好消息，原本太上老君算的是，虚皇真身五千年后出关，如今由于西天的介入，提前了整整五千年。这倒也正是时候，解了妖王瑬川这码子大事的燃眉之急。如此一来，那还要这么麻烦去找驭使者来共鸣神器毁坏衍昆荒乾？元始天尊真身一出，瑬川尚未开启西泽神能的情况下，完全不会是他的对手。
连带着，东华帝君也提前出关，紫微大帝提前苏醒。整个天界的战斗力简直上升到了难以匹敌，无限恐怖的地步。
而此时，身在冥界的瑬川尚且不知这个对于他来说极其不妙的消息。
……
“恭迎吾皇出关。”不过一日，大大小小的神明赶到第一重天纷纷朝拜。
元始天尊简单几句话把他们赶走之后，就东华，紫微以及道德天尊等重要人物到偏殿议事了。
“天尊，那妖孽如今正在冥界妄图劫走七宝妙树。”太白金星作为万事通，第一时刻报备了天界大钉子，瑬川的行踪。
“呵，夺得又如何。眼下天尊出关，谁还会是我天界的对手。妄图众生平等，蔑视我神族威严，简直是痴心妄想！”
“臣以为，应当即刻击杀妖孽，以绝后患。”
一众神明纷纷上表，与先前相比，态度强硬了，腰板挺直了，气势强横了。
“东华，你觉得？”听完一众大体一致的发言，元始天尊神情莫测，偏过头去问东王公的意思。
“本君以为，当务之急乃捉拿瑬川。”他斟酌了两秒，把击杀改成了捉拿。
“哦？你觉得瑬川不当毁？”
“当毁。”东华帝君微微扬唇，“可是不应由我天界毁之。否则有悖天界例律第五条：长慈悲，除十恶罪孽，不绝生灵神魂。瑬川虽于我天界十恶不赦，可在其他五道中并未犯大过。若杀之，怕是传出去毁我神威。”
“甚善。”一双黑化的父子俩心照不宣地阴恻恻一笑。
“天尊英明。”
两日后，东华帝君带着一个琉璃盏从南天门走出，目标位置，冥界。
冥界的大门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阴暗可怖，反倒是十里红花，曼珠沙华延绵了整个世界，显得整个黄泉路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没想到黄泉路这么美。”白珞勾了勾嘴角，目光有些渺远，深邃无边。
“不然你觉得怎般？”东华帝君知道他是妖，却不知他与元始天尊之间的非正当关系。一路接触下来，他觉得此妖颇有才德，若是有朝一日修成仙身，前途无量。
“黑暗，阴湿，爬虫黑石。”自嘲地笑笑，掩去眼里半分凄迷，大步往前。
“虽说死亡后就来到了冥界，然而死并不是终点。灵魂到这里只是为了无尽轮回。”东华随手拈了一支彼岸花把玩，“谁知道，轮回才是真的可怕。无穷无尽，永无止歇。”
“轮回么……”白珞垂眸不再言语，只顾着沿着黄泉路往前走。他想起在凌霄殿中元始与他说的话——
“他是曾也是神，神不可毁灭。即便他死了，来生亦是有前尘之忆。唯独将他推入轮回，生生世世徘徊其中，永不得出。那，即便是活着又如何？”
“抱歉，此事不能出任何差错。到时将不得不对你控魂。”
“允诺过你的，绝不食言。”
东华目送白珞走进了冥界大门，自然不明白白珞此刻心中所想。他看这苍茫天地，脸上划过一闪即逝的困惑，转身离开这片绝艳的黄泉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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