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晚自习的时候我注意到李青有点不对劲，我第一次打水路过她们组的时候发现她盯着桌上的导学案一直不动，我写纸条给苏芒：过十分钟你去打水喝，顺便看看李青。想想又在下面一排加了一句：我觉得她有点……伤心。苏芒立马把脑袋转到后面去望，我赶紧把她脑袋扳正，她晃来晃去幅度太大，隔壁组都注意到她的动静了。

我导学案才做了一道题，苏芒就把本子递过来：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吃饭的事。

我看着面前已经写了一大半的本子，前面全是我和她的各种对话，再看到偷着看视频的她，回复：不像。苏芒，你要不要试着认真学习。犹豫了一下，想把后面那句话涂掉，又想如果涂掉了按她的性格肯定会问个不停，就没涂直接把本子给她了。

苏芒回复：What！高考只有两个月了，你这个时候和我说学习。

我：是两个多月，我想了很久，自从我们初一认识之来，除了放假我们几乎没有分开过。而且刚好你底子不是很差，我成绩也不是很好。所以，苏芒，我们要不要一起读大学？

苏芒：我试试吧。

于是，她关了视频，投身于教材，我继续做导学案，谁也没记得十分钟之后原本要做什么。

晚上苏芒请客吃夜宵，也算是给徐娜交“学费”。我特意提前叫了李青，但是李青说她回寝有事，就没有去。

晚上我睡得晕晕乎乎地爬起来上厕所，走到门口听到厕所里的压抑的哭声，立马什么瞌睡也没有了。我赶紧回来把苏芒和徐娜叫醒，结果就是我们三个站在厕所门口，没一个人知道要怎么做。里面的人一直在哭，我轻声说：“厕所太小，如果她不出来，我们排个队，一个一个地进去说点话。”她们两个都赞成。

我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的哭声停了，我小声说：“李青，我们能进去和你说说话吗？”

李青哽咽道：“不用，我马上出来。”

不用排队了，我想。我们怕她不想让我们看到她哭的样子，就都没有打灯，但是今天的月亮挺亮，她出来的时候月光照在她脸上，很明显我们都看到了：眼睛红肿，鼻子也很红，脸上泪还没干。我们三个都有些慌，苏芒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吃饭的事？”

她摇头。

徐娜连忙说：“那件事我也就开始有点小生气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就算是也没关系，你说出来。”

还是摇头。

我也表态：“如果你早上不想喊我们起床，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定记得订闹钟。”

苏芒表态：“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早上帮你带早餐。”

徐娜表态：“我每天帮你打热水。”

在我准备跟她表态每周帮她洗校服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不关你们的事。”声音嘶哑，我去帮她接了杯水。

“是家里的事吗？”我问。

她迟疑了很久才回答：“嗯。”她明显不想说我们自然也不好过问。

徐娜说：“你今天哭真的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吗？如果有你就现在说出来吧。”

李青喝了口水，低头说：“我只是觉得你们和我不一样，我好像生活在与你们隔绝的世界。”

我讶异：“你和我们大体一样，不一样的是你比我们三个加起来还要优秀。”

苏芒连忙点头：“我也觉得你很厉害。”

徐娜解释：“很多活动只和她们两个一起是因为苏芒本来就不爱学习，周果虽然爱学习但是学习来学习去成绩也就那样，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努力学习也有很好的成绩，高考后你会进很好的大学，我们不想妨碍你。”

我表明立场：“我每次也是这么想的。”

苏芒附和：“我也是。”

交谈之后李青的情绪稳定下来，但是晚睡的代价是第二天我们四个的起床过程都极其痛苦。

苏芒自从昨晚之后确实有些改变，比如只会抄作业的她心血来潮也会问个为什么，上课就算不听课也会自己安静看教材。她的改变马上引起了全组人员的重视。

最先开始注意的是坐在苏芒对面的吴刚，早自习下课我去打水的时候，吴刚跑过来鸡婆地问我：“周果，苏芒不是被鬼给—”他做了一个举起双手扑街的动作，形象地表演了“附身”二字。

“嗯，还是一只学霸鬼。”我淡淡地说。

“真的啊？”他眼睛瞪大，一脸惊讶又三八的表情。

我翻了个白眼，“假的。”留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行脑补。

回到组里，吴刚实在忍不住亲口问苏芒：“苏芒，你今天怎么了？”

杨智也看过来，“苏芒，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