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华殷和姚远异口同声地问道。
“唐萍说的那个男人姓黄，是个外地富商，做建材生意发家的。我调查的那个男人姓张，本地人。两人都有妻子儿女，和沈眉珺的关系也的确不单纯。”陆知南竖起两根手指道，“所以说，不是一个有妇之夫，而是，两个。”
姚远睁大了眼，“两个？”
“对。”
“等等等等，你先别说话，我现在有点乱，让我先理理。”姚远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自己在原地踱起了步。
“你是说，被害人，也就是沈眉珺，一边吊着富商给人当情妇一边又勾搭上了另一个有妇之夫，来了个脚踏两条船？”
“你这么说也没错。”
姚远接着说：“两个情夫，恰好又是两处伤……怎么看怎么奇怪。”
“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就是两个人，而且既然被害人是被包养在先，那么她的两个情夫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联络，如果说是联合杀人，似乎也不太可能。”华殷补充道。
姚远看向陆知南，那家伙一只手支着下巴撑在石桌上，另一只手划着手机屏幕。那是一个黑色的界面，一条条消息在他手下飞速滑过，他盯着屏幕，眼睛眨也不眨，却始终没有一条能入眼。
“阿南，你怎么看？”他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行为。
陆知南也正好在这时停下了动作，指尖停留在某条消息的上方。听见姚远的话，他微微偏过了脑袋，“看什么？”
“如果你是问我还有什么隐瞒的话，没有了。本来这是我朋友的隐私，我不应该到处说的，现在我已经说了，还有什么事吗？”
姚远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这不是问你……认不认识沈眉珺的那两个情夫嘛。”
“如果是姓黄的那个我只见过一次，还是在三年前。”陆知南说，“沈眉珺跟了他挺久的，差不多有十来年吧。那男人对她也不错，这间酒吧能开起来就有他的功劳。另一个姓张的……”
他沉吟了一下，“我不认识，这两年才在一起的吧。我和沈眉珺也好几年没见过了，不知道也正常。”
他的目光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华殷身上，“说起来，那个男人的原配夫人你也见过。”
华殷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天夜里见过的那个女人的脸。
“是那位张女士？”
“对，是她。她用了夫家的姓，她本名姓夏。”
“怎么回事？华殷你见过？什么时候？”姚远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就是队长你让陆先生送我回去的那天晚上见到的。”华殷简短地解释道。
“噢。”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其他的就不清楚了。”陆知南将手机竖了起来，夹在两根手指中间，“不过，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和案子有没有关系，但是却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消息。”
“什么？”姚远下意识地追问。
“案发当晚，也就是19号晚十点多，黄某乘坐航班到达了本市。”陆知南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道。
“陆先生，请问你的消息来源是什么？”华殷插话道。
他们刑侦厅要是想查一个人的航班情况不是不能查，但必须经过上头审批，得到允许了才能让航空公司的人出示航班信息。他现在坐在这轻轻松松地说知道了黄利德的航班，实在令人怀疑。
“我是个私家侦探，当然有我的信息渠道。”他看了一眼华殷说，“我有个朋友的计算机技术还不错，查查这种信息不算什么难事。”
简言之就是黑客。
华殷瞪着眼想了半天，这才挤出来一句话：“你这是犯法，侵犯他人隐私。”
陆知南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但这又不是我干的。”
“……”
华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之际，方文眉回来了。
“队长，人已经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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