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几度春秋。
陈义德在青龙山、玄英洞随师学艺,转眼已是两年有余。
这天清晨,陈义德满怀信心来向师傅辞行。玄英道长掐指一算,对天长叹一声道:“此去胜负难测,为了安全起见,为师准备了一把押有咒符的竹筷送你,你俯耳上来,我给你传授几句逃生的密诀!”
陈义德接过师傅给他的竹筷,装在搭裢内收好,将师傅传授的几句密诀,默诵几遍,觉得记牢了,就叩头谢过恩师,又与众师兄弟依依辞别下山去了。
归心似箭的陈义德,日夜兼程。
这天终于来到了离家仅三十里之遥的张家坪,想顺便探望一下凤仙的外公和外婆,在此再探听点家乡的消息。
当陈义德来到外公家宅前,不觉心中一怔,怎么门前杂草纵生,大门紧闭。上前从大门缝隙观望见院内杂草齐腰,蜘蛛网布满屋檐,看来早已是无人居住。
后来陈义在邻居那里才得知凤仙的外婆早在两年前就已去世,外公被女儿接到太平庄去了。听说去年春天,他的独生女儿染了怪病,一病不起与世长辞——老头子悲愤交加,没几天也含恨九泉了。
陈义德已料到事态严重,心想:太平庄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急忙告别了那邻居,作了最坏的打算,把竹筷和银两掏出来揣进怀里,一路上,心事沉重的朝太平庄方向匆匆而去。行不到几里,见道旁的田地渐渐荒芜的越来越多。再往前走,不少庄稼地里的蒿草长得已有一人高了满目尽是荒凉的景象,陈义德不觉暗然泪下-------
当他行至太平庄前时,老远就见村口的那颗古槐下站着一个女子向他招手,近前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吸血鬼的替身——妹妹紫娟的血肉之躯。
陈义德不由暗出一惊;这妖人怎么会到这里来,看样子她是专程在此等侯我的!莫非她要对我下毒手不成?他刚想念动咒语,来个先发制人;突然,想起了他日夜思念的老娘还在魔掌死活不明,还有扬大伯一家的情况也未曾知晓,怎能盲目行动?
陈义德急忙稳住情绪,他要以静制动,随机应变。
他见妖人紫娟朝自己走来,便不慌不忙的迎上去,并故装惊讶地叫道:“紫娟!你怎么会在这里?”
“哥!你可回来了,我和咱娘都很想你,我早就知道你今天会回来的,特意在此接你回家的!没想到三年不见,你由一个毛孩子变成了一位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了,真的爱杀人了!”说着扑上去抱住陈义德就想非礼。
这一举动,吓得陈义德不知所措,慌忙推开厉声训斥道:“兄妹之间,休得无理!”
妖人紫娟被陈义德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成熟童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和魅力所吸引,使它一时失控,就地卖弄起风骚,遭到了陈义德的厉声拒之,只好厚着脸皮嘻嘻笑道:“人家三年不见,心里特别想你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女孩子应该自重些,不应那么轻浮,叫别人看见笑话!”
“我懂!我懂!哥让我来帮你提行李吧!”妖人紫娟今天特别的殷勤和热情。
陈义德和妖人紫娟走进胡同,看见有不少人家门上挂锁,蛛网封户。夕日热闹的胡同内,如今却冷冷清清的,走到头也未曾碰到一个人影。此情此景使陈义德心痛至极,难一言表。
妖人紫娟对此看在眼里,却装作无事一样,继续问这问那道:“哥!娘说你出去做生意去了,三年时间,想必你攒了不少钱,怎么这褡裢背在肩上却轻轻的?”
“你有所不知,做生意是要三年学徒的,只管吃饭,不曾给钱,所以也就没有挣到什么钱回来,褡裢当然就是轻的!”
“哥!不知你在外学做什么生意,三年刚满,怎么未曾挣钱你就回来了?”
“这是因为我离家太久,想咱娘和你了,我准备回来看看你们再去!紫娟,你看这些人家都到那里去了?怎么家家门上挂锁,户户门口蒿草挡道。这么长的一条胡同内,竟连一只鸡也看不到了?”
“噢——哥,你还不知道啊?自你走后,咱们这儿三年大旱,闹了灾荒,这些人饿死了不少,大多数人家都出外逃荒去了,尽剩下些老弱病残,真倒胃口!”
“你说什么?”陈义德厉声问道。
妖人紫娟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我说门上不曾挂锁的人家,大都是下地干活去了,故而门户紧闭,这有什么稀奇?不过,你不必担心,咱们家的余粮足够度过这个灾荒的!”
那妖人见陈义德仍愁容满面,故而说谎骗他欢心。心想:早晚你陈义德也是我的腹中之食,我已好久没有碰到象你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了,别看你现在到我面前摆出一副大兄长的架势,对我厉言厉色的喝三喊四,好象我怕你似的。其实,我只想骗你赶紧回家,我要把你象猫玩老鼠那样玩死你!玩的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看你到时侯还怎么拒绝我!
正在她做着自己如何向陈义德施加淫威的黄粱美梦时,忽然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内家真气,凶猛地向她袭来。其实,她早就料到陈义德会来这一手的,没料到会来得这样快。
陈义德的袭击来势虽猛,但他的内功底气不足,根本对她没有造成什么威胁,她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就把陈义德的真气给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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