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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里开外,一个老婆婆站在自家院前,扶着院门说道:“不愧是千年来最出色的人之一,竟然在如此年纪就能够悟出这等力量,了不起。”
“你刚才还想前往帮忙,我就说了此次虽然是大凶之兆,但是正所谓黑乘白者生,她偏偏遇到了那个少年,当然可以逢凶化吉。”旁边的老头磕了磕烟斗道,“幸亏我拉住你,不然我们平静的生活又要被打乱了。”
“什么黑乘白者生,那小子明明是青木属性真气,简直胡说八道。”老婆婆一边说着一边去夺老头子的烟斗:“你也少抽点。”蓦地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现在那女娃娃内力已经枯竭,你确定我们不用去帮忙。”
“不确定……”老头看老婆婆又作势欲打,连忙又道:“先看看再说。”好死不死又加了一句:“你不懂,你不懂……”说完兔子一般地闪开了老婆婆伸往耳朵的手,哪有半点已至古稀之年的样子。
“啊……真是气死老身了,今晚自己做饭。”
“娘子,娘子,我错了……”半空中响起了某人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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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空中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血红色的雨点滴滴答答地打在叶飞羽头上的冰墙上,那血一般的颜色,美丽而又诡异,散发出妖艳的光泽。经过了巨大的爆炸,虽然那片血海中血魔老怪的意识已经被抹去,但仍然有着巨大的腐蚀性,平原上的草地被雨打在上面发出“兹兹”声,片刻后就枯败了下去,逐渐的像被传染了一样覆盖了方圆数十里整片草原,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季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
叶飞羽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冰屋,心中思绪万千,自己和宫装女子素未平生,不知她为何仍然在此等危急关头还要救自己,这或许就是村里评书里说的英雄吧。此时这女子已经力竭,背靠着冰屋,坐在这方圆十里唯一的一块绿地之上,头上的步摇也歪歪斜斜,紧闭着眼睛,嘴角不时地溢出丝丝鲜血,脸色苍白无比。此时近距离的观看,虽然她已经受了重伤,叶飞羽仍然能感觉到她的美丽,不光是外表,还有心灵。
一阵尖细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宁静:“好啊,当年楚天问害得老祖我远遁千里,至今还有一股剑气留在我的体内,折磨得我痛苦不堪。如今你这小娘皮竟然又用了一招借刀杀人害得老祖我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老祖我今天定要将你调教成绝佳的鼎炉以泄我心头之恨。”正是那血魔老怪,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近乎破烂,只剩下些许布条挂在身上,想来强大的爆炸力量已经穿过了他的护体真气伤到了他的元气。一张阴森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破灭宗宗主急速飞了过来,想来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宫装女子眼皮纹丝不动,不知是已然晕了过去还是懒得搭理。突然,叶飞羽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杀了我。”叶飞羽顿时心里一惊,再向那女子看去又听得那略显急躁的声音:“快杀了我,我宁死也不做那老妖物的鼎炉。”
可怜那叶飞羽这辈子虽然曾经和街上的地痞打过一架,但哪里敢做这杀人的事,心里知道自己和这宫装女子落入眼前这二人手中定然生不如死,当即下定决心,一边努力用手稳住自己颤抖的双腿,一边紧了紧后背的木剑,拼命地站直了身体。
默默地摸着绒绒的背让它从肩膀上下来,叶飞羽的脑海中已经转过了千百般念头,他不知自己刚才为何在这里观战而不速度逃去,是因为对高手战斗的向往,还是觉得逃也逃不掉,亦或是认为宫装女子能够赢了这场战斗,又或者都不是。此时眼看自己和这宫装女子已然陷入绝境,他突然想起了《偷天换日》总纲里的一首诗:
何来年少不轻狂,
摘星揽月舞飞扬。
等闲留得青山在,
纵横天地岁月长。
若为天下不平事,
敢上九天灭仙皇。
守得心中浩然气,
何惧八荒斩魔王。
是啊,虽然遇到危险要知道逃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若是避无可避,只能奋起反抗。只要心存正气,何惧妖魔鬼怪,大不了就像评书里的悲情英雄一样,一死而已。十三岁的少年,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单纯的思想,简单的善恶之分,驱使着他保护自己,保护身后的那名素不相识的女子。
叶飞羽慢慢的破开了面前已在血雨腐蚀下只剩薄薄一层的冰墙,缓慢而又坚定地走了出去,挡在那二人面前,拔出后背那没有剑鞘的木剑,指向前方。
此时雨已经停了,淡淡的微风拂面而来,蔚蓝的天空点点白云,屋外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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